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以後的日子跟結婚以前的日子其實沒有什麼不同,除了無名指多了一枚婚戒,賀靜還是上班、上班、上班,每天都忙暈了。
言父對言母頗為放縱寵溺,對她這個兒媳婦卻要求甚多,他規定她不管工作有多忙,每周都得和言寒奚回家吃飯一次,當然是回言家。
言母私下拉著賀靜,無奈道:“小奚跟他爸隔閡頗深,要是沒有你,他爸估計一個月也見不到他一回,委屈你了。”
賀靜沒覺得有什麼,因為她忙起來太過凶狠,賀家也規定她必須每周回一次,怕她猝死在工作崗位上。
於是,跟言寒奚一起回賀家的日子定在了周六晚上,回言家的日子定在了周日。
那天周六,賀靜和言寒奚一起從賀家出來,突發奇想棄了車一起在河邊走,賀靜想了想,對言寒奚道:“奚哥,我有話跟你說。”
“你說。”
言寒奚因為熱脫了西裝外套,裏麵隻穿著一件白襯衫,鬆了兩粒扣子,白皙的鎖骨露出來,他隱約有了校園時期校草的模樣。
昏暗的燈光下,他的眸子閃爍著細碎的笑意,宛如氤氳在宇宙的星辰,聽說結婚的男人會迅速發福,但他一直都俊美如斯。
緊接著,他聽到賀靜說:“奚哥,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是從另外一個世界到這個世界來的,原先的賀靜已經死了……”
停了停,她抿了下紅唇,“我取代了她,但沒有害她,你相信嗎?”
言寒奚反問:“所以,你現在是要回去了嗎?”
言寒奚問得風輕雲淡,反應並沒有賀靜想得那麼慌亂惶然。
賀靜失笑搖了搖頭:“不是,我隻是跟你說一聲,沒有其他的意思。”
她低著頭,腳尖踮地,不自覺地在地上畫著圈圈,小聲嘟噥,“會不會有點奇怪呀?”
其實這件事沒有說出來的必要,不管怎麼樣言寒奚都已經和她結婚了,她明確他愛的是她,但她還是想說。
言寒奚突然摸了摸她的頭,掌心溫熱輕柔,“以我們之間的默契,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寶貝。”
無論她是哪個世界的人,現在都是他的人,他鍾情於她。
賀靜毫不意外,卻又莫名的慶幸,然後故意揚起一抹笑,一字一句道:“你什麼意思啊奚哥,我不明白。”
言寒奚低眸認真凝視她,“你知道的,如果你回去,我會永遠掛念你,尊重你、不捆綁你、讓你去任何想去的地方,是我愛你的表達方式。”
賀靜突然鼻尖一酸,眼眶發熱,撲進眼前人的懷中,蹭了蹭。
“你真好,言先生。”
“我愛你,賀小姐。”
兩人於河邊相擁,清淺的風撩動兩人的發絲。
過了一會兒,言寒奚掰直賀靜的身體,一本正經道:“賀小姐,你撒完嬌歸我撒了。”
然後,他一躬身埋進賀靜的懷裏。
他扶著賀靜的胳膊,額頭點在她的胸前,語氣染上一絲委屈:“姐姐,我好喜歡你的,你不可以離開我,也不可以回到那個世界。”
賀靜笑得花枝亂顫,然後又身體一僵,拍了拍他的頭,“喂喂,別蹭。”
仿若少年的男人眼波流轉,盡是魅惑,“回去嗎姐姐?”
賀靜瞬間臉頰爆紅,色迷心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