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叫蔣承霖晚上早點來,蔣承霖特意上網查的,六點就算晚上,他開開心心地摸過去,結果付阮家裏隻有一隻兔子在等他。
從前看見兔子,蔣承霖能一步躥三米,現在看見兔子,他俯身,單手把兔子撈到懷裏,坐在沙發上,他=蔣承霖一手擼兔子耳朵,一手拿手機給付阮打電話。
電話接通,付阮:“喂?”
蔣承霖:“在哪?”
付阮:“在外麵。”
蔣承霖:“什麼時候回來?”
付阮反應過來:“你在我家?”
蔣承霖:“嗯。”
付阮:“你去這麼早幹嘛?”
蔣承霖:“不是你說讓我早點來嗎?”
付阮:“我讓你晚上來,現在天都沒黑!”
蔣承霖:“我等不到七點多天黑。”
付阮:“你去之前也不跟我打聲招呼,我今天最早九點能回去。”
蔣承霖仰靠在跟付阮做過的沙發上,聲音放低:“沒事,你去忙吧,三個小時而已,我能獨守空房。”
付阮:“茶幾下麵有瓜子,我看喬旌南也是狗急跳牆,不知怎麼投其所好才好了,全真喜歡吃瓜子,他買了二十幾種,總共五十多斤,我家裏大米都沒有瓜子多。”
蔣承霖吐槽:“三個小時,瓜子不頂用,你應該給我買幾卷毛線,我還能順道給你織個圍巾。”
付阮良心建議:“無聊你再出去找點事做,別浪費時間。”
蔣承霖:“我把所有事都推了。”
付阮:“那就玩兔子吧,它每天在家閑得也挺無聊的。”
蔣承霖跟付阮嘀咕幾句,放她去工作,拿起手機,他給喬旌南打了個電話。
不多時,喬旌南接通:“喂?”
蔣承霖:“幹嘛呢?”
喬旌南:“開車。”
蔣承霖揶揄:“你要不要把車速也報給我?”
喬旌南知道蔣承霖的言外之意,出聲回:“我去找全真。”
說罷,他忽然聲音低了兩分,神神秘秘:“你知不知道全真今天買了很多東西給我?”
蔣承霖:“我怎麼會知道?她又沒跟我說。”
喬旌南忍不住喜形於色:“她就是刀子嘴豆腐腦的心,嘴上不說,心裏一直惦記我。”
蔣承霖:“那你也要看是北方豆腐腦還是南方豆腐腦,南方豆腐腦是甜的,北方鹹的不說,還放蔥花。”
喬旌南得意洋洋:“你就是嫉妒。”
蔣承霖笑了:“我嫉妒你什麼?阿阮跟我求的婚,你呢?你戒指買了都送不出去。”
喬旌南:“你別高興的太早,婚禮辦了都不算正式夫妻,我們看的是結婚證,你倆有結婚證嗎?不對,你倆連離婚證都有,要不說還得是你見多識廣。”
喬旌南戳蔣承霖軟肋,蔣承霖想到他跟付阮的結婚證,剛結婚時他每天盯著付阮看,後來漸漸看不著,他就盯著結婚證看,別人盤核桃,他盤結婚證。
兩人要離婚前,蔣承霖特意查的,離婚時結婚證需不需要上交,還好,不用,不然他已經準備好說辭:【丟了】
愛誰誰,誰也別想把他的結婚證拿走。
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蔣承霖坐在充斥付阮味道的房子裏,若有所思:“你倒給我提了個醒,戒指戴了也不算合法夫妻。”
喬旌南挑眉:“你還怕付阮反悔?”
蔣承霖狠起來連自己都損:“沒別的原因,單純想再收藏一張結婚證。”
喬旌南翻了一眼,隨即認真道:“你想想就算了,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倆也不能公開,女朋友就女朋友,如果付阮哪天反悔,大不了我給你作證,我去她公司貼大字報,告她始亂終棄,用完就甩,還瘋狂給你畫大餅。”
蔣承霖開心了:“你要這麼說,我跟阿阮結婚,你跟沈全真給我倆當伴郎伴娘。”
喬旌南不樂意:“你算了吧,當伴郎伴娘都是沒結婚的,等你和付阮可等不起,你怎麼不說你跟付阮給我和全真當伴郎伴娘呢?”
蔣承霖:“我戒指都戴上了。”
喬旌南:“但你沒領證啊,付阮充其量隻是你女朋友。”
兩人兜了一圈又繞回原點,蔣承霖煩他,直接掛了,看了眼時間,這才過去不到五分鍾,果然,跟討厭的人相處,度秒如年。
三個小時不好熬,兔子讓蔣承霖擼地直閉眼睛,蔣承霖閑來無事,打給蔣承希。
電話響了半天才被接通,手機裏傳來熟悉聲音:“哥。”
蔣承霖:“在幹嘛?”
蔣承希:“看電影。”
蔣承霖:“什麼電影?”
蔣承希:“你今天不忙嗎?”
蔣承霖不答反問:“你今天怎麼沒找封醒?”
蔣承希大大方方:“我在封醒哥哥家裏看電影。”
蔣承霖一噎:“封醒在家嗎?”
現在外麵大天亮,蔣承霖不覺得這個時間,封醒會在家,他最近忙得飛起,而且付阮在外麵,封醒大概率不會在家。
果然,蔣承希回:“他不在。”
蔣承霖抱著兔子,起身往門口走,邊走邊道:“他都不在家,你在他家幹嘛?”
蔣承希理所當然:“他早晚不要回來的。”
蔣承霖:“你主動追他也就算了,小小年紀,別學別人在家當望夫石。”
蔣承希:“我說了我在看電影,又不是睜著倆大眼睛望著空氣幹等,在哪不是看?在別人家裏還省自家電呢,我多有心機。”
話音剛落,封醒家裏門鈴響,蔣承霖聽到撲通一聲,是蔣承希光腳跳到地板上,蹬蹬蹬往門口跑:“封醒哥哥回來啦~”
蔣承霖故意不說話,幾秒後,哢嚓,防盜門打開,蔣承希拿著手機,看著門口同樣拿著手機的蔣承霖,瞪大眼睛:“哥?你怎麼在這兒?”
蔣承霖把手機掛了揣進兜裏,穿著付阮家的拖鞋,抱著兔子跨進門內:“什麼電影,夠三個小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