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枳猜錯了!
倒黴的不是她大哥,而是唐父。
顧南枳被唐初夏推著送回家去,她就一直在思考唐初夏那個笑容,怎麼想都睡不著覺,就去找因為傷口在長肉睡不著的大哥。
“哥,你說夏夏到底會如何做?”
顧南枳端著一碗小魚幹,湊在顧北淮跟前啃,一邊啃一邊皺著眉頭找顧北淮分析。
顧北淮嫌棄地把裝著小魚幹的碗推遠點,“我哪裏知道去!”
顧南枳實在是找不到人分析,隻能夠求助自己的大哥:“你別這麼不配合嘛,以前夏夏露出那種古怪笑容的時候,都是你被扔出去當成沙包被收拾的時候,我明確知道,她現在不會對你動手,那她會對誰動手:”
顧南枳想不通,想不通就睡不好,睡不好心情就不好,第二天就會心情差勁,惡性循環下來,她怕自己抓狂。
顧北淮翻個白眼,他是擺脫不了被唐初夏收拾的醜聞了嗎?
不過他也好奇唐初夏會如何做。
不過又想到白天被妹妹打斷的好事,就看顧南枳不順眼。
“你若是睡不著就去找個男人嫁了,別來煩我!”顧北淮攆人。
顧南枳氣得哼哼:“我才多大?你就盼著我嫁人?你都找不到媳婦,你還敢嘲笑我!”
他們兄妹倆半斤對八兩,都好不到哪裏去。
顧北淮有心說自己有媳婦,可又怕唐初夏再耍他,隻能夠咬牙攆人。
兄妹倆不歡而散。
顧南枳更加討厭自己的大哥,看看唐家的哥哥們,個個都寵愛妹妹,到了她這裏,哥哥就是個叉燒包,太過分了。
不說顧北淮兄妹倆又鬧崩的事情,就說唐初夏隨著唐母去了王家,到了王家沒有看到唐母,唐初夏猜測唐母應該去找舅舅們了,她也不擔心,直接去找外婆。
“姥姥,這次你可得幫幫我媽!”
唐初夏抱著外婆的胳膊,直接把楊超說的話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特別是唐父偷偷借給溫文青五萬塊錢的事情,還有唐父現在還要幫著溫文青。
外婆那火暴脾氣哪裏還能夠壓得住,直接就爆發出來。
“走,看我不打死你爹那個混蛋去!”
唐初夏急忙抱住外婆的胳膊,她老人家雖然身體硬朗,可若是因為唐父氣出來個好歹,唐初夏肯定會內疚不已。
“外婆,打死他沒有用,需要讓他痛不欲生!”
唐初夏可還記得唐父是怕外婆的,外婆點點頭,也認為衝動不能夠解決問題。
“你爹是不是快要退休了?”
唐初夏點點頭,搞她爹的工作沒有意思,對唐父來說不痛不癢。
“外婆,你若是讓他退休了,那他更加有時間氣我媽,我們不能夠那麼做!”
外公笑眯眯地給這祖孫倆遞了一盤點心,讓他們不要著急。
“你們就是把事情想得太麻煩,他在乎什麼就從什麼下手好了!”
外公的話讓外婆反應過來,外婆吃著點心:“他不是很在乎那個溫文青嗎?那就讓他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唐初夏搖頭:“那豈不是讓他樂壞了?再說了,我爸若是跟溫文青在一起了,豈不是膈應我和哥哥們?我們可不想多一個後娘!”
眼瞅著外婆要發飆,唐初夏急忙說道:“不讓我爸娶溫文青,但是可以讓溫文青嫁人呀!”
唐初夏從楊超的態度上能夠看出來他對溫文青沒有什麼感情,那她要對付溫文青就不用擔心楊超。
“那胡父不是對溫文青很在意嘛,如今他兒子娶不了唐晚秋,那就讓他娶嘛!”
唐初夏說完,外婆就戳戳她腦門:“你個小混蛋,太壞了!”
唐初夏嘿嘿笑道:“沒有辦法,總是要有人來承擔吧!”
外公搖頭:“你們的辦法都很麻煩,這樣不好!”
他可還記得唐初夏說楊超給他看過的那份報紙。
有些人一直要名利,那他就從這上麵入手,而且還不容易髒了他們的手。
文字能夠捧高一個人,也可以扼殺一個人。
溫文青走到現在,確實自私自利,可她還是想要好名聲,那怎麼可以?
外公在商界的地位不是普通人能夠想象的,同樣在一些報社上,也是有人脈的,他說他來處理這個事情,絕對讓他們都滿意。
外婆答應下來。
可第二天,外婆就拉著唐初夏出門。
外婆手裏提著一個馬鞭,唐初夏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她跟著外婆去了父親所在的單位。
別看唐父在家裏非常沒有地位,就是一個上門贅婿的樣子,可他工作可是正兒八經的有編製的,而且職位還不低。
在單位裏都是有頭有臉的主,關鍵是他要臉。
外婆去了唐父的辦公室,唐父看到外婆過去,立馬熱情招待。
可外婆過來是做什麼的?唐父不知道,唐初夏知道呀。
“夏夏,把門鎖了!”
唐初夏哦了一聲,她把門反鎖,外婆不滿意:“你也出去,在外麵鎖上!”
唐初夏堅決搖頭,開什麼玩笑,外婆收拾唐父她可以看著,若是唐父反擊傷到了外婆怎麼辦?
她靠在門上:“外婆,我必須在場,你攆不走我!”
外婆看唐初夏堅持,也沒有再說什麼,她把手裏拿著的鞭子猛地甩了一下,啪地一聲脆響如同抽在唐父的心上。
嚇得唐父一個哆嗦。
外婆活動一下手腕,冷笑道:“老太婆我多年不動手了,可能會有些手生,你可多擔待點!”
唐父臉都白了,他終於意識到外婆要做什麼。
他拔腿就要往門口跑,唐初夏及時提醒他:“爸,你還是乖乖地受著吧,我是不會給你開門的。”
唐父吼道:“唐初夏,你個小混蛋,我是你爹!”
唐初夏哦了一聲:“沒有辦法,此時我可以暫時放棄你女兒的身份,我隻是一個沒有感情的背景板!”
外婆很滿意唐初夏的說法,手裏的鞭子一個舞動就衝著唐父身上而去。
別看老太太已經七十多歲了,可這鞭子還是耍得相當厲害。
一鞭子接一鞭子,沒有一次落空,不論唐父如何逃跑,最終都會被抽到。
唐初夏捂著口鼻,辦公室裏都是她爹棉襖裏飛出來的棉絮,有些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