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賀靜在樓下鋼琴聲和皎潔月光的陪伴下安然入睡,直到迷迷糊糊中,聽到房間裏傳來異樣的響聲。
賀靜一向淺眠,幾乎是立刻驚醒,她習慣性的摸向床頭,卻沒有摸到床頭燈。
記起這裏不是賀家,賀靜掀了被子探到床的另一邊去,她剛伸出手,手卻被人握住,接著床上一陣塌陷,一股熟悉的冷冽香味從鼻端傳來。
賀靜惱怒:“言寒奚!大半夜不睡,你發什麼瘋?”
耳邊隨即響起少年磁性的嗓音:“噓,小聲一點,不要讓六哥聽到,我好不容易才翻過來的。”
賀靜往窗戶邊一看,窗戶大開……這個狗東西!不敢走正門怕被賀辰聽到,竟然從陽台上翻了過來,這可是二樓,他也不怕一個失誤掉下去摔斷腿。
“回去。”
賀靜冷冷吩咐道。
言寒奚薄唇貼在她的耳畔輕笑:“不回,你什麼時候見過采花賊空手而歸?”
賀靜不理他,抽了抽自己的手,沒抽回來,用另外一隻手拍了他的手背一下。
言寒奚反而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低聲道:“姐姐,人魚線。”
賀靜耳根一熱,突然少了一丟丟骨氣:“不……不摸。”
“真的嗎?我可是特意為姐姐練的。”言寒奚刻意放慢了語調蠱惑,“姐姐,你摸一下,不然我好傷心。”
賀靜:“!”
瑪德,這是什麼狼的誘惑。
賀靜閉了閉眼,少了很多骨氣的放鬆了被握住的手,言寒奚就帶著她的手,朝自己的腹部摸去。
結實的肌肉和清晰的紋理令人身心顫抖指尖灼熱。
因為沒有視覺,觸覺就變得更加敏感,好像全身的神經都集中在了手指上一樣,那從腹肌上遞來的溫度讓人心旌搖曳。
這……這誰他媽頂得住啊!
言寒奚帶著她細細的描繪自己的人魚線,然後勾唇用促狹並極度曖昧的語氣說:“姐姐,你的手怎麼出汗了?”
“閉嘴!”
賀靜既享受又羞恥,還有幾分尷尬。
然後,言寒奚抱住了她,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裏,輕聲說:“姐姐對不起噢,我不應該在花園裏說那樣的話,我之所以那麼喜歡逗姐姐,是因為姐姐超可愛,僅此而已。”
賀靜臉徹底紅了,她的心情就仿佛蝸牛一樣縮回了自己的殼,羞怯又充滿安全感。
她忍不住低低嘟噥:“本來就是嘛。”
言寒奚又彎了眉眼:“我是不是找對了正確答案?”
正確答案什麼的……
聽起來也太輕浮了吧。
“如果你隻是想要哄好我,大可不用這麼違心。”賀靜哼了一聲,“我才不吃這一套呢。”
“可是你明明就很吃這一套誒。”言寒奚說,“三好學生,你猜我為什麼要哄你?你猜我有沒有哄過別人?你猜我此時此刻說出來的話是不是真話?”
賀靜瞬間啞然。
她被言寒奚圈在懷裏,感受著他胸膛中強有力的心跳,一聲快過一聲,悶了好一會兒,她才沒什麼氣勢的說了一句:“我猜不出來。”
言寒奚極好的脾氣,又笑著說:“猜錯了,你再猜。”
“……”
這時,燈突然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