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他昨晚說要結婚的事情……他是準備帶她去拉斯維加斯注冊,還是去馬爾代夫度蜜月?
“墨總要我定的是去黎城的機票。”
黎城?
唔,池歡想了想,好像有點耳熟,在哪裏聽過,但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聽過了,隻隱約知道是好像是一座小有名氣的古城。
古建築和原著居民都保存得很好,但離大城市稍微有點遠,讓不少想去寫生或者旅遊的驢友望而卻步。
她挑了挑眉,“他準備帶我去那兒玩?”
想帶她去旅遊,不去歐洲不去度假勝地,去……古城,真看不出來他還有這情趣。
秘書在那頭低聲咳了咳,“黎城好像是……墨總的老家。”
池歡一下就怔住了。
…………
池歡上午跟薑嵩見麵,聊了關於電影的事情,直到中午一起吃完午餐才散場。
飯後直接坐車去趕下午要錄製的訪談節目。
正準備在車上小憩午休一會兒,墨時謙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她盯著手機屏幕上木頭墨三個字,唇角不自覺的揚了揚,“你每次打電話都正好掐著時間,你是不是派人盯著我啊?”
電話那頭響起男人低低的嗤笑,“你工作的時間表都在我手裏,連這個空都逮不到,我還能幹什麼?
”這話語調雖然平淡,但免不了透著股自負的味道,池歡忍不住笑了出來,末了才抿唇道,“你打電話給我有事嗎?”
男人淡淡的道,“晚上我過來找你吃飯,別人再約你拒絕,有約了也推掉。”
“可是我晚上還有個通告啊。”
“我知道,所以我過來找你。”
“……哦。”
“有問題嗎?”
“沒有,但事先聲明,我大概隻有四十分鍾的吃飯時間。”
“嗯,我知道。”
“那沒問題了。“
他又嗯了一聲,“還有事嗎?”
就事說事,說完就掛,毫無聊天的樂趣。
池歡撇撇嘴,但靜默了幾秒,還是明知故問的道,“你秘書問我要身份證號碼,說要買機票……你準備帶我去哪裏?”?
姚姐就坐在池歡身邊,上午等薑導的時候倆人閑聊,池歡跟她提了這事兒,這會兒聽她明知故問,在一旁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男人嗓音低沉,“帶你回去看我爸媽。”
雖然猜到了,但聽他親口說出來,她心跳還是亂了節拍,“你都沒問過我的意見呢,”她微微撅起唇,“再說,說要結婚的是你,我又沒有答應要跟你結婚。”
車裏,姚姐和格子相視一眼。
姚姐眉心直跳,又結婚?
電話線裏有短暫的安靜,隨即響起男人帶著玩味的低笑,“如今見了父母,就等於要結婚了嗎?”
池歡,“……”
什麼意思,昨晚說要結婚的不是他自己嗎?
就算她並不著急著結婚,但他這副好像完全忘記了隻是在床上隨便說說的德行……
“你……”
“你沒答應嫁給我,跟去見我爸媽有矛盾的地方嗎?”男人低低啞啞的笑著,那語氣像是在調笑她,但很淺淡,“等薑嵩的電影開拍,你少說要一年半載才空得下來,在這之前,跟我回去一趟,嗯?”?
有時候聽這個男人說話,她覺得自己要變成聲控了……
突然明白悠然自詡顏控是什麼感覺了……就是很美好很讓人著迷。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用一種很勉強的聲音道,“那行吧,等電影開拍,我的確是會很忙。”
男人笑了笑,又簡單的聊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姚姐很不齒她的裝模作樣,瞥她一眼,嘖嘖的道,“明明興奮的恨不得跳起來,還裝的一臉不情願,小尾巴狼。”
池歡衝她做了個鬼臉,看得姚姐氣笑了,一掌拍到她的腦袋上,“整天在老娘麵前秀恩愛。”
…………
爸爸是退伍軍人,現在教小朋友武術。
媽媽是中醫。
妹妹是高中生。
買什麼禮物合適呢。
還有就是……池歡一直很糾結,如果Clod—Summer的董事長是他的生父,那麼他現在的父母,到底是養父母呢,還是親生母親加繼父以及同母異父的妹妹……
吃飯的時候,池歡一直在考慮,是直接問她對麵的男人……還是偷偷的問下風行。
墨時謙見她整頓飯的時間都差不多在發呆,眉頭越皺越緊,“吃飯不認真吃飯,你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哦,”池歡聽到他的聲音才回過神來,立刻低頭扒飯,模糊的道,“沒有。”
他斂著劍眉,放緩了語氣道,“我爸媽脾氣很好,你不用緊張。”
池歡心想……她沒有腹誹他爹媽的意思,隻是脾氣很好,為什麼他常年不回家。
她接過男人替她盛的湯,喝了小半碗,才慢吞吞的問道,“他們會不會比較喜歡梁滿月那樣的……不喜歡我這樣的啊?”
梁滿月看上去樸實乖巧,感覺老人家更喜歡那樣的女孩子。
像她這種……看上去驕奢淫逸……還是貪官的女兒。
墨時謙看她一眼,淡淡的道,“帶你去見他們,是出於尊重,至於喜不喜歡你……喜歡就多來往,不喜歡就少來往,你隻需要拿出晚輩的姿態尊敬他們就行了,不用特意討他們喜歡。”
池歡,“……”
喜歡就多來往,不喜歡就少來往……
她眨了眨眼,“你這樣,很容易被說不孝的。”
男人挑眉,波瀾不驚的道,“他們又不跟你過日子,喜不喜歡很重要?”
池歡,“……”
這話聽著雖然……但她心裏聽著還挺……
反正她肯定不會對他爸媽不好的。
“那你回去總是要帶禮物的吧,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跟你一塊兒去買。”
墨時謙注視著她嬌軟的臉,薄唇掀起幾分弧度,“嗯,好。”
…………
機票是三天後上午九點起飛,一個半小時左右到達黎城。
行李都是墨時謙整理的,她隻要收拾好自己就可以了,雖然不了解他父母,但池歡還是盡量往良家少女的方向打扮。
男人準備好,倚在衣帽間的門口,眯著眼睛看正在挑圍巾的女人,淡淡的笑,“池歡。”
“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