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我去小臥室睡

丁二狗在電話中自報家門:“喂,是飛陽媳婦嗎?我是你二狗叔。”

丁二狗與謝燕秋年齡相差較大,對謝燕秋卻不熟悉,對丁飛陽相對熟悉些。

謝燕秋對這個稱呼有點陌生。

飛陽媳婦,農村老人口中才有的稱呼。

因為她從小在丁家村長大,鄰居老人也都熟識她,倒沒有人這樣稱呼過她。

不過她也不好說什麼:“二狗叔啊,你在鄭老板家嗎?”

“啊,是啊,我今天來鄭老板家才知道,原來你們和鄭老板一家都是很熟悉的。

我明天要跟著鄭老板的車去京都,我要去他在京都的店裏上班。

你幫我帶的東西,我一會去你們家拿。”

原來,這個吹牛二狗,一直在雲州,竟然是給鄭冠成在雲州的古董店打工的。

如今京都需要人手,鄭冠成要把他帶到京都去。

謝燕秋想到丁大柱去世這幾天,也沒有和鄭家聯係。

不知道李繼剛和鄭喬月的關係如何了。

“二狗叔,你別過來了,我過去給你們送吧。”

其實她想見見鄭喬月,打探一下情況。

“啊,這怎麼好意思。”

對麵的聲音換成了鄭冠成:

“燕秋,一會我讓司機載我們去你們家拿。天晚了,我們有車方便。”

……

晚飯後不久,鄭冠成帶著丁二狗來了。

沈炎和高小梅回到自己家去了,隻有謝燕秋和丁飛陽吃完飯在看新聞。

沈炎家也有電視了,拖了顧愛黨弄的電視票。

大冷的天,他們也回自己家坐被窩看電視了。

“鄭大叔,二狗叔,”

謝燕秋招呼著兩個人坐下。丁飛陽忙著泡茶:“叔,我戰友剛送來的好茶。”

鄭冠成笑著說:

“原來你們都是一個村子的,還是本家,傳慶也不早說。

不過你這小名挺有意思的啊,哈哈。”

丁二狗撓了撓了頭:

“我也不知道你們原來是認識的啊,小名嘛,這名好養活,我媽媽就取了這個名。”

謝燕秋拿出裝古董的袋子,打開袋子口給他們看:

“叔,看你媽和我媽一起包裝的,老安全的,你這古董要是大寶貝,就發財了。”

丁二狗接了過來並沒有打開看,隨手又綁住了,一打看就不好裝進去,裏麵的棉絮塞得太滿了。

“鄉下隨便收的,值不了啥錢。”

鄭冠成看著丁二狗:

“是嗎,聽掌櫃說,你現在的眼力可高了呢,你看過的應該沒有跑。”

丁飛陽和謝燕秋都奇怪,在村裏吹牛沒邊的丁二狗,到了城裏,也不吹牛了。

“二狗叔,啥時候改行做古董了啊”

丁飛陽看著丁二狗,聯想到他在村裏的風評,那可不怎麼的,怎麼會被鄭冠成這精明的大老板看上。

“傳慶啊,在我這個店鋪幹了二年了,差兩個月二年吧,是吧傳慶?”

“是呢,當時我走投無路了,是你家掌櫃收留我。我真的特別感謝你們。”

“明天我們去京都,燕秋,明天是周末了,你要去京都不?坐我們車。”

謝燕秋正想說沒啥事,電話鈴響了:

“喂,宋夫人?

嗯嗯,好的,那多不好意思。

成。明天一早就去。”

掛掉電話,謝燕秋說:

“鄭大叔,剛剛好,我明天要去京都,我就搭乘你的車去京都省得跑去車站等車。”

“行,明天早點起床,六點左右我們就來載你。”

“好,”

“那我們就告辭,你們也早點睡,明天要早起。”

兩個人告辭走到院子外,謝燕秋跟著送出門,鄭冠成突然回頭說:

“真的多謝你啊,燕秋,喬月現在和李繼剛好了,你錢阿姨都高興壞了。

喬月也很滿意的呢。”

“是嗎,我這幾天事多忙得很,倒一直沒有顧得上問喬月呢。”

瞧到丁飛陽也拄著拐杖出來送,鄭冠成轉過身,扶著丁飛陽的手:

“飛陽你還出來幹啥,這麼冷,哎,哪裏想到你們老父親這麼快就走了,節哀!”

鄭冠成一家本來不知道丁大柱的事,鄭喬月打電話給謝燕秋打不通,一直懷疑丁家是不是出事了。

直到丁傳慶到家裏來,才聽他說丁家老人過世了。

送走客人,謝燕秋如往常一樣給丁飛陽打來熱水,要給他擦洗。

這幾天回鄉下,針灸治療也暫停了,雖然如今恢複不錯,有條件的話,還是再紮幾個療程比較好。

丁飛陽看到謝燕秋熟練地蹲下身去給他洗腳,說:

“我自己來,我現在可以自己來了,不信你看,”

他用力地彎下腰去,自己去伸手夠著自己的腳。

謝燕秋看到如此,也很高興:

“現在活動度又好了很多,你自己能洗的就自己洗吧。”

謝燕秋自己也去一邊洗漱,看他洗好,幫他把髒水倒掉。

如往常一樣又按新的方案給丁飛陽做了針灸。

做完之後,把床鋪好,幫丁飛陽睡好,蓋好被子,走了出去。

丁飛陽看到謝燕秋出去,說:

“你要上廁所嗎?外麵冷,加一件外套。”

謝燕秋心裏咯噔一下,接著往外走:

“我不上廁所,剛才上過了,爸媽不在這住了,我去小臥室睡。”

丁飛陽一口悶氣湧上來,堵住了胸口。

搬新家以來,隻有兩個臥室,謝賢生和張桂花睡小次臥室。

謝燕秋一直和他一起睡主臥室,主臥室一米八的大床,兩個人睡著也寬敞。

如今,小臥室空出了,她竟然沒有和他商量,就自動去小臥室睡覺了。

他終於明白,剛才,謝燕秋為什麼執著地要生兩個爐子。

他想喊住謝燕秋,卻喊不出口。

眼睜睜地看著謝燕秋關上了主臥的房門,出去了。

謝燕秋哪裏知道,張桂花夫妻不願意跟著來的原因。

住得小,不習慣是個小問題。

更大的問題是想給小夫妻留下親熱的空間。

如果張桂花知道,他們的離開竟然導致小夫妻的關係更為疏遠,心裏不知該怎麼後悔呢。

丁飛陽在主臥思緒起伏,在思索著謝燕秋的行為與她的心理,也在思考著兩個人婚姻的未來。

自己的健康很快恢複,也許,兩個人的婚姻,將再次麵臨考驗的時刻到了。

小臥室的謝燕秋卻並沒有功夫想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