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這女人瘋了!
這是厲司決此時唯一的想法。
他放開手,改成將溫卿卿抱住,將她摁在自己的胸膛上不讓她動彈。
“你鬧夠了沒?”
“放開我!”溫卿卿還在掙紮,沒有聽出厲司決語氣裏的無奈。
“好了,我讓你看!”
懷裏的女人停下了動作,似乎是還有點懵。
厲司決能明顯感覺到她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在他的胸膛上刷了刷,弄的他有些癢。
而且呼吸出來的熱氣貼在他的皮膚上,弄的那裏濕濕的。
剛才襯衣已經被扯開,溫卿卿的臉是直接貼在了他的胸膛上,沒有襯衣的阻隔。
“放開我吧。”溫卿卿的聲音已經不像剛才那麼的狂躁了,平靜了許多。
“不發瘋了?”厲司決沒有立即放開她,而是先求證一下。
“誰發瘋了?我才沒有!”
溫卿卿一動,厲司決下意識抱緊她,這就導致她的嘴唇完全貼在了他的皮膚上,一張一合間,軟柔的觸碰令他身體緊繃起來,下意識微微弓起了身子。
而她本來就沒有穿上衣,他的手緊貼著她腰間,纖細的腰盈盈一握,厲司決的眼眸頓時沉了沉,彌漫上了些許的漆黑。
他終於放開了她。
終於脫困的溫卿卿大口地呼吸,臉上全都是汗,一張臉通紅的。
她沒好氣地瞪著厲司決,厲司決卻沒有迎上她的目光,而是別開了頭,若是仔細看的話,能發現他的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耳廓也染上了粉色。
“早這樣不就好了,還非得打一架?”她看到自己的手腕很紅,還很疼,剛才厲司決抓著她手腕的時候用了很大的力氣。
她又抬手碰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嘶”,好痛!
看到她這副樣子,厲司決的臉色反而柔和了一些。
她繞到後麵去看厲司決的背後,果然紗布上有血滲出來,還不少,這個情況必須得重新上藥和包紮。
紀霖和護士已經將處理方式都告訴他們了,讓他們自己在家裏也能換藥。
畢竟現在天氣熱,一直包紮著反而不利於傷口的恢複。
“我給你重新上藥包紮。”她對厲司決說。
厲司決沒有說話,剛才發生的事情還讓他有些無法平靜。
溫卿卿的變化太大了,大到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去跟她相處。
之前的幾年,他幾乎不怎麼需要和溫卿卿相處,她會遠遠地避開他,會各種挑釁他,從來不會和他親近,更別說是像剛才那樣了。
“喂,你倒是站起來啊。”溫卿卿踹了一腳輪椅,力道不大,卻忘了自己穿著拖鞋,把腳趾給踹疼了,隻能硬忍著,沒有伸手去摸,但已經把腳趾蜷縮了起來,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厲司決見她這般倒是很配合,已經從輪椅上起來坐到了床上。
溫卿卿趁著這個機會觀察了一下,厲司決能走,但的確走的不正常,著力點在左腿上,右腿的傷應該更重一點。
像這樣的天之驕子怎麼可能接受自己這樣走路,寧願坐在輪椅上。
這也是為什麼基本上人都認為他的雙腿廢了,站都站不起來,因為他幾乎沒有在人前行走過。
溫卿卿將他的襯衣脫下來,又廢了一件襯衣,襯衣已經染血,按照厲司決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再穿的。
小心翼翼地將紗布拆除,露出後背的傷。
一看到他的傷,她的眼眶就紅了。
結實的後背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口子,大多數都在滲血,血沿著脊背的線條往下流。
當她的手指觸碰到後背的皮膚時,厲司決的後背緊繃了起來,還有一瞬間極短的戰栗。
“會有點疼啊,你忍忍。”她的語氣有些歉疚。
然而……
“不要說這種廢話,快點!”
溫卿卿氣得直接將酒精棉摁在他的傷口上,突然的刺痛令他嘴唇抿緊。
“能不能好好說話?!”好好的一個人可惜長了張嘴!
隨後溫卿卿還是放緩了動作,將背上的血跡給擦幹淨,重新塗上藥。
由於背對著,厲司決隻能感覺到她的手指不斷在他的後背上觸碰,光滑軟柔的指腹在背上遊走,疼痛減緩了一些,更多了一些癢,他必須得克製住自己才能將皮膚上引起的戰栗壓下去。
加上看不到,這樣的觸感就被放大了許多,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了五年前那一晚的情形。
他明明沒什麼理智,可之後那一晚的細節他卻記得清清楚楚,包括她眼角的淚,還有情動之時的嬌軟。
“好了。”溫卿卿的聲音響起才讓厲司決回過神來。
“我這裏沒有你的衣衫,你讓周折給你拿過來。”
“你過來。”厲司決開口。
溫卿卿走過去,站到他麵前。
“轉過去,坐下。”
溫卿卿頓時眉梢一挑,嘴角微微上翹。
“你這是要幫我換藥包紮?”語氣裏竟是有些愉悅。
厲司決沒有說話,他已經伸手去拿藥和紗布。
她歎了一口氣。
哎……
該說話的時候不說,不該說的時候說那麼難聽!
妥妥的反麵教材。
厲司決將她身上的紗布解開,雖說她隻受了六下,可她本來就細皮嫩肉的,皮膚又白,這樣的傷口著實是令人心疼。
“嘶,疼……”
“厲司決,好疼,你輕點。”
“啊!嗯……疼!”
厲司決的動作頓住,手指縮緊,眼眸眯了眯。
溫卿卿的叫聲不大,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帶了點求饒撒嬌的意味,加上她顫抖的身體,令厲司決的眼睛更為的暗沉,他喉結滾動,極力逼迫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在她的傷口處。
“別叫了,忍著!”他語氣不耐,可聲音明顯比之前要喑啞一些。
“這怎麼忍得住?真的好疼啊。”溫卿卿委屈極了。
“之前挨打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叫?”說到這裏,他故意下手重了一點,這一下溫卿卿慘叫了,“啊啊啊!厲司決,你故意的!”
然而她看不到的是,厲司決的嘴角竟然緩緩上翹,原本刀削般的麵容卻突然柔和了下來,像是結冰的湖麵頃刻間冰雪消融,春意盎然。
“你輕一點嘛,真的是疼,我又不是金剛芭比!”
“少說兩句話會沒有那麼疼。”
“我說話可以分散注意力。”
厲司決又不說話了,繼續手上的動作。
溫卿卿幹脆伸手抓住他另外一隻胳膊來緩解自己的疼痛。
盡管她沒有留長指甲,可這樣緊緊地抓住,也難免會讓指甲刺到他的肉。
但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溫卿卿突然將他手臂拉過去直接抱住,堅硬的手臂和軟柔的地方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