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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謝燕秋本來以為會聽到丁飛陽的責怪,丁飛陽卻隻是後怕不已,把她攬在懷裏,
兩隻手上的油怕沾到謝燕秋的身上,直直地向前伸著手。
那個樣子有點搞笑,好在謝燕秋也看不到背後的情景。
想到屋內那一瓶的茶水樣品,謝燕秋說:
“飛陽,你再陪我去一趟京都,
我想把邢煙煙給我倒的茶水也拿去化驗一下”,
丁飛陽稍稍想了幾秒:
“應該去查一下。不過你不用去京都,
鄭叔這兩天也在這裏,一會打電話問他,他要回京都的話,讓他帶回去給大強就行了,
省得咱們奔波那麼遠,我們的寶寶哪裏經受得起這麼多的奔波。”
謝燕秋聽丁飛陽的話也有道理,點點頭。
兩個人吃完飯,打了電話,就帶著樣品去了鄭冠成家裏,鄭冠成剛好第二天要返京,就讓他把樣品帶去。
提了一些水果去到鄭家的時候,正看到李繼剛把剝好的橘子喂到鄭喬月的嘴裏。
鄭喬月小腹微凸,李繼剛對鄭喬月嗬護有加,正在給鄭喬月剝橘子吃,
鄭喬月撒嬌,讓李繼剛喂到嘴裏。
看到丁飛陽和謝燕秋突然上門,李繼剛手裏拿著剝好的橘子有點手足無措,
當著丁飛陽和謝燕秋的麵,
再喂鄭喬月嘴裏,他覺得很別扭,
但是,鄭喬月似乎是故意的一樣,張著嘴等著他繼續喂。
他隻能把剩下的幾瓣橘子一齊塞進鄭喬月的嘴裏。
錢英紅看著女兒當著幹哥幹嫂子的麵還這樣撒嬌,笑對謝燕秋丁飛陽說:
“哎,這丫頭,真是,家裏就她一個,從小到大寵壞了,還好,有繼剛接著寵她,我們也放心了。”
鄭喬月絲毫不覺得尷尬,反而一邊吃著桔子一邊對丁飛陽說:
“哥,你也得向李繼剛學習,要對嫂子好一些。”
丁飛陽笑道
:“是,是,我確實得向李區長學習寵媳婦。”
然後扭頭對謝燕秋說:
“你也得向喬月學習一下撒嬌才行。”
別說,謝燕秋獨立慣了,倒是很少撒嬌。
寒暄,玩笑,落座,丁飛陽從口袋裏拿出小瓶子,說正事:
“鄭叔,幫我把這個東西帶到京都交給李大強。”
小瓶子擺在桌子上,名不見經傳的一個普通的小塑料瓶,
一看就是一個小藥瓶,標簽已經被撕掉了。
“這什麼啊,還巴巴地帶到京都去。”
鄭冠成拿過小瓶子把玩著。
所有的目光都好奇地集中到小瓶子身上。
在場的沒有一個外人,丁飛陽也就簡單地把懷疑的來龍去脈說了一下遍。
眾人的目光從難以置信,到覺得可怕。
李繼剛激動地站了起來,幾秒後又重新坐了下來,對丁飛陽說:
“飛陽,你一定要看好燕秋,最好不要讓她再單獨行動,
要不,我先和警局打個招呼”
謝燕秋插嘴道:
“這事隻是我在懷疑,也許隻是我多心,這麼早驚動警察,萬一什麼事也沒有,應該也不太好。”
李繼剛說:
“檢查結果一出來你就聯係我,我和警察局的人熟,先讓他們悄悄摸下底,起碼調查一下你說的紅色汽車,先把汽車的事摸清楚。”
丁飛陽聽這話倒在理:
“是了,這個汽車可以排查一下。隻是怕也難。”
鄭喬月看李繼剛對謝燕秋的事這麼積極,心裏的老醋又泛起來了,
不過想到丁飛陽那著急擔心的樣子,又把這醋勁壓了下去。
“哥,你沒有空陪嫂子,這幾天讓嫂子住在這裏,我和我媽陪著她,照顧她。”
丁飛陽還沒有說話,謝燕秋覺得渾身不自在,
這麼興師動眾的又要成為大家的保護對象了嗎,忙說:
“你看看,我就說不讓飛陽說出這些沒有定性的事,他非要說,
讓大家跟著擔心了,
我沒有事,我大不了呆家裏少出門不就完了嗎,
哪裏還需要什麼人看著?”
鄭冠成把樣品仔細地另外拿個袋子裝好,認真地裝在隨身的包裏:
“放心,我明天一大早就去,交給李大強。”
謝燕秋和丁飛陽準備走時,李繼剛站了起來,對鄭喬月說:
“咱們一起走,剛好送哥嫂子。”
李繼剛平時出行有公車,但私下是不用公車的,鄭冠成送喬月一輛汽車。
出行隻開這輛私家汽車。
李繼剛曾經不習慣這樣奢華,又怕以自己公務員的身份被人非議。
後來,也慢慢習慣了,關於非議倒也沒有什麼,
無非是說他和鄭喬月是與金錢的結合罷了。
李繼剛開著車把丁飛陽和謝燕秋送回到家外麵的小街口。丁飛陽說:
“這裏停下來吧,裏麵的路不好,你掉頭都不好調,我們走著回去。”
李繼剛一邊開著往裏拐一邊說:
“這段路這麼爛,你看這路燈又不亮,我還是給你們送進去吧。”
就這樣一直送到家屬院門口,方才停下車。
鄭喬月看著哥嫂離去的背影,出了神:
“繼剛,你說,會不會真的有人害嫂子。”
李繼剛認真地給車掉頭,沒有說話。
“繼剛,你明天上班去和你那警察同學說一下撞嫂子的汽車的事,讓他先調查著先。”
李繼剛加速行進:
“知道,哥嫂被撞這案子,其實我之前就去警察問過很多次,
因為除了他們三個人,沒有其他的目擊證人。
當時天色又晚,隻能當成一件普通的肇事逃逸案。
如今嫂子又一次差點被撞,兩件事聯係在一起,就涉嫌故意殺人,
定位不一樣,投入警力也不一樣,
我會催他們把兩件事並案偵查的。”
……
經過白天一事,謝燕秋也認識到自己現在處境確實危險,麵對丁飛陽的焦慮與喋喋不休,對丁飛陽說:
“你放心,我不會再出家屬院一步,他總不能堂而皇之地來家裏殺我吧。”
這個概率應該不大,但是丁飛陽還是決定越小心越好:
“燕秋,這兩天我一走,你就去和謝麗雲作伴。
蕭泊不是給麗雲放了幾天假嗎,你們兩個別在咱們家裏待,
在他們家裏待,應該更安全一些。”
雖然謝燕秋再次覺得丁飛陽小題大做了,但這次她沒有反對:
“行,反正,在誰家待著都是一樣。
等你下班了我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