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心站在那裏吃蔣承霖瓜的喬旌南,突然被點到名字,還是氣急敗壞地口吻,本能露出受到驚嚇的表情,再一看,之前是魚尾裙,現在是高開叉的沈全真從跑車中下來,正怒氣衝衝地瞪著他。
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喬旌南,除了仍舊對視中的付阮和蔣承霖。
喬旌南好久沒被沈全真罵,像之前在樓上,沈全真說他怪腔怪調,所有人都以為沈全真瘋了,敢跟他這麼說話,可隻有喬旌南覺得無所謂,因為那種程度的話,根本算不上罵。
現在沈全真一開口問候他媽,喬旌南才多少找回幾分曾經的回憶。
短暫楞衝,喬旌南整理好表情,看向身穿製服的男人:“樓上有你家屬?”
男人知道這事瞞不住,硬著脖子回:“她是不是我妹妹,跟她是否正在遭受威脅不衝突,我今天過來,既是公事,也是私事。”
喬旌南:“你妹怎麼跟你說的?說她跟朋友隨便聊了幾句八卦,然後就被付阮和她朋友當眾毆打,現在又堵在門口不讓她們回家?”
男人一噎,覺得喬旌南偷聽了他們之間的電話。
喬旌南見狀,眼底浮上濃烈地不屑:“你覺得什麼樣的八卦,能讓我們幾個同時出現在你麵前?”
這話猖狂,卻也在理,眼下付阮蔣承霖和喬旌南同時站在不足三平米的空間內,這個密度,從哪看都是要炸。
男人本想仗著公家身份,打壓一下付阮的氣焰,誰讓付阮的名聲本來就不好,不曾想蔣承霖和喬旌南也會來湊熱鬧。
眼看著事態發展越來越失控,吳景淮試圖大事化小,他看著男人說:“付阮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妹妹先在背後說人家朋友,又三個人打人家一個,做錯道歉未必能得到原諒,但總要想辦法解決。”
男人想到蔣承霖之前的話,“我妹妹說誰了?”
吳景淮有口難言,沈全真嗆聲:“她說我了!”
男人死鴨子嘴硬:“你有什麼證據?”
沈全真眼睛一瞪,還真是傻嗶都湊一家了,她正準備抬腿踹對方臉上,喬旌南沉聲道:“我就是證據。”
“感覺你妹很了解我和沈全真的過去,要不然怎麼能每一項都說的這麼準呢?從我倆開始談到分手,每一項都說的有鼻子有眼,別說沈全真動手,連我都想抽她們。”
猜到男人要說什麼,喬旌南一句把話堵死:“也別跟我扯‘我有個朋友’這種鬼話,今天要麼把她們口中的朋友給我找過來,要麼痛痛快快下來,該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既然都把我定性為渣男了,我也沒必要再營造什麼好男不跟女鬥的偉大形象。”
喬旌南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攤牌了,之前沈全真對了賤女的號,如今喬旌南緊隨其後也入了渣男的座,原本欺負他們不敢應,誰料兩人一個瘋一個不要臉,豁出去也要把這事給坐瓷實了。
地下車庫靜得人心慌,這下連狡辯的男人也變得啞口無言,沈全真那句話算是說對了,無所畏懼,就是無堅不摧,自己都不給自己臉,還怕別人罵他們不要臉?
喬旌南當眾打了個電話:“把人帶到負二來。”
說話間,他瞥了眼麵色陰沉的付阮,補了句:“把人趕出去,讓付家的人帶過來。”
不怪喬旌南謹慎,付阮身邊的人,脾氣跟她一樣差,付阮下的命令,隻要出門就帶走,下麵人肯定嚴令遵守,別再因為兩邊到底誰帶人打起來,得不償失。
很快,樓上保鏢帶著三個女人下樓,三人看到地下車庫的場景,早就嚇懵了,一個哭著喊表哥,一個哭著喊親哥,奈何哥哥們也是泥菩薩過江,姓趙的腦筋活泛些,不等別人動手,他先上前一步,一下將某個女人推倒在地,“看看你捅了多大的簍子,你媽有心髒病你不知道嗎?!”
女人坐在地上哭,甭管真假,哭得有那麼幾分悔不當初。
穿製服的男人見狀,也想如法炮製,誰料他剛剛往前踏了一步,付阮突然閃身擋住他的去路,男人跟付阮目光相對,不懂她的意圖。
直到一抹明黃色的身影從付阮身後走出,來到另外兩個女人麵前,一個字沒說,上去就是一人一腳,她腳上還穿著高跟鞋,兩個女人叫著往後稍,其中一個摔倒了,另外一個站穩了。
沈全真最想打的就是她,之前趁她禮服邁不開腿,專門在下麵使勁踹腿的人就是她。
沈全真大步上前,揚手就是一巴掌,這巴掌扇得足夠響亮,女人頭發淩亂,本能去瞪沈全真,沈全真就怕她沒戰鬥力,開口道:“你別心裏有恨不敢還手,今天就咱倆,你打贏了算你牛嗶,再找你麻煩我跟你一個姓,你要是不還手,我不光打你,我還見你一次叫你一次慫嗶!”
女人被激地還手,主要沈全真打人太疼了,還專挑一個打,確實做不到無動於衷,然而她一還手,性質又不同了,穿製服的男人滿眼緊張,想上去拉架,付阮直接伸手抓住他胸口。
男人蹙眉看著付阮:“你就讓她們兩個像笑話一樣打下去?”
付阮冷著眼:“你看我笑了嗎?”
男人胸口起伏,被女人當眾抓衣服,沒麵子,他沉聲說:“鬆手。”
付阮什麼都沒說,直接鬆開手,男人心中暗自詫異,這麼好說話?
誰料付阮麵無表情,手都沒放下,直接半空握緊,一拳掄在男人臉上。
女人的拳頭,手骨凸而銳,像是幾柄小刀,同時紮在顴骨上,男人先是刺痛,緊接著人就懵了,沒想到付阮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他眼冒金星,短時間眼前一片花白,付阮抬腿又是一腳,直接將男人踹靠在跑車上,跑車發出嘀嘀嘀嘀地刺耳警報,周遭卻沒人做出任何反應,全都目不轉睛地看著付阮單方麵拳打腳踢。
男人帶來的同伴不少,但也沒人試圖上前阻止,一來懾於眼前這種逼近恐怖的壓迫感,二來,大家也都看出門道,哪是什麼懲惡揚善,分明是公報私仇,報仇就報仇吧,還他麼裝逼。
眾所周知,裝逼遭雷劈。
同一個停車場,相隔不到十米,喬旌南看著沈全真,看著她如何光明正大的把對方打趴;
蔣承霖看著付阮,看著她如何正常發揮,打得對方抱頭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