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一道非常好吃的菜。
賀靜享受的回味了半晌,稱讚道:“這道魚做得很成功,是我吃過的第二好吃的魚。”
最好吃的那道魚來自她穿來前的某個大廚。
妙食社一眾小弟們怒:“你是不是犯規?!”
哪兒有還沒開始比賽,就先吃人家做的東西的。
這不就泄了底了嗎?
杜夕默認賀靜吃過的第一好吃的魚出自老芋頭,擺了擺手平息小弟們的怨念:“算了,吃就吃了。如果她不行,還怕她吃了我的魚就超過我不成?”
……倒也是。
妙食社小弟們:“便宜你了。”
這時,紫陽大飯店的廚師已經把賀靜要的紅酒拿了過來,賀靜看了一下年份,不是什麼82年的拉菲,但也是瓶不錯的酒。
她開了瓶塞,執了一隻高腳杯,倒了三分之一。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賀靜要酒是為了接下來要做的菜,可現在一看不是,她好似十分有閑情逸致,完全不覺得自己將要麵臨的是修羅場,倒像是一隻貪杯的小貓咪。
賀洲叫了一聲:“賀靜,少喝一點。”
小心一會兒喝醉了,刀都拿不穩。
賀靜長長吐了一口氣,衝他一笑:“三哥,我已經開始發熱了。”
身體裏的血液也逐漸開始沸騰。
她感覺自己有無窮的戰意,可以把這裏所有的人都戰趴下。
杜夕率先挑好了一隻魚,一隻形似東星斑的尾紋九棘鱸,九棘鱸區別於東星斑會隨著環境變色,而東星斑因為瀕危而禁止捕撈,所以市麵上的東星斑一般都是由九棘鱸冒充的。
顯然,在杜夕的眼裏這隻九棘鱸跟真正的東星斑沒有什麼區別。
真正的大廚是不會一味的追求食材的珍貴程度和是否野生,就算口感稍有差距他們也能用烹飪技巧補全。
賀靜則更不挑剔,她很快選定了一條鯉魚,鯉魚肉質緊實,不似鯽魚那麼滑嫩,也沒有鱸魚那麼細膩,如果用來清蒸不是上上之選。
當然,賀靜也不打算拿它來清蒸,她借了一雙質地較硬的筷子,從魚嘴裏伸進去,將魚的內髒夾出。
別看賀靜那麼輕輕巧巧的夾了一下,就夾出了魚腹裏的東西,其實做這一切十足考驗功底,陳墨已經拿了小本本,刷刷把賀靜的信息記了上去。
賀洲又被賀靜秀了一臉,他看到賀靜剖了魚鰓,用勺子刮下了魚裏的黑膜,然後抄起一把竹刀,將魚骨整段從魚裏取出,全程用時不過兩分鍾,這刀功沒誰了。
一隻魚表麵看還是完好,其實內裏已經被一掏而空。
妙食社小弟們連連咂舌:“這個女的有點東西。”
阿龍抽空看了賀靜一眼,再次為老芋頭沒能收下賀靜當徒弟感到可惜。
隨後,賀靜又拿了豬夾心肉、海參、蝦仁、香菇、冬筍……將它們做成餡全塞到魚腹裏。
杜夕一眼看出賀靜在做什麼,玩味兒一笑道:“三鮮脫骨魚?”
這道菜也是她的拿手菜。
賀靜點頭:“是的,這是我唯一一道能拿得出手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