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卿卿按摩的動作頓住,不解地問,“之前不是答應的好好的,怎麼又不願意去了?”
厲司決卻是一臉嫌棄地看著她,“我不想跟傻子說話。”
下一秒,他就一聲悶哼,腿部上的一個穴位被溫卿卿摁住,又酸又痛。
“你他喵的說誰是傻子?”溫卿卿咬牙切齒,故意加重力道,厲司決皺起眉頭,可見是真的疼了。
但厲司決是誰啊,是倔骨頭,絕對不會因為這點疼痛就屈服,還反唇相譏,“誰咬牙切齒就是說誰。”
“……”行,看我怎麼收拾你!
接下來的按摩讓厲司決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痛並快樂著。
痛是真的痛,卻讓他有一種雙腿恢複正常的感覺,雙腿開始發熱發脹,他覺得腿部的肌肉都活了。
溫卿卿累的要死,渾身都出汗了,但還是想著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給他按按,她的力道也是控製的合適,沒有一味的就讓厲司決感覺到痛。
其實以厲司決現在的情況,是需要這樣的按摩,這樣的按摩唯一的副作用就是痛,對他的恢複是很好的。
“覺得痛就喊出來。”溫卿卿恨恨地說。
“不痛。”厲司決咬牙道。
怎麼可能不痛,這種痛和表皮上的痛不一樣,是連著穴位和神經的,他的太陽穴都一抽一抽的了,若不是靠著強大的意誌力,他估計已經反抗了,甚至需要被人來摁住他的身體。
厲司決也算是幸運,要是當時車子碾過他的雙腿時再往上十公分,那麼他可能就真的是廢人了,畢竟某些地方廢了就是真的廢了,很難起來了。
溫卿卿按的很專注,不隻是按小腿的部位,還連帶著大腿一起,甚至大腿根都不放過。
她彎腰做這些動作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領口打開,白茫茫的一片正好落入到了厲司決的眼中,他有些尷尬地別開視線。
然而,就算轉開了視線,他依舊感覺有什麼在眼前跳動,調皮的像飛舞的氣球。
腦海中浮想聯翩,連痛感都轉移了不少。
恰好此時,溫卿卿的手指劃過他的大腿內側,瞬間一個激靈,像是一股強電流一閃而過,讓他整個人僵住,麵紅耳赤,喉結都不自覺滾動了兩下。
但溫卿卿沒有察覺,她的注意力都在他的雙腿上,大腿的情況要比小腿好一些,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畢竟經絡是相連的,全部都得打通才有助於全身的血液循環,才有可能恢複。
“行了,我自己累死了。”溫卿卿甩了甩發酸的手,沒好氣地說。
本就胡思亂想的厲司決看到她的手,瞬間想到了某些畫麵,身體緊繃了起來。
他和她好像並沒有開發別的一些方式。
“我要去洗個澡,你不能洗,不然就白費了。”她拉過被子將厲司決蓋住,“你現在最好就是睡覺,休息,足夠的休息對你的恢複也有好處。”
話出口之後,溫卿卿就意識到自己說多了,立即去觀察厲司決的反應,見厲司決沒什麼反應才鬆了一口氣,她根本不知道此時厲司決在想什麼。
“你在這邊洗吧。”他開口,發現自己聲音已經啞了。
溫卿卿依舊沒察覺,她以為是剛才太疼了才導致厲司決臉紅聲音啞。
她之前放了不少衣服在這邊,雖說之後吵架了分開了幾個月,這些衣服倒是還在,她拿了條裙子就去浴室了,而躺在床上的厲司決根本睡不著,身上火燒火燎的,根本無法停下那些畫麵。
衝了個澡的溫卿卿隻覺得神清氣爽,迅速進入被子裏躺下。
頓時一股熟悉的沐浴露的香味鑽進了厲司決的鼻子裏,還有溫卿卿身上獨特的馨香,他本就躁動不安,她一靠近,無疑是在火苗上點了火,一下子就著了。
無奈之下,厲司決隻好是往旁邊靠,拉開和溫卿卿的距離。
“你還沒告訴我明天為什麼不去看醫生?”溫卿卿問道。
“自己想。”他沒好氣地說。
溫卿卿頓時很生氣,等療程結束,她就不要跟他說話了!
不過她想了一下就想明白了,如今厲司決的一舉一動估計都會受到關注,他要是去醫院被拍的話,又不知道會引發什麼後續,最近還是安分一些比較好。
她翻了個身背對著厲司決,睡到了床的另一邊。
兩個人分別占據了床的兩邊,厲司決本來以為自己在這麼燥熱的情況下是睡不著的,可沒多久便睡著了。
連他自己都驚訝於最近的睡眠質量。
一直以來他入睡都非常困難,可最近這段時間,他覺得自己不存在失眠的問題,就算是自己想要躺著的時候想想問題,卻也想不了多久就睡著了。
他醒來之後看了看身邊躺著的溫卿卿。
此時的溫卿卿側躺著蜷著身子,由於鬧鍾沒響,她還在睡。
他入睡快是因為溫卿卿?
她到底為什麼要跟自己睡一個月?
為什麼又要三個月後才離婚?
一個個問題讓他不禁又陷入到了懷疑。
他很清楚這段時間溫卿卿似乎在極力維持一種表麵上的和諧與平靜,他試探過,挑釁過,可她都忍下來了。
這就讓他越發的好奇溫卿卿的目的是什麼。
溫卿卿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厲司決直勾勾地看著她,這讓她心裏一驚,這是怎麼了?
“你做噩夢了嗎?”她隻能問這麼一句。
“沒事。”
他起身下床,發現自己的腿不疼了,這讓他鬆了一口氣,越發堅信自己的雙腿是因為泡澡才慢慢恢複,他也知道這個過程會很漫長,但現在這樣他已經很滿足了。
在吃早餐的時候,溫卿卿收到了一條消息,是黑客發來的,是一段視頻,時常隻有三十秒,卻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當溫卿卿看到脫下厚重的衣服,將帽子摘下來的人的樣子時驚住了。
說真的,她還真沒想過會是這個人,當即就改變主意了。
“我今天想開車去公司。”溫卿卿對厲司決說。
厲司決當即皺起眉頭,“嫌命太長?”
一旁的柚柚歎了一口氣,心想著爹地就不能好好說話嗎?簡直就是鋼筋!
“媽咪,爹地是關心你,擔心你出事。”他解釋道。
“……”
厲司決瞥了他一眼,要你多嘴?
“我知道紮我輪胎的人是誰了,我要是今天開車過去,應該還會來紮,我抓個現行比較好,省得麻煩。”溫卿卿笑著說,顯得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