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承霖扣著付阮後腦,生怕她跑,將她抵在唇掌之間,付阮不想氣急敗壞地推開他,那樣會顯得她先慫了。
兩人各懷鬼胎,付阮焦躁之下,冷不防想到一個很好的打擊蔣承霖信心的辦法,蔣承霖隻覺得付阮手在動,慢半拍睜眼,瞧見付阮同樣睜著眼,卻不是看他,而是瞥眼看著手機屏幕。
付阮一邊跟蔣承霖接吻,一邊看手機,端的一心二用。
蔣承霖瞬間搓火,付阮這都不是嫌棄,而是明晃晃地不在意,他技術有這麼差嗎?
付阮看到來電人是沈全真,正想順勢推開蔣承霖,突然舌尖一刺,付阮立馬眉心蹙起,瞪向肇事者。
蔣承霖不看她,一整個事不關己,專心致誌的描繪某人下唇。
兩人的手機鈴聲都還在響,最終還是付阮心急,推開蔣承霖,她想抬腿下去,蔣承霖卻拉著她的手腕,不肯。
一手拉著付阮,另一手掏出手機,蔣承霖當著付阮的麵接通,手機裏隱約傳來喬旌南的聲音:“你在哪兒呢?”
蔣承霖聲音比往常低,不答反問:“你們聊完了?”
付阮才不想把自己搞的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像個拿不出手的小三一樣,蔣承霖接電話,她也接。
電話接通,沈全真的聲音傳來:“你跑哪兒去了?”
付阮跨在蔣承霖腿上,淡定道:“我還在飯店。”
另一頭喬旌南隱約聽到女聲,“你跟誰在一起?”
蔣承霖:“阿阮。”
沈全真:“我好像聽到蔣大頭的聲音…”
付阮大方承認:“我倆在一起。”
沈全真和喬旌南都已離開飯店,用腳後跟想也能想到,他們肯定有很多話想吐槽對方,所以急著打給付阮和蔣承霖。
付阮和蔣承霖同時掛斷電話,蔣承霖知道留不住她,臨放手之前,主動湊上前吻她,付阮沒躲,隻是抬起一隻手,扣著蔣承霖的下顎,兩人離得很近,近到蔣承霖看得見卻吃不著。
付阮視線從蔣承霖的高挺鼻梁,一路滑到他飽滿濕潤的唇瓣上,不帶任何情緒道:“很一般,以後別這麼自信了。”
說完,她長腿一跨,從蔣承霖身上下去,轉身往門口走,瀟灑地像個四海為家的浪子。
蔣承霖看著付阮沒有絲毫留戀的背影,她人還在他的視線中,可他已經開始想她了。
房門開了又關,包間中隻剩蔣承霖自己,不是他不想追出去,而是由於男女身體構造的不同,導致他現在有些不大方便。
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蔣承霖扯起嘴角笑了笑,這哪是他磨付阮,分明是付阮在磨他。
付阮剛出包間就看到站在走廊裏的小龍,兩人目光相對,小龍慣常冷冰冰地一張臉,付阮從他身旁擦肩而過,生怕小龍等下衝進去看蔣承霖是否還活著。
蔣承霖肯定是活著的,可如果小龍看見不該看的,付阮覺得三人裏,唯一會死的人是她。
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沒有真本事就別出去學人江湖賣藝,付阮也是從蔣承霖腿上下來的那一刻,才瞥見他腿根撐起的輪廓。
付阮都想好了,蔣承霖但凡敢厚著臉皮留她,她就敢把他那層臉皮給扯下來,想到臉皮,付阮腦中馬上出現蔣承霖哭笑不得的臉,緊接著又是一陣強湧而來的笑意。
付阮和沈全真約了回酒店見麵,到酒店付阮打給沈全真,連打幾個都沒人接,付阮出門去按沈全真的房間門鈴,還是沒人應,付阮擔心沈全真喝高了作妖,畢竟沈全真有過差點在浴缸裏淹死的前科。
找酒店開了門,房裏一片漆黑,沒人,再一打聽,前台說沒看到沈全真回來。
付阮打給許多,電話接通,許多叫道:“四小姐。”
付阮:“沈全真在哪?”
許多:“沈小姐回房休息了。”
付阮微頓,隨即馬上想到出處在哪,“你們在盛天?”
果然,許多應聲:“是,你找不到沈小姐嗎?我去敲沈小姐房門。”
付阮:“算了,沒什麼事,早點休息吧。”
沈全真來夜城時跟付阮住同一家酒店,但很快就被迫住到了喬旌南那邊,一連住了好多天,習慣了。
喬旌南回酒店,乘電梯上樓,剛一拐彎,隱約瞥見一抹熟悉背影,對方晃晃悠悠,不走直線,身旁許多抬起一隻胳膊,借給沈全真扶。
沈全真抬起手,喬旌南瞬間冷下臉,結果她隻是擺了擺手,“不用扶,我就是懶得走直線。”
兩人站在某房門口,沈全真從包裏掏出卡,連刷兩下沒刷開:“欸?”
許多:“這張是按摩卡。”
沈全真看了看卡,死鴨子嘴硬:“隨便一個小幽默送給你,祝你今晚開心。”
許多剛要說話,多年職業敏銳,讓他率先轉頭。
喬旌南在幾米外,鞋子踩在地毯上,沒有絲毫聲音,許多全憑感覺,他剛要跟喬旌南打招呼,話到嘴邊,突然選擇噤聲。
沈全真低頭翻包,根本沒注意許多是什麼時候走的,喬旌南又是什麼時候站在了許多的位置上。
她自顧嘀咕:“嘿,還長翅膀了。”
喬旌南伸手拿過沈全真的包,輕車熟路,從包裏最靠邊的夾層中,翻出酒店房卡。
沈全真:“你怎麼知…”
話未說完,沈全真看到麵前的喬旌南。
喬旌南沒親眼看過沈全真放卡,但他知道她的很多小習慣,包裏三個夾層,她肯定把卡放在最裏麵一層,包裏兩個夾層,她會放靠外的一層,包裏沒夾層,她寧可把卡揣在身上。
就因為這個習慣,沈全真弄丟喬旌南三張銀行卡和自己的無數張卡。
喬旌南替沈全真把門刷開,握著門把手等她進去,沈全真沒說話,進去就要關門,喬旌南稍微用力,抵著門,低聲道:“爆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