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君笑樓”坐落在一座意境幽深的園林中央。
穿過一座小橋流水才到君笑樓正門,門前沒有尋常賭場、妓館的半點喧囂嘈雜氛圍,零星進出的客人一個個錦袍華服、神采奕奕,不知內情者會誤以為此處乃是文人雅士聚集的茶館書院。
阿瑞莎心中暗自讚歎,“君笑樓”不愧是號稱帝國第一賭場,果然與眾不同。
剛要邁步往裏進的阿瑞莎被門前兩個錦衣玉帶的男人攔了下來,“你走錯了,護衛們休息、等候的茶樓在後麵。”
阿瑞莎一愣,才意識到這兩個男人是賭場的護衛,“你們開賭場不讓客人進嗎?”
“你不是跟隨哪位大人一起過來的護衛嗎?”
“你看我像嗎?”阿瑞莎話出口便不自覺的尷尬起來,之前走進這君笑樓的男人一個個錦衣華服,自己現在一身傭兵裝扮,與這裏的環境明顯格格不入。
不同於被教會和帝室追捕的亞瑟和瓊,阿瑞莎進城並沒有刻意的喬裝,隻是將一頭顯眼的藍色長發紮起後用一塊青色方巾包裹了起來。
君笑樓日常進出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守門的護衛意識到誤會之後到也沒有因為阿瑞莎的傭兵裝扮便輕慢她,隻是解釋道:“若是第一次來的客人我們這裏需要登記、核驗身份,入場的身價是兩千金幣。”
護衛的話說得非常婉轉,意思是拿不出兩千金幣便沒有資格進這君笑樓。
君笑樓的門檻果然夠高,兩千金幣幾乎是一個子爵領一年的收入。但這個數目對阿瑞莎卻不算什麼,隨隨便便一個戰將武者也得有幾萬金幣的身家。
阿瑞莎拿出兩張晶卡在護衛麵前晃了晃,又將自己金色的高級傭兵勳章亮了出來,“藍色妖姬傭兵,阿瑞莎。”
兩個男人的目光瞬間從平淡轉為尊敬,立刻將阿瑞莎恭敬的迎進門內。高級傭兵是傭兵中頂端的存在,那是實力與經驗的象征,在很多武者眼中比貴族都值得尊重。
阿瑞莎在坦然享受對方尊敬目光的時候決想不到,這是雲霄商行名下的產業。
君笑樓一層是開闊的大廳,廳內古色古香的家具裝飾,可以隨意喝茶、休息。阿瑞莎進門,一個粉衣少女主動迎了上來,她目光先是一愣,因為很少有女人來君笑樓玩,隨即便轉為一絲笑意,“這位客人,您是想玩幾把,還是想找位姑娘相陪,我領您去。”
這奢華帝都之中,富豪貴族家的婦人、小姐找同性玩伴相狎的事情也偶有傳聞,更何況阿瑞莎一身傭兵的裝束。
阿瑞莎卻沒意識到此中意思,回道:“我來玩幾把。”
“那您隨我上樓吧,二樓、三樓是賭場,一萬金幣以下的客人在二樓。”
阿瑞莎隨著引路的少女上了二樓,畢竟上萬金幣的輸贏那是帝國內最頂端那一小撮貴族富豪才玩的起的。
二樓內的格局是一間間巨大的開放式包間,每個包間內是一種賭博玩法。端酒送茶的侍者穿梭在各個包間之間,在這裏所有酒水吃食都是免費的。
粉衣少女將阿瑞莎領到二樓之後就走了,阿瑞莎兌了兩千金幣的籌碼就在賭場內轉了起來。
阿瑞莎轉了一圈之後最後走進了玩“大陸王者”的包間,這也是她平時喜歡玩的賭法之一。
“大陸王者”是一種規則簡單卻技巧性非常強的牌類遊戲,五十二張牌,人族、獸族、精靈和矮人四族,每族都是從一級戰士到十三級聖者十三張牌。
玩法可以是兩到十個玩家,每人五張牌比大小。荷官給每個玩家先發兩張底牌下盲注,玩家從第三張牌開始可以選擇下注、棄牌和加注,五張牌後亮牌根據牌型比大小,依次是同族連級同花順、四族同級、三族同級加一對、同族不成順、順子不同族、三族、兩對以此類推,最小的便是不成順、不成對的雜牌比大小。
“大陸王者”雖然有一定的運氣成分,但玩家之間主要還是要靠鬥智力、拚心理。
阿瑞莎進入包間前已經有五個男人在玩,她入局落座的時候幾個人都將略顯詫異的目光放到了她身上。女人進賭場的本就不多,更何況阿瑞莎這般嫵媚漂亮的女人。
阿瑞莎嫣然一笑,“繼續吧,幾位可不要因為我是女人就故意放水。”
牌局繼續,每局盲注10個金幣,除了阿瑞莎正對麵的年輕男人,其他幾人很快便把注意力重新轉回了牌局上,畢竟來這裏玩是搏輸贏的,要想找姑娘君笑樓四層、五層各族美女應有盡有。
阿瑞莎對麵落座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幹瘦男人,留了兩撇稀疏的胡子,肆無忌憚目光不時在阿瑞莎胸前、臉上掃過。
幹瘦男人賭風凶悍,似是故意顯擺一般,幾乎每局加注、局局跟到最後開牌。
阿瑞莎在賭場上對這種男人見多了,對於幹瘦男人的目光隻當未見,一心隻在牌局上。
阿瑞莎今天的運氣不太好,輸多贏少,一個多時辰便輸了近千金幣。而且對麵的幹瘦男人還在有意針對自己,幾乎自己跟注的牌他都會一直加注到最後,讓阿瑞莎棄了好幾把不是太自信的牌。
“今天手氣不好,你們繼續吧。”阿瑞莎歎了口氣將手中牌一扔便起身準備換一桌。
“姑娘別走啊,難得遇上這麼漂亮的姑娘陪我們玩牌。姑娘如果籌碼不夠的話可以先從我這裏拿。”幹瘦男人似是挑釁的看著阿瑞莎。
“好啊,那本姑娘就再陪你們玩玩!”所有賭徒都有一股不服輸的心理,男人的話終於激怒了阿瑞莎,她又重新坐回位子上並拿出三張晶卡扔給發牌的荷官,“再幫我兌三千籌碼過來。”
賭局繼續,但阿瑞莎的賭運卻仍然沒有改善,而且幹瘦男人對阿瑞莎的針對更明顯了,連續幾把阿瑞莎跟到最後的牌對方都加注到了上限一千金幣。
阿瑞莎終於被激起了心頭火氣,跟對方連開了五六把。今天賭運注定不在阿瑞莎這邊,連開這幾把她隻贏了一局,其他幾局不是幹瘦男人贏了,就是被其他跟住的玩家贏了。阿瑞莎的桌前很快就隻剩下了零散的幾百金幣籌碼,麵對這一把對方再次加注到封頂的牌局,隻得將手中還不錯的牌棄掉。
“姑娘還有籌碼嗎?不夠的話隻管開口從我這裏拿。”幹瘦男人再次得意洋洋的開口。
阿瑞莎再次拿出五張晶卡,冷笑道:“再換五千籌碼,今晚陪你玩到底!”
“五千籌碼怎麼夠?要玩就玩大一點!”隨著一個聲音從阿瑞莎背後響起,一小堆晶卡推到了她麵前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