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琛微笑,嗓音有些啞,“幸運向來是實力的部分。”
溫寒燁又跟他對視了半響,最終沒再說什麼,驅車離開。
這天氣很冷,雖然是晴天,但風也不小,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像上次那樣站半個小時等她,顯然是不現實的。
他按了門鈴,溫溫淡淡的跟前來開門的傭人道,“我找你們二小姐。”
“請稍等。”
男人頷首,一副靜候等待的姿態。
溫母很快的收到了消息,愕然的問道,“墨時琛……是他親自來了?”
他是傷的沒醫生說的那麼重,還是不要命了。
“對的,是墨大公子本人。”
“他人看起來……怎麼樣了?”
傭人想了想,“應該還好吧,隻是血色不太好,有一點點蒼白,說話也比平時虛弱一點。”
瘋了。
瘋了。
都瘋了。
溫母想了想,還是怕墨時琛真出什麼岔子,擺擺手道,“上去跟薏兒說一聲,說他來了。”
“好的。”
溫薏很快就下來了,見自己媽一臉無力的坐在客廳裏,“你去把他打發走,上回站了一夜發燒了,他現在這個身體再發燒指不定又要被下病危通知書。”
“除非我跟他走……不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打發走他。”
“……”
溫母瞪她。
溫薏很無辜,她是真的不知道,那男人是她想打發就能打發掉的話,她現在的人生能少一半的煩惱。
溫母頓感頭疼,“行行行,你去。”
她自我安慰的想,反正以墨時琛現在的狀況,也幹不了什麼……吧?
溫薏拿起自己的包,出門了。
果然遠遠就瞧見那道頎長的身形佇立在大門外。
他等人也絲毫不見急躁,就是沉靜很有耐性的樣子,修長挺拔的站在那裏,再襯著一張英俊無雙的臉,可能是因為瘦了點的原因,跟原先溫淡的氣質比,顯得清貴了幾分。
真是叫所有的顏控尖叫。
她走到他跟前,抬頭麵無表情的看他,正要開口訓斥這男人的不知輕重,他已經朝她走來一步,然後低頭覆住她的唇,幾度輾轉之後,才探了進去。
溫薏想推,也的確推了,但沒敢用力,所以還是讓男人得逞的親吻了個夠。
等一吻結束,他才貼著她的臉喑啞的道,“我來接你了。”
“你這個……”
“我很小心,沒碰到傷口。”
“……”
男人的手指刮著她的臉,雙眼始終盯著她表情的變化,“昨天說好了陪我,不準食言。”
“嗯。”
嗯?
墨時琛挑起眉,露出幾抹意外,她同意了?
他還以為她家人會勒令她不準再跟他來往了。
溫薏不悅的看著他,“還站著不動,風吹著很舒服是不是?”
“……”
墨時琛發現,跟她溫溫淡淡縹緲不定的態度比,他還更喜歡眼下這種帶著情緒的樣子,男人唇角的弧度加深了,低頭親了親她的唇,“好,上車。”
司機已經替他們拉開了車門。
兩人上了車,司機回到駕駛座後就倒了車,驅車離開。
車開的比平常慢一點,且很穩。
三十五分鍾後車開回了莊園。
進屋後,溫薏把包跟脫下的大衣都遞給了蘇媽媽,轉身便見男人解開了扣子,衝她一笑,低低的道,“幫我把衣服脫下來。”
她蹙了下眉,想起他到底帶傷在身,不太方便,於是也沒說什麼,伸手就小心的把衣服給他脫了下來。
墨時琛很喜歡看她為他做這些事,脫衣服,打領帶搭配衣服之類的,因為這會讓她看上去格外的溫婉。
這溫婉是剝下了盔甲後所暴露出來的柔軟。
溫薏剛把男人的衣服也遞給蘇媽媽,就被跟前的男人抱住了。
他不能跟她貼得太緊,隻是輕輕摟著。
溫薏抿著唇,任他抱了一會兒後才道,“你叫我過來幹什麼呢?”
好像突然之間發現……沒事可以做了。
幹巴巴的。
男人的嗓音溫和低沉,“你想幹什麼?”
“我沒什麼想幹的。”而且你也幹不了什麼,除了床上躺著跟書房裏坐會兒。
“我陪你看電影?”
她可有可無,“唔,隨意。”
墨時琛牽她去家庭影院,
溫薏盤腿坐在沙發上,她穿一身舒適的休閑裝,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溫淡爽落感,男人讓她挑電影,她也沒客氣,拿著遙控慢慢的翻。
邊翻邊想到起了溫母跟她說的話,於是道,“對了,我家裏讓我周一去回公司上班,如果你需要的話,我最多還有兩天的時間陪你。”
“再過兩天,我也要回公司工作了。”
“哦。”
她翻著目錄,每個字都認得,每個字都看清楚了,但又好像什麼都沒看進去。
墨時琛環著她的腰,欺身抱了上來,“我把李千蕊送回去了。”
她沒什麼反應,繼續翻。
“不會再管她。”
溫薏瞥他一眼,輕飄飄的嗬了下。
他就在她臉上親上一口。
“我不著急你對我的態度,但你是不是應該跟沈愈說清楚?”
她雖然是準備了要說,但麵上沒透出分毫,更不想讓這男人覺得他受個傷就能把她圈回去了,於是懶懶散散的回,“說什麼。”
他邊親著她邊淡淡的笑,“雖然我不介意你腳踩兩條船,但你給我親給我抱,昨天還讓我看過摸過了,這對沈愈先生也是一種侮辱,你說呢,嗯?”
“……”
溫薏偏過臉看他,“我真的可以腳踩兩條船嗎?”
“可以,但我會撞殘他。”
“……”
溫薏撇著唇角笑了下,就知道是這種答案。
男人環著她的腰,半邊身體靠在她的肩膀上,呼吸間的熱氣全都噴灑在她的脖子裏,癢得不行,那貼著她的嗓音更是曖昧喑啞,“看在我回巴黎後就孜孜不倦追求你的份上,再給我一個機會,好麼。”
“現在不是挺好的。”
他眯起眼,“哪裏好?”
溫薏不溫不火,“人們不是說,曖昧才是男人跟女人交往時最享受的狀態嗎。”
“……”
墨時琛眯著的眼睛眯得更狹長了,他聲線變淡,“寶貝兒,你跟我離婚後,是不是學壞了。”
“是你教壞我的。”
“嗯?”
“我跟你關係定下來的時候,我不是覺得沒真實感,就是時不時的對你失望,可我們關係不定的時候,你都會追著我哄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