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溫卿卿就回到了臥室。
“你自己說的我怎麼罰你都行是吧?”
“……嗯。”
然後就見溫卿卿掏出了兩個啤酒瓶蓋。
厲司決蹙眉,有些不明所以。
“今晚,你就跪在這兩個啤酒瓶蓋上。”
厲司決驚住。
“跪多久,我說了算!”
“老婆,這多少是有點……過分了。”
“過分嗎?我是想著明天做菜隻需要用到兩瓶啤酒才隻開了兩個,不然我讓你一個膝蓋就跪三個。”
啤酒瓶蓋上有很尖細的齒,這麼大個人跪下去一定很疼。
要想不疼,就得控製住自己的膝蓋不完全跪下去,不得不說這個懲罰多少是有點過分了。
“主要是家裏沒榴蓮,不然還是榴蓮合適。”
“我的雙腿是你廢了那麼大的勁才治好的,萬一跪出點什麼毛病來,你舍得嗎?”
“沒事,我再把你醫好就行了。”
“……”看來是沒的商量了。
溫卿卿將瓶蓋放在地上,“跪吧。”
“就跪在床邊,我沒說起來不準起來。”
“行!”
看著某人一臉委屈地跪下去,那樣子莫名可愛。
在外麵雷厲風行的厲司決,在家裏居然跪瓶蓋,這樣大好的機會,溫卿卿當然是得記錄下來。
拿過手機拍了照片。
厲司決幽怨地看了她一眼,“不準發出去!”
“我發出去的時候給你打個碼?”
“……”誰不知道你是我厲司決的老婆?
“行了,不會發出去的,我怎麼能讓我老公的形象受損呢?是吧?”
溫卿卿就坐在床邊看著他卑微的樣子。
“我想起來很多事情,以前我可受了不少委屈,現在你就一起跪了吧。”
然而!
這話提醒了厲司決。
“要說以前受的委屈,我也不少,要不然你也一起跪?”
“厲司決,要點臉!”
“你耍賴?我受了五年的委屈,不值得你一跪?那我給你打半折,你就跪一個瓶蓋,大不了我喝了那瓶啤酒,不浪費。”
溫卿卿氣得翻白眼,“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不用謝,這是我對你的愛護!”
“……”她差點忘了厲司決的本質是毒舌!
太久沒有被他給毒舌了,她都忘了這事兒。
這家夥已經很久沒有傲嬌毒舌了,以至於讓她蹬鼻子上臉,顯然,她這才開始蹬,他就要反擊了。
然後就見厲司決站起來了。
“你怎麼站起來了?我讓你站起來了嗎?”
“我想了想,為了不讓你跪,我隻能犧牲一下。”
“什麼?你還犧牲了?”
“你的委屈和我的委屈,我們就一筆勾銷了。”
“……”我靠你大爺的!
強詞奪理!
厲司決撿起兩個瓶蓋放到了床頭櫃上,“以後誰犯錯了誰跪,從明天開始。”
“不過這個瓶蓋太粗糙了,我去定製四個吧,要不然我們倆都犯錯的時候不夠用。”
“……”你怕是有什麼大病!
本來溫卿卿以為他就是說說的。
結果……
第三天晚上!
臨睡前,厲司決掏出了一個盒子擺在她的麵前。
“打開看看。”
“什麼東西?”
“你會喜歡的。”
溫卿卿想著這是禮物?頓時開心地打開了盒子。
看到裏麵的東西後,頓時咬牙切齒。
“厲司決!”
“不喜歡嗎?”
“你他喵的是不是有病?你不要告訴我,這是用黃金做的!”四個金燦燦的瓶蓋就放在盒子裏,這讓她相當的無語。
“對,黃金做的,上麵還刻了字,我們名字的縮寫。”
“……”啊啊啊!她想把四個瓶蓋砸他臉上。
這男人真有病!
“別生氣別生氣,這個又能懲罰又能保值,多好,是不是?”厲司決抱住溫卿卿親了一口,“萬一以後我們變成窮光蛋還能去換點錢。”
“我才不會變成窮光蛋,我靠的是技術好嗎!”不管是廚藝還是醫術,那都是隨時可以賺錢的技術,絕對不會變成窮光蛋。
厲司決點點頭,“這倒是,我們家果然是要靠你的。”
“行了,別貧嘴了,收拾東西吧,我先去看看兩個小家夥收拾好了沒。”
“嗯,你去看,我來收拾。”
明天一家四口要去京市陪厲司決開會。
本來厲司決的意思是他帶著周折過去,但溫卿卿擔心他在那邊會出事,想著要跟著去,可又擔心兩個孩子留在這邊會出事,就打算一家四口帶上張媽都過去。
這樣不管發生什麼事,至少一家四口是在一起的。
“媽咪!”
“來看看你們收拾好了沒。”
“收拾好了,媽咪,你來檢查一下。”
溫卿卿仔細查看了一下,的確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有柚柚在可以讓她省心不少。
西西有這樣一個好哥哥會一輩子都被寵愛,她相信就算兩個孩子長大了也是會互相給對方撐腰。
畢竟從小到大都是相互陪伴過來的,特別是在很小的時候那段灰暗的時光。
“都收拾好了,乖乖睡覺,明天我們去京市。”
“到時候媽咪帶你們去樂園玩。”
“好耶!”
兩個孩子開心了一會就各自上床睡覺。
溫卿卿幫他們關了燈回臥室沒看到人,就去衣帽間找,就見到地上攤開兩個行李箱,厲司決正在裝衣服。
他裝衣服會把每套衣服都整理好,標上穿的日期,典型的強迫症患者。
“我的衣服也是由你來搭配嗎?”她在旁邊蹲下問道。
“沒問題。”
“那你會故意給我搭配醜的衣服嗎?”
厲司決蹙眉,“你有醜的衣服嗎?更何況你套個麻袋都好看啊。”
“要不你給我買個麻袋,我套著出門?”
他伸手捏住她的鼻子,“淘氣!”
語氣完全像是麵對一個調皮孩子時的無奈。
溫卿卿隻覺得心裏暖暖的,“阿決,你說等過個十年八年的,我們還能這麼好嗎?會不會到時候就相看兩相厭了?”
很多夫妻,一開始的時候也很幸福很好的,可漸漸的,互相就不耐煩了,一潭死水的生活可能都算好的了,更多的可能是一地雞毛,各種爭吵。
厲司決停下手裏的動作,含笑看著溫卿卿。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就是突然想問問,畢竟我們現在結婚已經挺多年了,算下來好像已經過了七年之癢了,但我們這個不算的,畢竟我們之前的五年……”她沒有說下去了,有點心虛。
當初是她自己浪費了五年,不然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遺憾了。
厲司決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我覺得不用還想那麼多,到了那個時候自然就知道是什麼樣子了,想太多反而是給自己增加困擾,反正我對你是很長情,要是你做不到,那就不怪我了。”
溫卿卿越聽越不對勁,怎麼回事?
這是將鍋都甩到了她的身上嗎?
“不對!要是我變心了,肯定是你不對!”
“什麼?你變心了,還是我不對?這是什麼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