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海東的母親是誰?”
顧北淮看大伯愣住,也不由得想起來,靳海東的母親很是神秘,靳家一直保密,也不知這靳海東的母親有什麼見不得光的。
“你不問我還真的沒注意,靳海東雖然是靳老的小孫子,可從未聽說過他母親,我得去找人打聽一下!”
大伯起身就要去找人打聽八卦。
顧北淮卻伸手拉住他:“燕子的相好是誰?”
大伯著急出去,也沒有仔細聽,下意識地就說出來:“彭宇那個假正經!”
顧北淮鬆手,大伯定住,轉頭瞪著他。
“你小子算計我!”
顧北淮大踏步,三步並做兩步,直接衝出門外:“大伯,以後要加強鍛煉,防備心太弱了!”
大伯:“你個臭小子給老子回來!”
回答他的隻有快速離開的腳步聲。
大伯氣得咬牙。
混蛋臭小子。
那可真的是一通發泄,秘書敲門進來,院長的臉比川劇變臉還迅速地掛上了嚴肅表情。
“院長,陸燕那邊情況危急,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秘書有些疑惑,明明進門的時候似乎看到院長張牙舞爪來著,揉揉眼睛,再看已經是他熟悉的院長了呢?
“走!”
院長背手先走,秘書疑惑地甩甩頭也跟了上去。
不說院長腹誹不已,就說顧北淮回到病房,唐初夏已經醒了,正靠在床頭跟顧南枳說話呢。
顧南枳看到顧北淮回來,急忙拉著他走到唐初夏跟前:“哥,你說,她這臉是不是很好看?”
顧北淮:……
完全不明白他們倆在說什麼。
唐初夏捂臉擋住。
之前她是沒有照鏡子,消毒的時候,也沒有細看,就以為是碘伏,哪承想是紫藥水。
隻要想到剛才盯著這麼一團紫黑色的東西對著顧北淮撒嬌調戲他,不由得就想要尖叫。
“不準說!”
唐初夏的反應取悅到顧北淮。
這才對嘛!
“你眼瞎嗎?”
顧北淮戳戳妹妹的腦門:“有眼睛的都能夠看出來她這臉不能夠看!”
顧南枳:……
唐初夏就知道顧北淮才不會嘴下留情,氣鼓鼓地問顧南枳:“連看都不能看了?”
顧南枳瘋狂搖頭,用力過猛,腮幫子都要飛出去。
“我哥那眼睛有毛病,根本分辨不出來你的美!”
說完還不忘對著顧北淮的腳尖踩了一下。
死直男!
會不會說話?
顧北淮呲牙,真疼!
“夏夏你聽我說,就我哥那隻喜歡男人的眼睛,絕對是眼神有問題,我跟你說,你這臉上的紫藥水洗一下就掉了,洗掉了又是美人臉!”
顧南枳想盡辦法安慰她,眼瞅著唐初夏相信了,要笑。
“水洗不掉!”
顧北淮插嘴一句。
唐初夏眼淚汪汪,顧南枳那叫一個火大呀。
“顧北淮,你做個人成嗎?夏夏已經很難受,你就不能夠哄哄她?”
顧南枳扯著顧北淮咬牙低聲質問。
顧北淮搖搖頭:“不能!”
顧南枳:……
真行!
“頂著那麼一團紫藥水,就跟猴子屁股上那兩坨差不多!”
顧北淮還怕不夠刺激人,還添加一句。
唐初夏眼睛要噴火,可顧南枳直接行動:“我打死你個死直男,以後你要是找了媳婦,我肯定天天搞破壞,讓你媳婦夜夜在枕頭邊罵你醜”
兄妹倆跑了出去。
唐初夏則是按了按臉頰上的傷口,已經沒有什麼問題。
左右看看,在顧南枳帶來的東西裏看到了個小鏡子,打開一看。
“啊啊啊!!!!”
這何止是臉上一團紫黑色的藥水,她媽肯定是怕傷口周圍也有小傷口,半張臉都給塗了。
如果說,她現在就是一個小醜,誰都不會懷疑。
怨不得顧北淮在她說要親一口的時候,看她的眼神那麼古怪。
如果是她,她也會覺得奇怪。
拉著被子蓋住自己的臉,丟人呀!
原本以為如此已經很丟人,可當唐母帶著幾位帶著挎著相機的記者進來時,唐初夏感覺她可以挖個坑鑽進去。
上次社死的經曆還沒有消散,如今又來一下!
會瘋的!
唐母見她捂住了自己的臉,還以為是哪裏不對勁,想要去檢查一下,可是她卻怎麼也不肯放開自己的被子。
記者同誌也跟著擔心起來,他們就差去叫大夫來再看看。
顧北淮跟顧南枳回來就看到這一幕。
“同誌,聽我一句勸,改天再采訪!”
顧南枳太清楚是怎麼回事,當即就勸記者同誌一下。
記者同誌有些為難:“可我今天必須要采訪到唐同誌,我們主編可再三交代,必須把英雄的事跡傳播出去。”
顧南枳黑臉。
傳播沒有問題,可唐初夏此時怕丟人呀!
她戳戳顧北淮,顧北淮悶笑。
今天收獲不小。
記者同誌好奇地打量著顧北淮跟顧南枳,突然一拍腦袋,對著顧北淮說道:“同誌,你就是唐同誌的哥哥吧?剛剛阿姨說過關於當時的事情也可以問唐同誌的哥哥,那咱們能不能聊聊?”
顧北淮:“我不是她哥哥!”
記者同誌愣住,“可你跟唐同誌長得有點像!”
顧南枳一聽立馬雙眼放光的在顧北淮臉上來回掃視。
“像嗎?”
她怎麼沒有發現?
記者同誌指著顧北淮的鼻子下麵:“單論五官,隻有人中這裏最像,其他地方也看著不太一樣,但是給人的感覺就特別的像!”
說不清楚。
記者同誌也糊塗了。
顧北淮好心情沒了。
他怎麼就跟唐初夏長得像?
顧南枳左手抱著右手,不斷地點頭。
“這麼說,確實看著像呢!”
她突然雙手一拍,對著顧北淮嘿嘿笑了兩聲,衝到了病房裏,跟唐初夏嘀咕了幾句。
顧北淮這才跟記者同誌解釋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說明自己真不是唐家人。
記者同誌連連道歉,也為自己的莽撞賠不是。
顧北淮一擺手,大度地沒有計較。
哪承想病房裏自己的妹妹聲音巨大地跟唐母說道:“鄭姨,你說我哥那個長相咋好意思跟夏夏比?”
唐母敲了一下顧南枳的腦門。
“調皮!”
唐初夏歪頭看到門口顧北淮的臉色,捂著被紫藥水占據的半張臉,突然狡黠一笑。
“枳枳,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跟你哥是夫妻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