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當眾扒

付阮側頭看向店員,店員跟她正臉相對,當即被顏值暴擊,兩秒後才後反勁,連忙改口:“不好意思,我說錯了,我想說慢用。”

店員通紅著一張臉,蔣承霖對這幅畫麵太過熟悉,想當初馮時柒也這樣。

付阮對陌生人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沒關係。”

蔣承霖也用打趣調節氣氛:“我以為你想說恭喜我們能在這裏吃上飯。”

這年頭,喜歡一個人真的很不容易,不光要防男,還要防女。

店員聞聲看向蔣承霖,一邊解釋,一邊臉色更紅,畢竟是第一次見到活的蔣承霖,原以為照片把人拍美了,實際見到本人才知道,照片隻是做到了實事求是。

付阮對店員的反應也沒有絲毫意外,她甚至能猜到為什麼換了個人進來上菜,八成是小姑娘想親眼看看蔣承霖。

可憐年輕店員被蔣承霖和付阮兩頭提防,偏偏又沒法說出自己是他們的‘婚照粉’,畢竟兩人現在還是離婚狀態。

店員走後,蔣承霖旁若無人:“你下次出來別光戴墨鏡,也戴個口罩。”

桌上另外三人,齊刷刷地看向他。

蔣承霖:“省得總把人靚到語無倫次。”

沈全真:【嘔……】

喬旌南:【……】

付阮麵不改色:“在四哥麵前,我哪好意思叫靚,我要真這麼好看,小名也叫漂亮了。”

蔣承霖小名蔣漂亮這事,不是人盡皆知,但也是圈內皆知,付阮光明正大地捧,蔣承霖笑容滿麵地回:“你喜歡我送給你。”

付阮:“送什麼?人還是名?”

蔣承霖聞言,臉上笑意更濃:“都行,你一句話的事。”

付阮唇角勾起淡淡弧度:“我們之間不是互相搶奪的關係,你有,我也可以有。”

蔣承霖:“如果隻能有一個,我給你。”

付阮莞爾:“我記住了。”

蔣承霖:“記一輩子都行。”

外人聽是甜言蜜語,沈全真和喬旌南隻覺得周邊火星四濺,又刺激又想逃。

付阮和蔣承霖營造出一種,兩人從這扇門出去就要直奔民政局的氛圍,席間兩人頻頻舉杯,一頓飯下來,沈全真和喬旌南喝高了。

沈全真以為自己沒高,一半理智用於控製頻頻下垂的上眼皮,一半理智用於幫付阮騎馬挎刀:“蔣承霖……你要是個人,你就對阿阮好點兒,你知不知道她跟你結婚又離婚,頂著多大的壓力?”

喬旌南搶在蔣承霖之前回答:“你們這邊兒隻是壓力,你知不知道有些人是傷心,很傷心?”

沈全真看向喬旌南:“你說誰?你嗎?”

喬旌南直視沈全真,眼中三分清醒七分傷:“兩個人分開不一定是一個人的錯,有時候兩個人都有錯,有時候兩個人都沒錯,分開的那會兒可能就是過不下去了,可你不能說隻有你們有心,我們連傷心都不配。”

沈全真嗤笑:“傷心有什麼用?選擇權在你們手裏,明明能讓對方開心,你們偏要讓她傷心,分了又假惺惺的說自己有多難過,你不活該嗎?”

喬旌南:“你這句話說的對!誰不是想讓喜歡的人開心?承霖想不想讓付阮開心?他上學時傻不拉幾地偷偷喜歡付阮,留意她的所有喜好,擔心她的所有情緒。”

“上學時有人在背後說付阮不好,他都等不到下課,上課就跑去對方班上找茬兒,長大後喬乾生說了句觸付阮黴頭的話,承霖整得喬乾生在任何一個城市都混不下去。”

“蔣承文叫人砍他,他知道後眉頭都沒皺一下,蔣承文叫人動付阮,他讓許多弄死蔣承文,你告訴我,這叫不叫喜歡?”

不等沈全真回應,喬旌南又問:“你說付阮結婚又離婚,頂著壓力,你知不知道蔣承霖跟付阮結婚又離婚,天都塌了!”

喬旌南也是喝高了,此時情緒不受控製,眼眶微微泛紅,像是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沈全真毫不服軟:“上學時的事兒我們不談,單說蔣承霖跟阿阮結婚,婚是蔣承霖自己求的吧?他追阿阮的時候,親口跟我說,說他有多喜歡阿阮,後來呢?還不是背地裏做皮包公司,用蔡元益把阿阮騙了小半年?”

“是誰分手也不想體麵,故意整了對兒雙胞胎氣人,還跑到民政局門口惡心阿阮?是誰離婚後故意帶著女伴去我店裏招搖過市?是誰跟誰合起夥來,同一時間跟我和阿阮一起說中意我們?”

沈全真一眨不眨地盯著喬旌南,眼眶同樣濕潤:“你們是好兄弟,兄弟就是互相給對方打掩護,互相給對方做僚機,別把自己說的多情真意切,真不真,有多少是真,你們自己心裏清楚!”

喬旌南突然神色一變,注視著沈全真:“你什麼意思?”

沈全真不說話。

喬旌南追問:“你的意思是,我說中意你,還得看別人的行程和心情?”

沈全真不置可否。

喬旌南半晌沒眨眼,睜地眼睛越來越紅,視線越來越模糊:“原來我在你心裏,已經落到這樣的境地了?”

他沒發脾氣,反倒是聲音很低,最後幾個字幾乎聽不清楚。

沈全真心尖猛的一揪,類似尷尬,但更像心虛,理智告訴她,喬旌南不是這樣的人,可是分手四年,戀愛四年,漫長的時間裏,她以為自己早已脫離苦海,但再見喬旌南,她突然發覺,她還是想報複。

因為當年的情緒並沒有被妥善處理,再見他,還是恨他,恨他為什麼要讓兩人落到今天這樣的田地。

按道理姐妹和兄弟吵成這樣,是個人就得站出來說兩句‘和事佬’的話,可事實上包間裏針落可聞,付阮和蔣承霖同樣一言不發。

沈全真和喬旌南借題發泄,把付阮和蔣承霖扒地幹幹淨淨。

在喬旌南看來,蔣承霖一整個大苦逼,在沈全真看來,蔣承霖一整個大渣男。

在沈全真看來,付阮一整個受害者,在喬旌南看來,付阮一整個白眼狼。

同樣一個人,在不同人的眼裏,可以有完全天差地別的形象,足見這個世界最不靠譜的事,就是從別人嘴裏認識一個人。

許是十秒,或許還差一點,蔣承霖跟付阮同時起身,兩人什麼都沒說,一起往外走,出了包間,蔣承霖第一句話:“我跟馮家姐妹的關係,和你跟那個男模的關係一樣,都是單純地一錘子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