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便笑著開口,“雖然我是開了餐廳,但說實話我卻不太會做菜,你們家的廚師做出來的菜肯定是好吃的,我記得卿卿的口味很刁,一般的菜可入不了她的口。”
“嗯,她嘴巴的確很刁,不好養。”厲司決點點頭。
誒?
溫卿卿頗為驚訝,她完全沒想到厲司決會這樣接話,他今天想幹什麼?
這句話落在不同人的耳朵裏完全是不同的效果。
許澤宇:他在秀恩愛?
林殊夏:他在嫌棄溫卿卿!
“我嘴巴刁,但我會自己做呀。”溫卿卿想著自己在林殊夏的麵前還是得表現跟厲司決不和的樣子才行。
“對,你是會做,不過……你可別忘了之前你做菜把客人吃壞了,讓我們餐廳賠了不少錢。”林殊夏笑著說,似乎並沒有指責的意思,“別人做菜是要錢,你做菜,可是要命啊。”
“啪”一聲。
溫卿卿重重地將筷子放在桌子上,臉色不善地看向林殊夏。
“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當時那位客人吃壞了肚子,我要求好好調查,但你為了息事寧人就賠錢了,誰知道是不是他故意陷害我呢。”
不等林殊夏開口,溫卿卿繼續說道,“姐姐不站在我這邊也就算了,還一直拿這個事情取笑我,是不是沒把我當妹妹看待?”
林殊夏啞然。
她覺得又不對勁了!
剛才那個感覺又來了,她又被溫卿卿說的啞口無言了,她又雙叒叕被許澤宇投來了責怪的目光。
正當她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厲司決卻是開口了,“錯了就是錯了,還狡辯,要是真把人吃出個好歹,何止賠錢這麼簡單?”
“厲司決,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溫卿卿氣得質問道,她瞪著厲司決一臉委屈。
可隻收到了厲司決涼涼的眼神,無視了她的憤怒。
“厲先生,謝謝你為我說話,不過這件事也不能怪卿卿,是我沒有跟她解釋清楚,當時隻想著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卻沒想到讓她誤會了。”
林殊夏目光柔柔地看向厲司決,仿佛有綿綿情意在裏麵。
許澤宇:……仿佛我是多餘的!
“姐夫,你也覺得是我的錯嗎?”
認為自己是多餘的許澤宇突然被提問。
他看了看林殊夏和厲司決後對溫卿卿溫柔一笑,“我記得當初卿卿做菜很好吃,當時那個客人的確是無法確定是吃了餐廳的菜不舒服還是他本身不舒服,又或者是故意搞事。”
“不過夏夏也是為了整個餐廳考慮,所以隻能委屈你了。”
隨後他依舊用略帶責怪的眼神看向林殊夏,“夏夏,你不該再提。”
“我就是隨口說了一句,有必要上綱上線嗎?”林殊夏很是惱火,大概是想到有厲司決撐腰,她便發泄出來了。
“你們不要吵架,不要因為我吵架,對不起,不提了不提了。”溫卿卿馬上道歉。
林殊夏驚愕地睜大眼睛,看向溫卿卿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這不是她熟悉的溫卿卿,溫卿卿怎麼可能會有這麼茶的一麵?
“厲先生,讓你看笑話了。”許澤宇舉起酒杯對厲司決說。
厲司決嘴角微勾,“是挺好笑的。”
“……”厲司決,你禮貌嗎?!
一時間不知道厲司決是在開玩笑還是在嘲諷。
這頓飯吃的四個人可謂是情緒跌宕起伏。
許澤宇轉開了話題,說起了之前招標的事,他們公司得以中標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此時拿出來說無疑是有炫耀的成分在。
“和政府打交道還是有點麻煩,其實說實話,我都有點後悔去競爭了。”許澤宇說。
“那你們可以去解約。”厲司決淡淡地說。
“解約代價太大了,不劃算。”
厲司決晃了晃酒杯中的白蘭地,他垂著眸,看著杯子裏的酒,沒有馬上接話,而是舉起酒杯抿了一口,透明的酒液滑入他的口中,隨著他喉結的滾動咽下去,竟是透出一種禁.欲的誘惑。
他整個人原本清冷自製,不苟言笑,可好看的頸線伴隨著滾動的喉結,和被酒液沾濕了的嘴唇,好似無端地伸出了一個隱形的鉤子,鉤住了眼睛,令人轉不開視線。
一聲輕笑更是將這種氣氛衝上了頂端。
“看來許先生不是一個好的決策者。”
嘲弄的語調,半翹的嘴角,冷峻中透出三分狂妄。
他的眼神掃過林殊夏,林殊夏隻覺得一盆冰水從頭澆下,瞬間熄滅了剛才燃起來的火苗。
最終他的眼神落在了許澤宇的臉上,嘴角的嘲弄並未壓下。
許澤宇神色僵住,隱隱泛黑。
再開口時已有些陰陽怪氣。
“嗯,我還年輕,的確算不上是一個好的決策者,所以得多多學習和進步,有機會還是想和厲先生討教討教,我們也算是連襟關係,希望厲先生不吝賜教。”
“暫時還不是。”
溫卿卿沒想到厲司決對許澤宇這麼剛,這都不是不給台階了,這是直接當著人麵把台階給砸碎了啊,愣是不讓人踩。
她掐住自己的大腿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雖說一貫覺得厲司決說話不留情麵,毒舌的厲害,可都是厲司決對她說的,如今聽到他對別人這般毒舌,她竟是覺得十分痛快,甚至想鼓掌然後大喊三聲:好!
然而林殊夏卻是誤會了厲司決這句話的意思,她臉頰微微發紅,心裏想著,難道厲司決這是在暗示什麼?
厲司決雖然長得很好看,能力也很強,可雙腿殘疾,總歸還是……
“是我們步伐慢了,你們孩子都這麼大了,我們還沒結婚,是得抓緊了,厲先生催的是。”
“……”還能這麼理解?
“過幾天有幾個開發商過來,我打算帶他們去打高爾夫球,厲先生有沒有興趣?”
他的話剛說完,氣氛瞬間就凝結了。
溫卿卿立即去看厲司決的臉,果然,厲司決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抱歉,抱歉,我忘了,厲先生別生氣,我自罰一杯。”許澤宇馬上端起酒杯喝,溫卿卿卻注意到了他嘴角牽起額弧度,顯然,那話是故意刺厲司決的。
“忘了啊,我還以為你是故意的。”厲司決如此直白倒是讓許澤宇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這話了。
他隻能尷尬地賠笑,“我怎麼會故意的呢,真的是忘了,畢竟厲先生看起來是那麼的優秀,很容易會讓人忘記您的缺陷。”
又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