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他說話算話

鄧佩山離開付阮辦公室前的最後一句話:“別難過,情場失意,商場一定會得利。”

付阮莞爾:“你不說我都忘了情場失意的事。”

鄧佩山也笑了:“你還是適合搞錢。”

辦公室房門開了又關,付阮一個人坐在寬大皮椅中,整個房間沒有監控也沒有監聽,她好久沒有這麼舒坦過,更何況,她還成功讓鄧佩山換了船。

付阮滿腦子就一個念頭,她太想跟蔣承霖分享這個好消息,而且是迫不及待,正想著,兜裏手機響了。

丁明打來的,廢話不多說:“四小姐,蔣承霖去了你家。”

付阮在聽到蔣承霖三個字時,控製不住地心動,她可太想他了,因此頓了幾秒才問:“哪個家?”

丁明說了地址,付阮幾乎秒懂,起身,她強忍著唇角上揚的衝動,待到出辦公室時,整個人的氣場已是黑雲壓頂,饒是誰看了,都以為她去砍人的。

蔣承霖從長康出來,直奔付阮家裏,小區裏外都有付家保鏢守著,看到蔣承霖的車,意外但卻沒法明目張膽地阻止,畢竟付阮也沒明說跟他分手了。

直到付家保鏢發現,蔣承霖不是一個人上樓,而是帶著好些蔣家人,他不是回家,而是要……搬家。

這下付家保鏢不幹了,沒道理眼睜睜看著蔣家人打開付家人的大門,明晃晃地往外搬東西,誰曉得拿沒拿付阮的東西。

這頭兩家杠上,另一頭,付阮親自開跑車從公司回家,電梯門一打開,付阮眉心當即蹙起,近八十平的入戶走廊裏,人竟然已經堵到她出不去電梯的地步。

丁明單手擋住電梯門,站在電梯前的付家保鏢瞧見付阮,趕忙往旁邊避,生生在人擠人的空間裏,讓出一條窄道來。

付阮從電梯裏走出去,不多時,看到對麵一群或熟悉或陌生的麵孔,那些都是蔣家保鏢,一左一右像是門神一樣守在她家門口的,是小龍和許多。

許多神情糾結,顯然是不想搞事,趕鴨子上架硬被整來的,小龍的表情就清晰多了: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蔣承霖不在門外,他在門裏,付家保鏢攔不住他進去,但能做到不讓他出來,在‘含男量’百分百的空間裏,隻有付阮一個女人,但她所到之處,無論付家人還是蔣家人,都在自動開道。

付阮通程冷著臉,來到胳膊肘都揮不開的自家門口,許多多機靈的人,用不著付阮開口,他主動閃開,付阮把目光落在小龍臉上,仔細一比,付阮比小龍還高個頭頂,兩人一個氣場鋒利,一個頓感卻冷硬,四目相對,誰也不服誰。

丁明臉上沒有表情,可許多第一時間察覺到丁明可能要動手,搶先一步,他伸手去拉小龍:“讓四小姐進去,這是她家。”

小龍一動不動,一言不發,許多覺得麵前站著兩把刀,一把是隨時會發飆的付阮,另一把是跟小龍一樣,悶聲幹大事的丁明。

如果一旦動起手來,傷著付阮,蔣承霖會瘋,傷不著付阮,蔣承霖會被付阮打瘋。

門口火藥味一觸即發,所有人都在屏氣凝神,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很多人都下意識摸自己的兜,最後發現是小龍的。

小龍接通,付阮離得近,她隱約聽到蔣承霖的聲音:“讓她進來。”

這個世界上如果隻有一個人能讓小龍聽話,那也隻能是蔣承霖,小龍依舊不發一言,隻是閃開,讓出大門。

付阮用指紋開門,當眾一個人走進去,哢嚓一聲,又把門關上。

對比外麵的人口密度,一門之隔,門內堪稱冷清,付阮沒換鞋,徑直往裏走,家裏很安靜,但她知道,蔣承霖一定藏在某處,等著殺她一個措手不及。

付阮時刻保持警惕,從玄關到客廳的死角…她放慢腳步,左右一看,沒人,繼續往主臥方向走,房間是她早上出門時的樣子,她去了衣帽間,看了浴室,都沒有。

邁步出主臥時,付阮忍不住道:“蔣承霖,你是不是嫌時間太多了?”

屋內一片安靜,付阮明知蔣承霖就在,可怎麼都找不到,心情越發焦躁,關鍵他們真的沒有很多時間,可以肆無忌憚的消磨,就像戰爭片裏穿插的愛情線,槍都頂在後脖頸了,他還有心情整個景。

付阮從來沒有這麼煩過,為什麼要住這麼大的房子?為什麼有這麼多的房間?要是買個像付姿的四十八平小複式,兩眼就能看到頭,她看蔣承霖往哪躲。

付阮像是警犬,一邊走,一邊沉聲恐嚇:“蔣承霖,我耐心有限,三個數,一…二……三!”

推開書房門,付阮自己嚇自己,屏氣凝神,眼光八方,然而屋內空空如也,她掉頭往外走:“蔣承霖,你藏好了,別讓我找到你!”

翻遍所有,就剩下最後一個房間,付阮抱著必勝的決心推開門,她已經做好揍人的準備,然而身後忽然一股歪風邪氣,當她察覺已然晚了,大腿被人從後麵箍住,她整個人被拔地抱起。

瞬間長了幾十公分,饒是付阮再凶也隻能顧得上保持平衡,她本能回手一撈,抓住某人的衣服,麵前就是一間副次臥,平時沒人住,但床上用品跟主臥一樣,都是每天都換。

付阮被正麵扔在床上,她第一反應不是起身,而是翻身,轉過身的刹那,一道人影已經擋住窗戶照進來的光,正往她的方向壓,付阮來氣,抬腿就踹,蔣承霖抓住她的小腿,順勢往自己腰上一掛。

付阮抬起手,蔣承霖撈著她的雙臂,如法炮製,往自己脖頸上一繞,頃刻間,所有的攻擊都變成摟抱,他很快來到她麵前,沒有任何停頓,唇瓣相撞。

呼吸沉重,舉止急躁,付阮本以為她已經夠想蔣承霖了,沒想到,終究是小巫見大巫,她以前總覺得蔣承霖隻是磨人,但無論怎樣都不凶,如今快三周沒碰麵,什麼都沒碰著,他回來的第一天,就讓她見識到他藏了好久的另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