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b��溫卿卿這兩天明顯憔悴了一些,大著肚子看著特別的可憐。
“你還懷著孕呢,別太激動了。”
“我們都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怎麼能傷害自己呢你說?兩個孩子還那麼小,我肚子裏還懷著,我真的是……”
她哭了起來,哭的很傷心。
“接下來好好給他做心理疏導,不行就帶他出去旅遊,讓他不要麵對這些事情,估計就會好一些。”
江嵐安慰道。
“現在他的情況穩定了嗎?”
“算是穩定了,不過醫生說失血過多,想要恢複以前的狀態很難了,而且還得看他自己的求生意誌。”
江嵐歎了一口氣,安撫般的拍了拍溫卿卿的肩膀,“我去跟他打聲招呼就先走了。”
“好。”
進了病房看到的依舊是生無可戀的厲司決。
“司決,你得振作起來,你這樣是不行的,你還有老婆孩子,想想他們,熬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厲司決依舊沒什麼反應,看起來像個木偶一樣,這讓江嵐有些吃不準。
“那我先走了。”
“嗯,我送送你。”
溫卿卿送江嵐離開,臨走的時候,江嵐又安慰了她。
她站在門口站了一會看到江嵐走遠了才回到病房裏。
“來,喝點水。”她拿過杯子遞給厲司決,將吸管放到他的口中。
厲司決喝了大半杯水,起皮的嘴唇好了一些。
“你剛才不會是因為口太幹才不跟她說話的吧?”
“她過來一定是試探我的,說錯多錯,怕她會引導我。”厲司決開口,聲音還是有點幹。
他坐起來,“給我弄點吃的,好餓。”
溫卿卿失笑,“別說你的演技還是可以的,我覺得她是相信了。”
“你試試兩天不吃東西,你演技也可以。”厲司決沒好氣地說。
“要我試啊,也不是不行,你舍得你的孩子們嗎?”
“孩子們我倒是無所謂,我還是舍不得你,以前沒挨過餓不知道,餓兩天不吃東西的感覺太難受了。”厲司決現在覺得有點頭暈眼花的。
“早就給你準備了。”她拿出保溫盒,將給厲司決準備好的飯菜拿出來一一擺好,“周折,你們倆也吃點,這兩天辛苦了。”
周折一見有東西吃立即就眉開眼笑,“不辛苦不辛苦。”
厲司決先喝了半碗湯,然後吃了點容易消化的東西,這頓飯是溫卿卿專門為他做的,考慮到了他的胃所以多吃一點問題也不大。
“厲明陽應該不會再派人來了吧?”溫卿卿還是有點擔心,萬一殺個回馬槍看到厲司決吃的一嘴的油,多少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應該不會,他還是信任江嵐的,江嵐親眼見到了我的情況,加上我本來就有心理疾病,邏輯上是說的通的。”
溫卿卿點點頭,想起剛發現厲司決的時候,她嚇了個半死,以為厲司決來真的。
“行了,你就吃這些吧,現在得少吃多餐,餓了再吃。”
吃了東西後厲司決恢複了一些力氣,整個人看起來好了很多。
周折和護工離開病房,病房裏剩下溫卿卿和厲司決單獨相處。
“我看看你的傷口。”
拆開紗布看到還是挺嚴重的傷口,溫卿卿很是心疼,“你對自己是真狠。”
“不狠一點不夠逼真,我可不能被厲明陽抓去當容器。”
當時他在樓頂想了很多,覺得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腦子裏有一個瘋狂的念頭,他寧願死了都不要接受厲明陽的心髒,在天亮後,突然有了這個想法,隻要他的身體無法承受換心髒的手術,那麼他就不會被厲明陽當做容器。
“不過嚇到你了,還是很對不起。”
“還好我聰明機智,一看你的傷口就覺得有問題。”
因為她發現厲司決的時候,注意到傷口比較新,而且沒流多少血,要是真的想死,估計半夜來做這件事會更合適。
於是她故意大張旗鼓地將厲司決送到急診室搶救,為的就是讓厲明陽得到消息。
“我就是知道你聰明,所以想著就算我不跟你商量你也能懂我的。”
“但不管怎麼說你這幾天還是吃苦了,手腕也是受了傷失了血。”
“這點小傷換來我們全家的安全很值得。”厲司決笑著將溫卿卿擁入懷中,“就是這段時間演戲會辛苦一點。”
“演戲嘛,我們都擅長的,沒事的。”
這幾天為了讓厲司決的情況更逼真,她還讓厲司決吃了一些藥,否則還是容易將真實情況傳出去。
厲父厲母也來看過厲司決,厲母哭的不行。
“你說江嵐會不會去找媽?”溫卿卿突然想到這個可能性。
“會。”
“晚一點我們給媽打個電話。”
“好。”
厲司決的考量是對的,沒有讓厲母知道真相,不然麵對江嵐這樣的心理醫生很容易會漏出破綻。
……
厲家老宅。
江嵐來看望厲母。
“伯母。”
“嵐嵐,你怎麼來了?”厲母看起來也憔悴了不少。
“我聽說了司決的事,就過來看看,您還好吧?看起來精神不好啊。”
“發生了這樣的事,怎麼可能精神好,你先進來坐吧。”
厲母唉聲歎氣,看起來很糟糕。
“伯母,您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別到時司決好了,您倒下了。”
“他要是能好,我倒下就倒下了。”
“我相信司決隻是一時想不開,很快就會沒事的,您別太擔心,司決的為人您是明白的呀,不會輕易被擊倒的,就是一下子鑽牛角尖了。”
“但願吧,我是真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以前腿傷沒好的時候,都沒有發生這樣的事,現在居然……”她說不下去了。
江嵐又安慰了一會後就離開了。
她回去見厲明陽。
將自己發現的事情都彙報了給他。
“厲司決的情況很糟糕,不管是身體還是情緒。”
“有看到他的身體報告嗎?”
“我通過朋友拿到了,很虛弱,失血過多。”
厲明陽不說話了。
“我還專門拜訪了他的母親,我看的出來他母親不是裝的。”
“嗯。”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主子,我之前的建議,您怎麼看?”
“你的建議挺好的,隻不過有點問題。”
“什麼問題?”
“厲司決的死活的確不重要,但藥物的刺激下讓他的身體恢複了,但這個恢複萬一是個假象,等心髒移植的時候才出現問題,那就晚了,我的心髒一旦離體就不可逆了。”
江嵐點點頭,“還是您考慮的周到,是我欠考慮了。”
“但就這樣放過厲司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