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看我們倒像是主人了,你們倒像是客人了。”
蕭泊和杜萍看到丁飛陽他們回來,從廚房走出來。
蕭泊手裏還拿著一塊薑,另一手拿著一個削皮刀,
看樣子也在幫忙。
謝燕秋對於蕭泊來幫忙倒不意外,
但丁飛陽還是第一次看到蕭泊來了像自家人一樣去廚房幫忙的。
他笑道,
“蕭泊,你這大老板來做客的,怎麼幫忙弄起菜來了,我來。”
說著就去奪削皮刀,蕭泊的手中的薑和刀都被奪走,
張桂花從廚房探出來頭說,
“有麗雲幫忙就可以了,蕭泊還非要來幫忙,你們去客廳喝茶吧。”
謝麗雲雖然也是來做客,但是張桂花從小看著長大的。
跟自家孩子似的。
謝麗雲從廚房也鑽了出來,戴著圍裙,
“我說飛陽,燕秋,怎麼回事啊你們,
不吭不聲,把兩個孩子的幹爹幹娘都找好了,
咋了,我們致軍不配是咋的?”
丁飛陽和謝燕秋嗬嗬笑,蕭泊說,
“以後,他們二胎時,再認你們做幹爹幹娘不就行了。”
謝燕秋白了他一眼,
“生什麼二胎啊,你這真是居心不良啊,兩個還不夠鬧騰的?”
張桂花笑盈盈的,
“可惜,政策不允許了,要允許的話就多生幾個更好。”
謝燕秋親熱地撣掉謝麗雲身上的一根菜葉子,
“麗雲啊,反正就是結個親戚,
到時候,你生了寶寶,認我們做幹爹幹娘不就行了嗎?”
還沒有懷過孕的謝麗雲聽了這話倒有點臉紅,
何況還當著老板和丁飛陽,一擰身,要進屋,
“燕秋,你說什麼呢?”
張桂花認真地說,
“麗雲,你比燕秋還大呢,生娃的事真的要抓緊了,
害什麼差啊!
讓致軍和領導好好申請個長假回來。
這可是正當的理由。”
謝麗雲越發害羞了,
“呀呀,別再說我了,你們快點進去喝茶去吧。”
謝燕秋要往廚房進,
“我也來弄菜。”
麗雲擋住了門,
“燕秋,你看,這廚房哪裏站得下你,
你這大肚子,一個人要占兩個人的地盤了,
算了吧,討論你們的大事去吧,
廚房就給我和嬸嬸了。”
謝燕秋也不再客氣,
也便進去陪客人了。
等沈炎和高小梅下班回來,這邊的菜基本準備完畢。
“呀,小梅,沈炎,你們來了是剛剛好,趕上開飯啊,”
高小梅笑,“是吧,怎麼,我們倒像蹭飯的似的,
本來,我是打算提前請兩個小時假回來的,
新來幾個病人,實在忙得走不開。”
椅子不夠,
張桂花跟著高小梅一起去搬凳子,
有鄰居問起來,張桂花就巴拉巴拉一通,
很快,什麼和蕭泊杜萍的結識過往啊,準備孩子出生後認幹親啊,這樣的消息就傳播了開去。
席間,大家是天南地北,古今中外,無所不談。
謝燕秋和杜萍、蕭泊都記得之前的約定,
小心翼翼不要說出什麼關於前世的露餡的話。
謝燕秋一直擔心,怕蕭泊和杜萍喝酒後亂說話,生怕他們喝多了。
還好,雖然杜萍和蕭泊喝得都有點多,
嘴上卻還是有把門的,並沒有亂說話。
酒足飯飽,小劉的汽車已經在外麵滴滴了。
蕭泊有點醉意,丁飛陽扶著他,一起往外走,
而謝燕秋和丁飛陽堅持把杜萍和蕭泊送到汽車上。
其他人就送到小院外。
杜萍一再地讓他們不要送,
“我扶著他就行,我沒喝醉。”
丁飛陽說,
“你也喝了不少,我還是送你們上車比較放心些。”
四個人走到家屬院外,院外小路上的路燈又壞了,
好在當天的月亮卻是十分的明亮。
月亮照下來,地上白亮亮的,黑色的樹影在路上搖晃,
蕭泊看著地上的月光,又抬頭看,天上的月亮,
那麼亮,那麼圓。
他突然冒出一句,
“燕秋,前世,你救了我的命,
我真不知道如何做才能回報你!”
謝燕秋和杜萍在後麵落後幾步,兩個人也一邊嘀咕著閑話,
倒沒有聽到蕭泊在說什麼。
謝燕秋隻聽到蕭泊喊了她的名字,於是放大聲音問,
“蕭泊,你說什麼?”
蕭泊迷迷糊糊地回頭看謝燕秋,突然笑了,
“燕秋,沒想到,前世的醫生謝阿姨,在這一世,變成了妹妹了。
不過,也好,哥哥這輩子一定帶你發大財。”
謝燕秋和杜萍都想阻止蕭泊說話,
但謝燕秋大著肚子,
杜萍對路也不是很熟悉,又穿著高跟鞋,也不敢猛地向前衝。
想攔也來不及了。
蕭泊說完這些,杜萍喝斥道,
“蕭泊,不讓你喝那麼多,偏要喝,看,都說胡話了。”
說著,快走幾步上前,從丁飛陽手裏接過蕭泊的手,對丁飛陽說,
“喝多了,就會胡說八道呢。”
小劉從汽車裏下車走過來接他們,杜萍拉著蕭泊快速地,
跟著小劉上了汽車。
慌張的甚至忘記了道別。
自從蕭泊說出那句話,謝燕秋就驚呆了,
一直沒有往前挪動一步路,隻是怔怔地看著,
半天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應該如何應對。
隻看著杜萍慌慌張張地解釋,又慌慌張張地帶著蕭泊離開了。
丁飛陽的腦子也是一片震驚與混亂。
看著車子開走,他看到月光下的謝燕秋,呆呆得像個木偶一樣。
他走過來,拉著謝燕秋的手,
“月色真好,我扶你走走吧。”
謝燕秋輕聲嗯了一聲。
還沒有從震驚中恢複過來。
她輕輕靠著相飛陽的肩膀,丁飛陽伸出有力的臂膀攬著她的整個身子。
兩個人都好一會沒有說話,
各自心裏都思考著剛才的蕭泊的話。
好一會兒,丁飛陽摸了摸了謝燕秋的手腕,
“你緊張了,燕秋。”
“是不是,蕭泊說的都是真的?”
丁飛陽停下腳步,
他一直懷疑的事情如今似乎已經真相大白,
但他還是需要謝燕秋親口說。
這太離奇了。
謝燕秋一直在思考如何編才能圓得過去這件事。
丁飛陽乍然這樣一問,她的身子本能地緊張,
卻不知道如何回答,緊張的心跳又加速了。
連身子都有點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