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八十四章 多出來的神念

色彩斑斕的小飛蟲順著心髒的皮膚,直接就鑽進他的體內,在身體內部的血管裏,這隻飛蟲一動都不敢動。

“一隻小蟲子就想對我做什麼?”心髒冷笑道,隻要他想,隨時都可以把這隻小蟲子給弄死。

“哈哈,這可是嗜血蟲,等會你就知道痛苦了。”金袍少年大笑道,他的目光透露出狠辣。

嗜血蟲能夠把修者體內的血液先吸掉一半,然後再釋放出新鮮血液,如此循環,借以給修者帶來莫大的痛苦。

當然,嗜血蟲在體內吸血的時候,難免會咬破血管和內髒,雖然一般來說以修者的恢複能力都能把這些小傷口很快就恢複好,但是那種噬咬感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抗的。

“嗜血蟲啊,我的記憶裏竟然沒有關於這種蟲的信息。”心髒在心裏想道,他所有擁有的血祖記憶並不完整,很多術法和事情都沒有。

為了讓金袍少年不懷疑,心髒隻好裝作被嗜血蟲折磨的樣子,一聲聲慘叫傳出,神色還變得扭曲。

戲精!淩天不由得讚歎心髒的演技,他知道心髒肯定會沒事,可是這裝出來的痛苦模樣,連他看後都覺得逼真。

十八般武藝上場,金袍少年基本把能夠用來折磨人的辦法都用上,嗜血蟲用完,便換上另一種辦法,直到夜幕降臨,心髒看起來有氣出沒氣進的時候,他才停止了折磨。

“道一,去叫個人來把他給我治好。”金袍少年指了指心髒,說道,他心中那股殺意已經快消散了,看到心髒生不如死的樣子,他很滿足。

“可以。”道一應道,就去找到一個血妖宗弟子,那個弟子隨便喂給心髒幾顆療傷藥,就離開了。

心髒重新被關進屋子裏,於長老跟著金袍少年和道一去往別處,此時屋內就剩下心髒、淩天和麵無表情,眼神呆滯的寧瑤。

“氣死我了,真的氣死我了!”心髒坐在椅子上,碎碎念道,他身上的血色光束還沒有解開,似乎金袍少年和道一都不怕他能逃走,沒有讓於長老給他再種下定魂術。

“消消氣,等明天得手後,你想做什麼不都可以了?”淩天憋著笑,安慰道。

聽到淩天這番話,心髒就停下咋咋呼呼的動作,從空間戒指裏拿出兩個杯子和一壺靈酒,倒上後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

“其實剛剛我在外麵的時候,是有機會悄悄對那小子和道一施展血咒術的,可是我感應到有兩道強大的神念在窺視著,就不敢有所動作。”心髒放在酒杯,神色凝重道。

其中一道神念自然是屬於淩天,另一道神念不言而喻,血妖宗也隻有‘血祖身體的部位’才能擁有了。

“你都察覺到我的神念,那麼你的另外一部分,會不會也察覺到了?”淩天眯著眼問道,不管是心髒還是淩天,他們的神念都是屬於神皇級別的,以血妖宗的修者肯定是沒有人能夠察覺,但是‘它’就不一定了。

“很難說,我是因為與你有契約,才能夠察覺到你的神念。”心髒沉吟一會,繼續道:“如果‘它’真的察覺到,現在就不會如此平靜了。”

話雖說如此,但是淩天和心髒都覺得明天還是得小心為妙,神念還是盡量不要外放。

一夜無眠,隔天一大早,金袍少年就和道一、於長老來到房間裏,整個早上心髒都在經曆著金袍少年的‘折磨’,直到烈日當空,金袍少年才讓於長老重新給心髒施展定魂術。

此時的金袍少年根本不知道,這時候對心髒的折磨,在日後可能會被百倍施還給己身。

浩蕩的修者從屋子裏被召喚出來,血魔宗的弟子施展完符篆後,就被血妖宗的人給帶走,因為接下來的路,血魔宗隻有於長老一人可以參與。

“果然有一股神念在窺視。”淩天像是行走的屍體跟在寧瑤身後,他細心的感應下,就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神念籠罩著整片區域,這股神念隨著他們的移動而移動。

心髒明顯也察覺到這股神念,他同樣在心裏暗自提高警惕。

血妖宗內宗跟外宗有著些許不一樣的地方,便是屋子並不多,寥寥幾條街道,剩下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空地,每一個空地都是以一條條不大的血色小溪流劃分,在空地中央都有著一尊雕像。

“於長老你又來了!”

“好久不見啊老家夥!”

“嗬嗬,你們看血魔宗於長老走路多搞笑!”

一路上遇到很多血妖宗的修者,這些人先是恭敬的跟紀統領、金袍少年、道一打完招呼,然後有的熱情的跟於長老打招呼,有的人鄙視,有的人嘲諷著他。

“若是我血魔宗夠強大,何以在血妖宗的屋簷下苟延殘喘!”於長老看著那一張張或熱情,或冷漠的眼,心裏悲哀的想道。

往血妖宗內宗的深處越走,遇到的人就越少,走了小半個時辰,他們來到一條街道,街道上全都是那些籠罩在血袍中的修者,他們手中的鎖鏈都拖著一個赤裸的女子,整齊的站在街道兩旁,像是在迎接。

“今年多少個祭品?”從街道盡頭走出來一個老婆子,她蒙著麵讓人看不清麵孔,但是露出來的皮膚幹巴巴又滿是褶皺。

“三百零二。”於長老彎著腰,神色敬畏道。

“有點少啊,下一次我要見到至少五百個,如果不夠,就拿你們血魔宗和血妖宗的人來湊。”老婆子的語氣很是平靜,都不知道為什麼,讓人聽起來就有種不寒而栗。

“是!”不僅僅是於長老,就連道一、金袍少年和紀統領都低著頭恭敬應道。

老婆子似乎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手中的蛇頭權杖往身後一點,一座巍峨的建築驟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竟然還有幻境。”淩天一下子就看穿老婆子用的手上,顯然之前這座建築一直都被幻術給籠罩著。

街道兩旁的血袍人率先入建築,而後才是於長老他們,至於老婆子自始自終都在一旁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