“你怎麼喝那麼多。”
顧西遲雖然是握著情天手腕,但因為喝多了,並不能站穩,握著她的手,便不覺中將自己身體的重量都通過手臂手掌的力道倚在她身上。
情天隻得反手去扶握他的手臂,給他支撐。
而顧西遲隻是用醉意迷蒙的雙眼緊緊望著她,甩了甩頭,想讓清醒一點,“……不多,別擔心。”
他上前一步,伸手向她,同時腳下踉蹌,就直接跌在她懷裏,情天扶著,臉色一直保持冷靜。
“我以為你不理我了……情天,我很想你……”
此刻,顧西遲模糊的意識裏,根本沒有別人的存在,也不知自己身處何處,隻是抱著她。
他身上酒氣很重,還有微微的……女士香水味。
情天想到,剛才進來時,便是正好撞見白漠正緊挨著他身邊,對他舉動親密。
“我先送你回去。”
這不是詢問句,情天從顧西遲懷抱退出,剛要扶著他離開,沙發跟前的楊旭卻笑著開了口。
“沐小姐既然來了,不坐坐喝杯東西嗎?”
情天看過去,神色冷然,並不打算回話,他身邊的王胭卻皺眉扯了扯他的衣袖,顯然對他說的話不悅。
當年剛年滿十八歲的王胭,收到的成人禮物就是入獄,這輩子,她都不可能忘了造成自己這處境的人,沐情天。
今夜會在這裏碰到,很是意外,但她更不悅的是楊旭的發話,王胭心中有個結,當年楊旭曾追求過沐情天,擔心如今他對沐情天的心思還在。
“姐,這些都是誰啊?”
身後突然響起熟悉的聲音,情天身後走上來的人,正是原本約她到此的沐少堂。
不敢對上情天的目光,沐少堂冷臉掃視麵前的幾人,手插褲袋裏一派瀟灑,一臉興致缺缺的神色,活脫脫一個對什麼都不屑看不上的二世祖模樣。
雖然今年才十九,沐少堂的身量卻高,喜歡運動身形健碩,往情天身邊一站,輕漫看著眾人,顯然是要護著她。
“不相幹的人。”
情天淡淡一句,扶了顧西遲要往外走,白漠皺眉邁步過來:“我們朋友聚會,你憑什麼私自將西遲帶走?”
白漠話語中提到顧西遲的名字,顧西遲醉意朦朧間循聲望向她,白漠對上他的目光,眸色熱烈,還有掩飾不住的期待與占有。
“西遲,我們剛才一起玩不開心嗎?”她的聲音溫柔。
“再開心,你也隻是朋友,人家男女朋友的事你管得著?”沐少堂皺了眉。
白漠看向他,目光有些淩厲冷意,卻多了一抹笑意:“你還不知道,他們兩個都分了,這分手,還是你姐姐自己提的。”
“你——”
沐少堂完全不知這些內情,也不知真假,隻是臉色更難看,要開口說什麼。
卻被一道聲音打斷——
“我沒同意分手……”顧西遲指著白漠,她的身影在他跟前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喝多了的他腦袋無法分辨處理太多的訊息,唯獨這一件事,他是記得的。
白漠白了臉,她明明,都是為了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