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曲待天府離開後,便起身前往紫薇大帝殿。
入殿,微微作了一輯,開口彙報:“紫薇為了護那隻年獸,被天喜星以“噬心蠱”毒針所傷,危在旦夕,若不是我們及時趕到救治,恐怕早已命喪黃泉,魂魄無所歸依。而這一切都是由那隻年獸引起!當初紫薇下界欲消滅它時,被它以蠱惑術蠱惑,兩人開始以父子相待。年獸仗著紫薇護它,為非作歹。這次把紫薇害慘,竟還不知悔改,逼著紫薇與我們斷絕來往,還信誓旦旦的說要翻了這個天!”
武曲照著天府教他的說辭,闡述著半真半假,添油加醋的“謊話”。
殿上的紫薇大帝就這樣聽著,沒任何表示。
正當武曲準備離去時,大帝開口了:
“天府,你還想藏到何時!”
武曲當即怔住了,看著殿門外的龍柱後,天府笑嘻嘻的走了出來。
那個笑假的嚇人。
“大帝。”天府站到武曲身旁,卻一眼都沒瞧去。
“你怎麼在這!”武曲不解,他不是回去了嗎?
“我一直跟著你。”天府回道。
“你......”
武曲還想說什麼,卻被大帝打斷。
“天府,你想說什麼?”
“回大帝,那隻年獸是個禍害,必須除去它。但,它與紫薇星君形影不離,有些不好辦。”天府說著這些話,臉上的笑容卻越掛越大,讓武曲不禁打了個寒顫。
“嗯,所以呢?”紫薇大帝早已知曉天府已經有了計策,很給麵子的繼續追問。
“再等一會兒。”天府挑挑眉,這是他信誓旦旦的表現。
大帝聽後也不怒,居然真的就那樣等著。
武曲早已呆愣在一旁,他的腦容量實在太小,完全摸不清眼前這兩人在說些什麼。
過了約摸半柱香(10分鍾)後,一隻紅色的鳥飛進了大殿,停在大殿中央轉了轉頭,如複讀機般說起人話:
“天喜星,被紫薇星君所殺!天喜星,被紫薇星君所殺!天喜星,被紫薇星君所殺......”
殿中隻有武曲驚到了,從呆愣狀態回過神:“怎麼可能!紫薇怎麼可能會殺了天喜星!”
天府唇角的弧度再次掛起,眼底也有了一絲涼涼的笑意:“大帝,這不是最好的軟禁紫薇的理由嗎?隻要紫薇被軟禁,區區一隻凶獸還不好對付嗎?”
大帝眯了眯眼,手一揮,那隻紅鳥化為灰燼。
“天府!” “在。”
“把紫薇星君抓來,軟禁在“天柩”!”
(注:天柩——關押神仙的地方,形似鳥籠,周圍布滿類似捆仙鎖的柱子,神仙在裏麵無法施展法力,若硬要強行突破,輕則七竅流血,仙體受損,重則魂飛魄散,泯滅於天地間。)
“是!”天府一聲應下,轉身離開。
武曲跟上天府,一把抓住他,難以置信的喊道:“你瘋了!你也知道紫薇壓根就不會做出這種事!你怎麼能讓大帝軟禁他!”
天府一把拍開他的手,聲音冰冷:“你懂什麼?我這是為他好!”
“為他好?為他好你要軟禁他!”說完,武曲突然想起來什麼,“難道是紫薇說的那些話讓你記恨上他了?他不過是隨口說說,又沒針對你!”
“當時在場的就我們,出手攻擊那小畜生的就我們,他的那番話是衝誰說的,你還不知道嗎?”
“但......”
“好了!你別說了!就你這腦子,能裝滿天相已經很不錯了!我說過,我這是為紫薇好,那小畜生留在他身邊一定會害得他萬劫不複!但他卻偏要護著那小畜生,一步不離,硬要在他麵前殺了那小畜生他一定會阻攔,到時兩敗俱傷!我當然知道天喜星不是紫薇殺的。不光是我,大帝也心知肚明,但正好能趁此機會分開他們兩個,殺了小畜生後就把紫薇放了,他再難過也沒用了。”
天府說了一大堆話解釋,武曲聽著隻感覺腦袋發熱,快要炸了。
天府搖搖頭,歎了一口氣:“總之,我是為了紫薇。你隻要管好你自己和天相就好,別的就別管了。”
拍拍武曲的肩,正欲離開,突然想起了什麼,鄭重其事的叮囑武曲:“記住!好好盯著天相,別讓他壞事!要是他把紫薇給放了,而我們還沒殺了那小畜生,一切就都白費了!”
武曲應了一聲,大概是聽進去了。
天府閣裏的池塘旁有一個小亭,天府此時正坐在裏麵喝酒解愁。他苦澀的笑著,手裏緊攥著一枚玉佩,玉佩上刻著“府”這個字。
這玉佩是紫薇贈他的。
“哎~紫薇啊紫薇!就算你恨我,我也一定要除了會危害你的一切事物!”\u0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