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你別動手動腳

厲司決拉開距離,麵色訕訕的。

“就一點小傷,包紮著,沒什麼好看的,你先洗澡,等洗完澡,我再給你看。”

溫卿卿冷笑一聲,“如果是小傷你有必要這麼遮遮掩掩?”

“……”怎麼變聰明了這麼多?

他歎了一口氣,“行,先洗澡,一會你給我上藥包紮。”

隻能叫小柳先走了,厲司決留下來跟她一起洗澡。

不過他先幫著她洗。

“你是故意的,明知道分開這麼多天我有多想你,你還讓我給你洗澡,這不是酷刑嗎?”厲司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分明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可每次看依舊會悸動。

溫卿卿想想也是,便沒有反駁了,想著速戰速決,趕緊洗完穿上衣服後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她幫厲司決將衣服脫了,後背果然包紮著。

“可以拆掉嗎?要不然別洗了?”

“拆掉吧,正好換藥。”

“要不還是去醫院換?我擔心弄不好會……”

厲司決被氣笑了。

“要看的是你,現在慫了的又是你,逗我玩?”

“是你失聯玩失蹤,我擔心你還有錯了?要不試試我失聯個幾天,你會怎麼樣?”

“我錯了!”

這認錯速度是溫卿卿沒想到的。

他笑著說,“你這是關心則亂,別忘了你是大夫!”

溫卿卿啞然,剛才那一瞬間她真的是忘了,一心想著能讓厲司決失聯的,一定是很重的傷,擔心自己會處理不好。

將紗布弄下來看到後背的傷口時,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這是刀傷?”

“嗯,被人砍了一刀,不過砍下來的時候已經卸去了不少力氣,所以隻是傷口看著嚇人,其實沒那麼嚴重。”

“不用你說,我會自己看!”

她仔細查看了一下傷口,的確像他說的,傷口的確是很猙獰,肉都翻出來了,卻沒有傷到內裏,但疼肯定是疼的。

“我給你擦身體,你這個傷口絕對不能碰水。”

一旦碰水就會化膿,潰爛的話就容易傷到內裏,還會引起高燒。

小心地擦拭他的後背,避開傷口,傷口的長度大概有十二公分,他的皮膚本來就白,越發顯得傷口猩紅可怖。

“厲司決!”

溫卿卿突然將手中的毛巾丟在地上,神色嚴肅且憤怒地看向厲司決。

“我錯了!”

“你!”溫卿卿氣得想打他,可想到他背上的傷口又下不去手。

她一叫他的全名,他就認錯了?

“你錯哪兒了?”

“不該在人前裝嗶非得給你公主抱。”厲司決弱弱地回答。

“……”居然還真的知道。

“所以你就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有傷還抱我,這嗶就這麼好裝?”

“我錯了!”

“你錯個屁,認錯認的這麼快,但你的態度根本就是你知道錯了,可你就是不改!”

厲司決的沉默讓溫卿卿更氣了。

要是知道他受了傷,她絕對不會讓他抱的。

“我說怎麼背上的傷在滲血,就是你……”

厲司決一下子站起來抱住她,“那個情況下,我肯定得抱你的,不然你要我有什麼用?”

“後背這點傷不算什麼,而且也沒抱著你走多遠。”

“要是你這傷好不了,你就哭吧!”溫卿卿沒好氣地說。

“這不是有你嗎?我老婆是大夫啊,怕什麼?”

“……”氣死了氣死了!

碰上這種病人真的能被氣死!

好不容易洗完澡,一個腳受傷,一個背受傷,相互扶持著回到了臥室。

“你說等我們老了,是不是也這麼攙扶著去散步?牙齒鬆動了,頭發白了,顫顫巍巍的。”厲司決看著鏡子裏的兩個人笑著說。

“你能活到那麼老再說吧。”

“有這麼咒自己親老公的?”

“誰讓你自己作死?”

厲司決適時地閉嘴,他沒理,他不說話了,沉默挨訓才是正確的姿態。

溫卿卿給他處理傷口。

“你要是信我就用我配置出來的金瘡藥,要是不放心,就用醫院給你配的藥。”

“用你的。”

“好。”

她也沒有廢話,用上了她配置的止血藥粉撒上去,等上個幾分鍾後再敷上有助於傷口愈合的藥。

用紗布包紮好後又讓他吃了一顆蜜丸。

“吃掉這個會恢複的快一點,明天我再煎藥給你喝,應該是不會發燒。”

她說完就發現厲司決眼神怪異地看著她。

“幹嘛這麼看著我?”

“你現在越來越厲害了。”

“怎麼?打算拜我為師?”

“……”這是什麼走向?

溫卿卿將東西收拾好,用金針給自己紮了一下紅腫的腳踝,再擦上藥,包上紗布,得有一個星期沒辦法靈活走動了。

等她弄好躺到床上,剛想著問問厲司決在T國遇到的事情,結果他一翻身就壓在了她的身上。

她下意識伸手去推,厲司決吃痛,“疼!”

“知道疼還亂來?你現在是能幹這件事的狀態嗎?下去!”

“我這不是以為你想嗎?”

“我什麼時候說我想了?”雖然小別勝新婚,可厲司決這傷短時間內肯定不能劇烈運動。

“剛才,你不是想玩師徒戀嗎?”

“……”靠!

溫卿卿的白眼都翻上天了,將厲司決推開,不過他現在不能躺著睡,隻能趴著。

“你給我老實點,然後回答我的問題!”

“yes,Madam!”

厲司決這才告訴了她去到T國發生的事情。

他去T國是因為厲明陽去了T國,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他找了黑白兩道去抓厲明陽,可厲明陽卻狡猾的很,設了圈套等著他們。

“他故意讓我覺得我能抓到他,就差一點,我就抓住了,但讓他跑了。”

“所以他是故意引你去T國?不是你抓到他,就是他殺了你?”

“這倒不是,他去T國是有事情要辦。”

“下次想要再抓到他就難了。”

“你不是說他身體很差嗎?怎麼還這麼能折騰?”

厲司決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前麵,眼神沒有聚焦,似乎是陷入了回憶。

好一會他才扯了扯嘴角,自嘲道,“我的本事大半都是他教的。”

“殺人誅心,這四個字,他用的最好。”

溫卿卿知道厲司決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很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可在提起厲明陽的時候,她能很清楚地感受到其中的憤怒和憎恨,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雖然身體差,可他手底下有很多能人,他最擅長籠絡人心。”

厲司決頓了頓看向溫卿卿,眼睛已經微微發紅,“他最喜歡將人逼到絕路後再給人活路。”

“他輔修了心理學。”

“拿到了博士學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