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卿卿的行李箱其實很簡單,就兩套換洗的衣服,其他護膚品和化妝品都已經擺出來了,睡衣穿在身上了。
“你在找什麼?”
“你隻帶了這一套睡衣?”
“不然呢?”一個單純來睡覺的人需要幾套睡衣?
厲司決看著她包裹地嚴嚴實實的睡衣一臉的嫌棄。
“出去,滾回你自己房間去睡。”
溫卿卿驚愕地瞪大眼睛。
“厲司決,你還能再狗一點嗎?就因為我沒有性感睡裙你就趕我出去?”
“我不出去,我要睡覺。”溫卿卿直接掀開被子睡進去,然後露出一雙眼睛,“願賭服輸,你不能出爾反爾,快過來睡覺!”
厲司決沒有搭理她,從臥室走出去。
看著他不需要輪椅就可以走的這麼自如,溫卿卿多少還是欣慰的,畢竟這是她努力的結果。
不過這家夥是去哪裏?該不會是離開這個套房吧?不行,絕對不能讓他離開這個套房,不然她的辛苦就白費了。
輕手輕腳地下床走出臥室去看,看到厲司決隻是在筆記本電腦上處理公務,這讓她鬆了一口氣,隻要不離開這間套房就行。
她有點累了,閉著眼睛沒多久就睡著了。
但她做夢了,夢裏厲司決在摸她。
處在夢中的她並不排斥厲司決的撫摸,反而有些喜歡,他的手指力道控製始終,時而輕柔,時而有力,有節奏地掌握著她的身體。
她不禁呢喃出聲。
然而,就是這一聲,令她猛然驚醒,看到近在遲隻的厲司決時,她愣住了。
不是夢,是真實發生的事情,是厲司決在摸她!
“你幹什麼!”她下意識要將他推開,卻隻碰到堅硬的胸膛。
“我在摸一頭蠢豬。”
“厲司決,你他媽的給我滾!”溫卿卿要被氣瘋了。
“行,從我床上下去。”厲司決淡淡地說,他的手也停下來,側躺著目光涼涼地看著溫卿卿。
看著他這個欠扁的樣子,溫卿卿恨不得過去咬死他!
此時臥室內亮著床頭燈,她把他的眼神都看的清清楚楚,戲謔,嘲弄,還有隱隱跳動著的火焰。
溫卿卿沒有說話,盯著厲司決看,眼尾微微泛著紅。
分明她穿著很正常的睡衣,長袖長褲,可此時的表情落在厲司決的眼中,卻好似她穿著最性感的裙子,讓他口幹舌燥。
他伸手,落在溫卿卿的耳後,將她拉向自己。
“你怕了?”
兩個人的臉貼的很近,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還有來自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這不是酒店的沐浴露,是他從家裏帶來的,是她買的。
剛才她進浴室看到沐浴露的時候,心頭悸動了一下。
“我怕什麼?”她反駁,隻是眼神有些心虛。
“你剛才不是很囂張地詛咒我一輩子硬不起來?”他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低低地回蕩,這樣的聲音她許久沒有聽到。
“誰讓你耍賴?”溫卿卿反駁。
一聲輕笑伴隨著胸膛的震蕩,讓溫卿卿如同墜入雲端,那種又蘇又麻的感覺簡直是無法形容。
這讓她意識到一個問題。
厲司決這個人,就是毒藥,能迷惑人心智的毒藥。
不管以前對他恨的多麼咬牙切齒,不管他做過多少刷新她底線的事,可是隻要他想,他就能俘獲她,將她囚禁在曖昧的牢籠裏,讓她無法掙脫,甘願墮落。
“你分明說的是,以後我再掛你電話,我就硬不起來!”
溫卿卿愣住,她好像是這麼說的,可這是重點嗎?
她的思緒已經被雲團包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這意思是不是說,以後我都不能掛你電話了?”他輕輕啄了一下她的唇角,軟柔的觸感讓她深陷在雲團裏。
她下意識回答,“這怎麼可能?你每次掛我電話都是快準狠。”
“為了我以後的幸福,我可以改這個習慣。”
說這句話時,他的唇貼在了她的耳垂上,又軟又濕的唇和小巧卻厚軟的耳垂相觸的瞬間,這是通電的感覺。
雲裏霧裏的溫卿卿完全被厲司決帶著節奏走了。
盡管厲司決今晚的表現讓她覺得很奇怪,可她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已經被他從雲團裏帶進了湍急的河流中,在強勁的河水的衝刷下順流而下,偶爾的掙紮和停留顯得很徒勞。
然而湍急的流水不隻是會將人衝走,還會將水灌入到口中再將人淹沒。
有一瞬間,她感覺到了窒息,但在這短暫的窒息之後,她仿佛被衝到了瀑布的入口,然後猛的下沉,靈魂都要從身體裏飛越出來。
“溫卿卿,為什麼你要選擇三個月後再離婚?”
厲司決突然問出這個問題。
此時的溫卿卿就像是被一塊巨石卡住了一般,非常難受,極力擺動身體想要掙脫卻無果。
“回答我!”厲司決執著於這個問題的答案。
盡管溫卿卿並沒有多少殘存的理智,可她依舊知道自己不能說出這個答案,雖說厲司決已經看到了效果,但誰能預料他會不會發瘋,所以她不敢冒險。
她咬緊牙關,死活沒有鬆口。
“溫卿卿,回答我,為什麼要三個月才肯離婚?”
“你就這麼想跟我離婚?”溫卿卿身上的溫度一點點褪去,剛才有多麼的沉醉,此時就有多麼的清醒。
連她嬌軟的聲音都帶出了幾分冷硬。
“從我身上滾下去!”
厲司決從她身上下去。
正當溫卿卿詫異於他居然這麼好說話時,她整個人被抓了起來坐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腰被扣住,讓她動彈不得。
“你這麼想離婚還睡我幹什麼?”一團怒火升起來,讓她恨不得給厲司決一拳。
“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他的力氣很大,讓溫卿卿掙紮不開,隻能被迫坐著。
她可以很清楚看到他的腹肌,一塊一塊,均勻地分布著,硬邦邦的。
能在雙腿殘疾的情況下將上半身練到這個程度,厲司決的意誌力絕對不用懷疑,可這也側麵印證了他是一個極端的人。
“我現在不想跟你睡了,我要回我自己房間去。”她冷冷地說。
厲司決嗤笑一聲,“你以為這是哪裏,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那你想怎麼樣?”
“告訴我,三個月的理由,你在策劃什麼事情?”
三個月,一定有特殊的理由!
“我不想告訴你!”
“是嗎?你以為我撬不開你的嘴?”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溫卿卿發現她被厲司決重新壓在身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