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此刻白漠主動來說話,說起顧西遲,情天便想起第一次與顧母一起吃飯,就是在白氏旗下的餐廳,當時飯後離開,還曾遇上過白芳,有打過招呼。
兩家長輩認識,白漠說與顧西遲認識,也算合理。
“然後呢?”
情天不明白的是,白漠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麼。她可不認為白漠是想要借顧西遲為開場,與她閑聊套近乎。
白家的女人,個個眼高於頂,覺得唯有自家是最好的,不屑與人攀交。
情天的平淡在白漠的意料之外,她甚至連任何訝異的神色都沒有半分。
“昨夜,他在酒吧喝了很多,是因為你們之間出了問題吧。”
白漠轉看向梅樹,故意將這話說得輕鬆又有些曖昧不明:“他醉得不輕,我送他回去之後被他拉著不放,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情天低眸一笑,“西遲酒品尚好,一般喝醉都是立馬倒頭就睡,不會煩人。”
除開……前夜那一次,那是他第一次在酒後對她那樣。
以前在西雅圖曾有一起出去玩,他也曾被朋友勸過酒,喝醉過,情天不是不知道他醉後什麼樣子。
白漠看著梅花,神色不變,微微聳肩,“你如果不信,我也沒辦法。”
“但是——”
她轉回頭來,看著情天:“他醉後有提及,說當初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是因為你穿得與他前女友一樣,才與你搭訕的,這個,你知道吧?”
情天依然一臉平淡。
“那,關於他在認識你之前一個月,才跟前女友分手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
情天看著眼前女子,眸色清淡,試圖知曉這人說這些的目的。
看情天沒回答,白漠似後知後覺有些歉意,道:“是不是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這些都是他酒後告訴我的,我以為你們之間應該早沒有秘——”
“現在跟他在一起的是我,我對他的過去沒興趣,自然不過問。”情天打斷,抱著手裏的梅枝轉了身。
離去前腳步一頓,側眸對白漠:“昨夜如果你真的照顧了他,我應該感謝你。”
“至於我跟他之間的事,就不勞外人關心了。沐家花園不錯,在C市私宅數一數二,白小姐既然來了,就好好欣賞欣賞吧。”
情天邁步離去,站在原地的白漠咬唇,白了臉。
一雙大眼緊緊盯著那道遠去的身影,握在枝頭上的手,手指不覺用力,就聽到枝條折斷的聲音。
好一個沐情天,她是在暗諷白家不如沐家!
……
抱著梅枝回書房,情天唇上帶著清冷的笑。
白家的基因果然一樣,白漠也不例外。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來跟自己說顧西遲的那些事情,總之沒安好心就是了。
白家人自詡高傲,始終比不過沐家家勢卻是事實,白漠想讓她心裏不舒坦,那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情天也不會因為白漠的話就去亂想,真有什麼疑惑的事,她可以直接去問顧西遲。
回到書房,將梅枝修剪插在瓶子裏,情天想著的卻是另一件事情。
關於她耳朵的情況,應該跟顧西遲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