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e�(�/孫月芬又是想攔卻鞭長莫及,付兆安還敢問怎麼了,這都找上門了。
不等蔣承霖開口,孫月芬急忙道:“兆安不是故意的,我們恰好跟阿阮聊到你…”
付兆安麵上不冷不熱:“我就是故意的,我又沒撒謊。”
孫月芬:“……”
付兆安直視蔣承霖:“外麵都傳你在追阿阮,我不知道真假,阿阮是我妹妹,我看見什麼就說什麼。”
付兆安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他沒必要幫著個外人騙自己家裏人。
孫月芬臉色難看,主要是嚇的,可事已至此,她也隻能硬著頭皮坐著不動。
蔣承霖一眨不眨的看著付兆安,表情不辨喜怒:“是真的,我在追阿阮。”
孫月芬神色微變,暗自提了口氣。
蔣承霖:“你要真把阿阮當妹妹,當時就該直接走到我麵前,問問我接的人是誰,怕我不回答你?還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次輪到付兆安哽住,不得不說,蔣承霖太會抓人軟肋。
孫月芬明知付兆安招架不住,主動開口:“承霖,既然大家都把話說開了,你也不用埋怨我們,畢竟我們跟阿阮是一家人,無論什麼時候,我們也得站在她那邊。”
蔣承霖視線落在孫月芬臉上:“一家人和和氣氣一致對外當然好,就怕斷章取義挑撥是非。”
付兆安:“誰挑撥是非了?”
蔣承霖:“你看見的女人叫曹雨杉,她爸是曹振華,我今天去接曹振華的飛機,他下飛機時遇見朋友,在裏麵耽誤了十分鍾,曹雨杉先出來的,你哪怕多看十分鍾,都不會跟阿阮說,我去接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蔣承霖心情無比複雜,氣的是他猜對了,果然是眼前這對幹啥啥不行的母子在背後擺了他一道;可他又控製不住的激動,付阮突然掛他電話又失聯,是因為聽到他去接別的女人?
可蔣承霖現在聯係不上付阮,也不確定她現在是否安全,所以整體而言,他不爽大過興奮。
孫月芬聽著曹振華的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時間想不起是誰,反倒付兆安臉色變了變,他這幾年一直待在夜城,曹振華,早前在夜城當值,因為政績突出,去年直接升遷邢城一把,是實打實手握實權的官。
孫月芬急於替付兆安辯解,脫口而出:“現在說開就好了,一場誤會,沒事就最好。”
蔣承霖不鹹不淡:“芬姨覺得哪裏好?”
孫月芬胸口一滯,蔣承霖聲音並不大,甚至聽不出不悅,可他身上有種天然的強大壓迫感,不是領導和下屬,是神鬼和凡人,中間隔著無法填平的巨大溝壑。
孫月芬本想打哈哈混過去,沒想到蔣承霖根本不給台階,頓了兩秒,她硬著頭皮回:“我們也沒什麼壞心思,唯一的心思就是為了阿阮好。”
為今之計,孫月芬隻能牢牢抓著這個點。
蔣承霖:“為她好,不說替她平了渣男,至少也得弄清是真渣還是假渣吧?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想,在我這裏,一切沒有確鑿證據,經過自己有色眼鏡加工過的轉述,都是挑撥離間。”
“芬姨對我有什麼意見,正好今天麵對麵,您可以直說,免得日後再有類似誤會,我多解釋幾次不要緊,主要怕影響您的心情。”
孫月芬自知理虧,蔣承霖又一頂挑撥離間的大帽子扣下來,她緊張到坐立難安,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不等她開口,一旁付兆安先出聲:“你說的要是真的,我給你道歉,這件事跟我媽沒關係,不是她說的。”
蔣承霖完全不為這種‘舍己救母’的精神所感動,對孫月芬說話,他尚且說個您,對付兆安,他有話直說:“大家都是成年人,很多事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換回一句沒關係,你一口一句為了阿阮,她來夜城這麼久,工作上沒見你分憂解難,生活上沒見你噓寒問暖,倒是八卦上,一點不落於人後。”
“哥哥是這麼當的嗎?有困難,妹妹先上,吃蛋糕,哥哥來了。”
蔣承霖罵人是真髒,通篇沒一個髒字,但是連起來能讓人破窗跳樓而逃。
付兆安登時紅了臉,孫月芬坐不住了,繃直腰板道:“蔣承霖,我們今天能坐在這裏跟你講這麼半天,不是衝著你的麵子,而是衝著你曾經跟阿阮有過一段感情,你當過付家女婿的麵子上,我請你說話注意態度和措辭!”
孫月芬再怎麼義憤填膺,可一個‘請’字,還是暴露了她骨子裏對蔣承霖和蔣家的忌憚。
蔣承霖不急不緩,眼皮都沒挑一下:“芬姨,我今天坐在這裏,也不是衝著您的麵子,而是看在阿阮和伯父的麵子上,不然我憑什麼要對一個在阿阮麵前搬弄是非的人這麼客氣?您又憑什麼認為,我要咽了這口窩囊氣?因為一句對不起嗎?”
不等孫月芬回答,蔣承霖自顧道:“你倆沒這麼大的麵子。”
孫月芬被蔣承霖一句話懟的臉色紅完又白,白完又紅,跟身旁的付兆安‘母子同臉’。
付兆安不怎麼聰明是真的,關鍵時刻護著家裏人也是真的,話已至此,他看著蔣承霖:“你想怎麼樣?”
蔣承霖回視他:“你們付家的家事,我沒興趣管,但南嶺,我說了算,想吃蛋糕,自己去買,別來伸手要。”
孫月芬一聽,頓時炸了廟:“是付阮叫你來的?”
蔣承霖不置可否,孫月芬瞪著眼:“不想給就直說,犯得著合起夥來演戲給我們看嗎?”
蔣承霖淡淡:“還真要了。”
他原本隻是猜孫月芬和付兆安的來意,但畢竟沒聽到,沒法百分百肯定,如今孫月芬自爆,蔣承霖滿眼看要飯花子的神情。
孫月芬打從開始就覺得蔣承霖來得突然,怎麼付阮前腳一走,他後腳緊跟著就來了?說著說著,果然還是說到了南嶺頭上。
瞪著蔣承霖,孫月芬恨恨:“付阮真行,跟一個外人合起夥來羞辱自家人。”
蔣承霖看著一言不發的付兆安,還有情緒激昂的孫月芬,突然間覺得好心疼付阮,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她甚至沒跟他提過半個字,可有些人的心是髒的,看什麼都不幹不淨。
蔣承霖的臉色和眼色逐漸冷下來,盯得孫月芬芒刺在前,很想落荒而逃。
沉默半晌,蔣承霖開口:“是一家人還是陌生人都無所謂,誰敢吸她的血,吸多少,我放雙倍,誰敢惹她不開心,她不爽一秒,我就讓誰不爽一天。”
“想做表麵客氣的親戚,還是真槍實彈的仇人,我都可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