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冷芸琦今天下午在新辦公樓的如魚得水,辦公地址就在隔壁大樓的嶠嶼墨,今天出現在公司的時候,可以說,效果極其轟動。
按門口保安的視角來看,公司上下所有人看到嶠董的那一瞬,幾乎第一反應,都是瞳孔地震!
謝天謝地,老板終於不再神龍見首不見尾了。
一整個下午,嶠嶼墨都被各種文件圍繞,關於集團大大小小需要處理的事情,羅晉甚至詳細排列了一個目錄,以便他隨時檢索。
至於,為什麼昨天明明在半山別墅門口老板承諾今天會按時來上班,結果卻無端消失了半天這種事……
羅晉現在已經很佛地覺得壓根不用問了。
問就是陪女朋友。
反正隻要老板肯踏入公司,對他來說,這已經是曙光!
嶠嶼墨下午根據文件的輕重緩急,把最重要的一批全部處理了,抬頭時,醉人的晚霞已經燃了半邊天際。看了一眼時間,起身給冷芸琦撥了個電話。
可惜,沒有接通。
按照他對她的了解,八成手機開了靜音或振動。
“今天就到這吧,你先回去休息。”他推開自己辦公室大門,將他下午處理好的文件放在羅晉桌上,隨即拍了拍羅晉的肩膀。
羅晉看到他桌上全部處理好的公文,心底忍不住感歎。
雖然老板前段時間特別有君王不早朝的趨勢,可一旦老板認真沉下心,這效率真的是讓人感覺到世界的參差。
羅晉將那些文件收好,恭敬地應了一聲,目送嶠嶼墨離開。
張氏分公司這棟大廈就在嶠氏隔壁,大廈底下的地下停車場都是共同的。所以,當時嶠嶼墨送“這份禮物”的心思,簡直不言而喻。
嶠嶼墨不費吹灰之力,直接乘著直達梯到了地庫,上車後就給冷芸琦發了個定位。
果然,從公司下來的芸琦,按著手機導航,很快走到他車邊。
“叩叩”——
她俯身,故意輕扣他的車窗,眉眼忍不住一彎:
“怎麼早就下班?”
她還以為,他這麼久才回嶠氏總公司,第一天說不定要加班。
嶠嶼墨輕笑一聲:“再不走,鬆鼠今天怕是得挨餓了。”
冷芸琦盎然想起半山別墅的鬆鼠,一邊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座,一邊搖頭輕笑:“要是讓爺爺知道,你用鬆鼠誘拐我,估計得氣到下次給你找茬。”
話是這麼說,然而,她還是給家裏人編輯了條短信,說晚上回去遲些,不用等她吃飯。
在搬出來住之前,就是這一點不太方便,定時要給家裏報備行程。
“要不然換個方式,你來拐我?”嶠嶼墨好整以暇,一臉淡定啟動車子:“我無所謂。”
隻要在一起,誰當“誘拐犯”,他是真的無所謂。
芸琦忍不住睨他一眼。
她拐他??
然後,害自己下不了床嗎?
他是無所謂了,她可遭不住。
車子很快彙入車流,兩人隨意聊了幾句工作情況,冷芸琦突然想起周銓的那通電話,意味悠長地開口:
“對了,今天我給周銓打電話的時候,聽見他那邊傳來了一聲槍聲,而且是帶著消音器的那種悶聲。”
嶠嶼墨眉梢微擰,周銓這人在業內一直是人盡皆知的性格冷漠,幾乎沒有私交好友:“需要我派人去查一下嗎?”
冷芸琦盤算著周洛澤最近的動向:“先不了,以防走漏風聲。這周六的揭牌儀式,周銓會來。到時候,他和周洛澤一起出現,或許有好戲。”
嶠嶼墨頓了一下:“我幫你加一隊安保人員,現場維護秩序。”
維護秩序隻是其次,保護她的安全才是第一。
揭牌儀式,嘉賓眾多,萬一有事,也好防備。
這一次,芸琦沒再拒絕。
到了半山別墅,冷芸琦興致勃勃地拎著一堆堅果跑去大平台。
按照別墅工作人員說的,將東西倒出來放在偌大的幾個盤子裏,放在最顯眼的位置。
不知道鬆鼠是靠著什麼來斷定投喂人發生了變化,明明同樣的堅果,同樣的位置,偏偏五分鍾過去了,沒有一隻小鬆鼠敢溜下來。
芸琦仰頭,從嶠嶼墨手中接過望遠鏡,定眼一瞧,才發現鬆鼠們都縮在杉樹上麵,露著一雙雙圓溜溜的眼睛,眼巴巴的望著平台上的堅果。
冷芸琦試探地後退了幾步,留出了足夠的安全距離。
小家夥們這一次,直接爭先搶後地躥了過來,抱起堅果就啃。
芸琦半倚在縮在嶠嶼墨懷裏,看著它們塞得圓鼓鼓的嘴巴,忍笑道:“防備心還挺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些小家夥能讓我擼兩把。”
看著它們那大尾巴,她就有點手癢。
嶠嶼墨帶著她的手腕往自己腰腹一放,順便幫她取暖:“隻要你天天來給它們喂食,應該很快就能實現這個願望。”
“不一定來得及啊。”
冷芸琦故意裝作憂愁地看他一眼:“等我四合院裝修好了,這邊就不一定常來了。”
“這樣看來,我得把握最後的時機。”
嶠嶼墨垂眸,深深看她一眼,下一秒,直接將冷芸琦一摟,抱進屋內……
芸琦沒想到他竟然說動手就動手。說好的用小鬆鼠誘拐她,她剛投食結束,就要被迫開始另一種投喂了嗎?
猝不及防之下,她雙手緊緊摟住他,深怕自己不小心掉下來。
屋裏的壁爐早已經燒得暖氣四溢,柔軟的羊絨毯,不知被誰輕輕踢開……
這一晚,等冷芸琦離開半山別墅時,已經即將八點了。
嶠嶼墨把她送到冷宅的時候,星星都已經已經掛滿了漆黑的天空。
冷老爺子端了杯茶坐在客廳裏,恰好看到她下車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