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喬致軍當天就有空,謝燕秋特別高興,
“那可太好了,致軍,你回去安頓一下,
晚上我和飛陽請你吃飯。”
“好啊,我安頓好就過去,飛陽當時那麼嚴重,沒想到能恢複如常,
我可太高興了,恨不得現在就能看見他。”
“就是他這幾天好像忙得很,我幾天都沒有看到他了,
我讓他抽出點時間來。”
其實這幾天,丁飛陽不但沒看到謝燕秋。
連家都沒有怎麼回,都在醫院的值班室休息的。
因為同事請假,缺少人手,而且重病號相對比較多,
除了必要的睡覺時間幾乎都在科室忙碌。
……
謝燕秋先回到公司,找到了謝麗雲:
“麗雲,今晚來我們家裏吃飯去,你還沒有到我們家裏去過呢。”
謝麗雲有點猶豫:
“燕秋,你和飛陽不是都很忙嗎?就不要麻煩你們了吧。”
謝麗雲心裏也存了謹慎,不想給丁飛陽夫妻增加一分的麻煩。
“不麻煩,喬致軍難得回來了,飛陽肯定要請他吃飯的,
請你,就算順便了,你也不用領情。”
謝燕秋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這番話,也是想解除謝麗雲的拘謹。
“喬致軍回來?你不是說他在邊疆嗎?”
“對啊,跟著領導回來好像有公幹,說是待一段時間。”
謝麗雲想到謝燕秋昨天和她說的關於喬致軍的話,
不能不敏感地想到謝燕秋的目的。
剛從傷痕累累的婚姻中走出來,她此時並沒有任何再找對象的心思,
隻一心想有一個穩定的工作和住所,
把日子平平安安地過下去,撫慰自己受傷的心靈。
她想說自己對找對象這事沒有心思,
但是謝燕秋也沒有明說,她也不好提這個話題,
若提了,倒像是她多心了似的。
再一想,也許確實是她多心了吧,
人家喬致軍現在怎麼說也是軍官,而且是跟著大領導混得風生水起的,
倒也未必看得上她這種二婚的女人,
現在她連編製的工作也放棄了,就是狼狽不堪的打工二婚女人。
謝麗雲心裏存了自卑,
想想謝燕秋幫了自己這麼多,自己還沒有一點報恩的表示,
拒絕邀請的話,實在過意不去,隻得答應了:
“你給我地址,等下班後,我過去,順便幫你煮飯招待喬致軍。”
她這樣說,等於是把自己擺到了幫忙的位置上,心理上也更容易接受些。
“好,我一會安排一下工作,我先回家去買菜收拾,
家裏好幾天沒有回去了,丁飛陽好像也很少回去,一定很髒,我先回去大掃除一下。”
謝燕秋以為丁飛陽肯定還在醫院裏休息,也沒有給他打電話,
想著他晚班辛苦,不忍心吵他睡覺。
打算等到自己收拾差不多了,喬致軍和謝麗雲過來的時候,再給丁飛陽打電話。
沒想到回到家一看,門也沒有掛鎖,倒是從裏麵反鎖著。
看樣子丁飛陽在家裏。
看那反鎖的架勢,是從外麵無法用鑰匙打開的方式,
謝燕秋想叫他,又擔心他睡得正香,
這樣一吵醒,再得知喬致軍回來的消息,怕再睡不著了,
不叫他吧,又無法進入室內。
正在門口徘徊,高小梅的聲音傳來:
“嫂子,你幹嘛,也不進屋裏去。”
謝燕秋轉頭一看,高小梅拿著大包小包的行李,看樣子是剛從老家回來。
謝燕秋看到此情景就往外走,幾天沒有見高小梅了,
高小梅回老家參加高金鈿父親的葬禮去了。
“小梅,你回來了。”
謝燕秋去幫忙接過高小梅手裏的一些東西:
“拿這麼多東西,也不叫沈炎請假接你。”
“哎,請什麼假啊,他天天忙得不行,
我媽媽也是,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要讓我拿,也不顧路上這麼遠也不好拿。”
回家送葬完的高小梅,倒也看不出什麼悲傷的跡象,
“走吧,我給你拿回家去,丁飛陽在家裏睡覺呢,
還反鎖著門,搞得我都不能進家去,
他上夜班,又不想吵醒他。”
“你今天不是周末嗎,走,先到我們家玩會,讓丁醫生多睡會。”
兩個女人一邊說一邊回了高小梅家。
高小梅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把從家裏拿的吃的用的擺了一桌子:
“嫂子,看看,有沒有你和丁醫生愛吃的,拿去。”
謝燕秋也不客氣,就撿了兩包點心。
高小梅又拿了一包鹹菜疊在謝燕秋選的點心上:
“這鹹菜是我們那裏的特產,我最喜歡吃的,你拿一包嚐嚐。”
謝燕秋點頭:“行。”
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高小梅坐下來和謝燕秋聊天。
“嫂子,你們村裏那個啥,丁傳慶,你們說丁二狗的,真不像話。”
“咋了,二狗叔人挺不錯的,對你堂姐我看也挺好的。”
“哎,別提了,我堂姐這個人雖然三觀不太正,但是也太倒黴了,
怎麼總是遇到不靠譜的男人。”
“咋了,對高金鈿不好嗎?”
“好,倒是沒有什麼好說的,隻是你不知道,就在我伯伯的葬禮上,被人追著要賭債你知道嗎?”
“什麼,賭債?”
謝燕秋吃了一驚,以丁二狗發的財,小打小鬧的話,夠他玩一輩子的,
怎麼這麼快就欠賭債了?
“本來,我伯母都不想讓他這麼快出現在家裏的,
但想到伯伯走之前對堂姐很不放心,讓女婿來送葬也算是對伯伯的交代。
隻聽堂姐說他多有錢,也聽你們說他有錢,
哪裏想得到,要債的人跟著屁股後麵一直追到我們的老家。”
高小梅這番話把謝燕秋聽懵了,
丁二狗發了大財了,
她確定以及肯定,
不然不會買到那京都的房子,那房子可不是吹牛能吹出來的,
但要是說賭,那可真不好說了,
畢竟千萬家產也能在賭桌上一瞬間輸掉不是。
“後來呢?”
“還能怎麼樣啊?好說歹說,人家同意把葬禮辦完再找他,
但是找他的時候,村裏人都在場,
丟死個人了,我堂姐氣得當場差點和他打起來。”
“他好像真的掙很多很多錢,真的賭光了嗎?”
謝燕秋還是覺得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