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夢囈還是真相?

前世的男人,

因欠巨額債務盯上她的婚前財產!而殺了她!

當她的驚叫聲把丁飛陽驚醒,

丁飛陽清楚地聽到了尤文武這個名字!

丁飛陽嚇了一跳,

謝燕秋做噩夢了!

“燕秋,我在,燕秋,我在!”

丁飛陽把謝燕秋摟在懷裏。

卻發現謝燕秋並沒有醒過來。

原來,謝燕秋剛剛蘇醒,身體過分的虛弱讓她不但容易夢魘,還不容易醒來。

“尤文武,我給你還債,你不要殺我!

我不和你離婚了!”

殺人,離婚!

尤文武,

這幾個詞的組合,把丁飛陽整懵了,

然後,就是陷入了震驚。

尤文武,

丁飛陽迅速地梳理了謝燕秋從小到大的朋友熟人圈子,

他確定以及肯定,沒有這個人,

甚至,他和謝燕秋的圈子裏,都沒有尤文武這個人,

甚至,連個姓尤的人都沒有。

“燕秋,燕秋!”

他再次在謝燕秋的耳邊輕輕叫著。

謝燕秋的夢囈緩和了下來,夢中的情緒似乎不再激動。

隻是輕輕呢喃著:

“我還活著,我還活著!”

丁飛陽突然想到,有些人夢囈狀態是可以和人正常對話的,

而這些對話內容很多是潛意識狀態下的真實的對話,

隻是睡著的人醒來後並不會知道。

“尤文武是誰?”

“尤文武,

他,他是,個渾蛋!殺人犯!”

“你為什麼嫁給尤文武?”

“我,我瞎了眼,

才嫁給尤文武這個壞蛋。”

“你的名字叫什麼?”

“我,我的名字,叫,叫,白,白……

好渴,水-水-水!”

謝燕秋說了一半,腦子裏又夢到了摔到山崖下,她的身體感受巨大的口渴。

丁飛陽以為謝燕秋醒了,急忙下床去倒水,

水是熱的,謝燕秋還不停地嘟囔著:

“水,水……”

丁飛陽拿著杯子裏的熱水心亂如麻,又急切不已,

他又找了一個杯水,反複從一個杯子倒入另一個杯子,

利用杯水在空氣中的流動來加速水降溫的速度。

反複倒了十來個來回,方才覺得溫度適中,

他又不放心,用嘴唇碰了一下水,

嗯,剛剛好。

他端著水來到床前,準備扶謝燕秋坐起來喝水。

卻發現謝燕秋依然睡得很香,也不說夢話了。

嘴唇張著,還有口水流了出來。

他喊了兩聲“燕秋”,謝燕秋也沒有反應,

丁飛陽伸手摸了摸謝燕秋的鼻息,

又摸了摸她的脈搏,一切正常。

他無奈地把水杯放在桌子上。

謝燕秋這個噩夢,自己沒有嚇醒,

倒把丁飛陽折騰得睡不著了。

這一切,果真是謝燕秋的夢魘?

還是,背後另有真實的原因?

這一夜,丁飛陽輾轉反側,再也沒有合眼。

直到早上,謝燕秋才迷迷糊糊中的醒來,

隻覺得頭疼欲裂。

丁飛陽去給她弄早餐回來,看到她正坐在病床上,

雙手捂著腦袋,一臉痛苦。

他急忙放下早餐,跑到床前,用手摸著謝燕秋的額頭:

“怎麼了?頭疼?不發燒啊!”

“來,我先端水給你洗臉,

一會醫生查房,好好和醫生說說。”

謝燕秋起床:

“我先去上個廁所,”

丁飛陽扶著她去上廁所,進廁所之前,她執意要自己進去,丁飛陽不肯:

“你這樣,暈暈乎乎的萬一摔了,可不得了。”

沒辦法,隻能由丁飛陽扶著上了廁所,

雖然尷尬,但總不能憋死。

丁飛陽倒若無其事,在謝燕秋起身的時候,還幫她提了褲子。

方才攙扶著她回病房。

回到病房門口,隻見張桂花和謝賢生已經來到了,老兩口一臉歉意:

“飛陽,我們來晚了,可能這一段缺覺,加上燕秋好了,

心裏也放鬆了,我們倆一覺睡過頭了。”

丁飛陽說:

“達,媽,這晚什麼,又不是交班,

這早餐還沒吃呢,醫生還沒有查房,

你們以後每天就不要想著早起,睡夠起來就行。

我這晚上也能睡,睡不好的時候可以白天補一會。”

“可是,飛陽,你的眼圈都黑了。

你快點吃了早餐回去睡覺吧。”

“醫生馬上要查房了,等醫生查完房,我再回去睡吧。”

丁飛陽心裏裝著一腔子心事,卻裝得若無其事。

此時,他還在心裏僥幸,

希望那些夢話,那些夢話傳遞中的信息,都是出於謝燕秋的噩夢。

這夢話的信息,越來越傾向於謝燕秋不是以前的謝燕秋,

越接近真相,丁飛陽越覺得膽怯了,

他怕了。

當然,他不是怕靈魂,而是,他無法接受這麼離奇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他更願意相信,是原來的謝燕秋改變了自己。

而不願意接受,這不過是一出借屍還魂的真實事件。

他努力說服自己,不再關注這個問題。

失眠的夜裏,他在心裏問了自己無數遍,

“如果謝燕秋真的從另個時空或者年代穿越而來,原來的謝燕秋已經死了,怎麼辦?

他把她看作妖孽,遠離她?”

他思考很久,不會,

就算是換了靈魂,

如今的謝燕秋,也是有血有肉的靈魂。

他也會愛著她!

而這件事,根本更不可能告訴任何人,

這種鬼怪離奇的說法,一旦說出,他恐怕會被送到精神病院去。

人們寧可相信謝燕秋是男變女,

也不可能相信她是異世穿越。

既然不管真相如何,他愛她不會改變,

那麼,他又何必執著於真相呢?

醫生查房時,謝燕秋小心謹慎地問道:

“醫生,我做噩夢很多,

晚上感覺噩夢連連,很恐怖,醒來後頭疼。”

醫生點頭:

“身體虛弱,受過巨大的刺激,是容易這樣,

給你加點藥調理一下,慢慢會好起來的。”

謝燕秋知道自己反複被以前的噩夢糾纏,

卻不知道,自己在丁飛陽麵前已經暴露了許多許多的信息。

丁飛陽回旅館後,頂著一雙黑眼圈,

躺在床上,還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有點亮眼,

他把被子把頭蒙上,

還是不行,

腦海裏始終回蕩著謝燕秋那幾句夢囈。

簡單的幾句話,

卻那麼明顯地可以關聯成一個殺妻的故事。

故事越清晰,他卻惶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