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月,他在回江川之前,特地轉機去墨海停留了幾個小時,但念心卻以即將考試不想分心為由不肯出校。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半年……一年……四年。
整整四年,她沒有聯係過他,仿佛真的從他的生活中消失了一樣。
再在海城街頭偶遇,她拿他當敵人一般,充滿了敵意,他不信隻是因為他失約未到,能讓她氣上四年。
自那以後,幾年前那個天真爛漫的念心丫頭似乎不見了,她變得鬱鬱不樂,心中仿若多了一份執念。
他本以為,以前的念心再也回不來了,但那次替他擋刀之後,九死一生的她就好像重生了一般,又變得有笑容了,就好像……他們的關係也回到了幾年前一樣。
此時,念心已經回去了。
隻是這一回,連他都分不清楚,剛才她到底是真的在開玩笑,還是……
………………
念心其實沒有去醫院,而是回了一趟大宅。
琴姨看到她,又驚又喜:“念心小姐!你可算回來了!我聽萱兒說你回海城來了,可就是不見你回這,不過怎麼不白天過來?大晚上的,一個人回來多危險啊!”
“謔,外麵可冷死了,還是屋裏頭暖和!”
琴姨把她大衣接過來,“現在是冬天,能不冷嗎?屋裏開了暖氣,自然就暖和了。念心小姐你快坐會兒,我鍋裏燉著熱湯呢,現在就去給你盛上一碗!”
“謝謝琴姨!”
琴姨盛了一碗端出來,對著一樓的臥室喊了一聲:“萱兒,快出來吧,湯好了。”
念心喝了一口熱湯,頓時覺得胃裏暖和了不少,雙手捧著碗,好好地暖了暖手。
季萱打著噴嚏從屋裏出來,接連好幾個,念心關心了一句:“怎麼了萱兒?感冒了嗎?”
“她啊,”琴姨一邊說著,端著湯出來,“找了份酒店的工作,這酒店也真是的……大冬天的讓小姑娘都站在外麵吹冷風,還穿那麼點,能不著涼嗎?”
季萱沒說找的酒店是哪,怕母親心疼就跑去找厲哥哥說情去。
“什麼酒店這麼不人性?辭了啊,”念心什麼都不知道,便說,“我哥不是也有酒店在海城嗎,你要真想出去工作,隨便讓他給你安排個閑差就是了。”
“哎呀對呀!我怎麼給忘了這事!”
“媽!”季萱身上裹著一條毯子,在沙發上坐下,“我們難道能一輩子靠厲哥哥嗎?就是不想我才試著出去找工作的。”
隻是巧了,通知她去上班的,就剛好是這家。
“那咱們也沒有在吃白飯啊。”
“就是,”念心道,“你們為我們家做了那麼多事,就算一輩子靠我哥又怎麼了?我哥可樂意了,他一直把你當幹妹妹一般看待的,沒事兒,別見外。”
“你們就當我是出去曆練吧,我從小在厲家,夫人,厲哥哥,還有念心你,都待我很好,我沒受過什麼苦,你看看,我這才出去吹一晚上風,就病成這樣了,跟林黛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