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生長在極寒的地方,不易被找到。南湘沒有極寒之地,隻有一個地方。”

“哪裏?”墨夷淩越來越著急。

“北召!北召有一個地方常年為冬,極寒極冷,雖有人居住,但也隻有很少的人。如果真要去,我們要好好準備,不過皇上,你不能去,皇宮離不開你。”

墨夷淩皺眉,說道:“不行,我不能把這麼艱巨的任務讓你們去做,大不了我命人去找!”

“皇上,救命稻草這種東西和普通稻草一樣,難以分出來。隻有我去才能認出。”

即墨旬抓著他的衣袖,抬起頭說道:“那我也要去。”

墨夷釗捧著他的臉:“旬兒,這次太危險了,我帶著侍衛一起去就行了,你不要去。”

“不要,我要跟你去,釗,不要丟下我。”即墨旬淚眼汪汪的樣子甚是讓人心疼,墨夷釗把他抱緊,蹭蹭他說道:“好了好了旬兒,我答應你行了吧,我帶你去就是了。”

即墨旬露出得意的笑容。

墨夷釗回了一趟王府,讓幻丹守護好王府,隨便帶了些厚衣服就出發。南宮翔和方華正好在他們要出發的時候來了,吵鬧著要一起去。墨夷釗不得不另外準備馬車,他可跟南宮翔扛不起。

南宮翔與方華成親以後倆人比墨夷釗和即墨旬還要膩歪,墨夷釗特受不了他們倆。南宮翔一路上都廢話連篇,明明坐在兩輛馬車,他卻不停與墨夷釗說話:“我說墨夷釗,你多久沒來找過我了,去王府找你還不待見。”

墨夷釗頭冒青筋,真的不想和他說話,但還是罵到:“你給我住嘴!再說話我把你們扔下懸崖!”

南宮翔氣呼呼地不說話了,盛夏真是熱的不得了,即墨旬掛在馬車的車窗,就算有風吹著,也曬不起太陽。怕熱的不止他,方華也是一個,他滿頭大汗,紅撲撲的臉看著就難受。

南宮翔把額頭貼在他的額頭,滾燙滾燙像發燒了一般。

“方華,怎麼了?”他有些擔心。方華隻是搖搖頭,呼出熱熱的氣體。這讓他完全不放心,探出腦袋呼喚墨夷釗:“喂,墨夷釗!”

“幹嘛,想死?”墨夷釗沒好氣。

“方華好像生病了,你能不能看看。”

墨夷釗雖然裏不耐煩,但作為醫者心,他還是讓馬車停下來,到另一輛馬車看看方華。先是撫摸他的臉蛋,很燙又發紅,然後幫他把脈,歎了一口氣。

南宮翔見此好像不妙,連忙問怎麼回事?墨夷釗對他搖搖頭:“不行,這是一種很罕見的疾病,可能已經無法醫治,他活不了多久了。”

“什麼!”南宮翔一秒炸毛,抓著墨夷釗的衣服很憤怒的說:“你說的是真的?怎麼可能,他明明,他明明……”

“明明就沒事。”墨夷釗噗嗤笑出來,攤開手:“這你也信,果然夠笨。”

南宮翔完全被耍了,方華隻是有點中暑的症狀而已,弄點消暑的藥材吃下去就沒事了。方華也跟著墨夷釗嘲笑南宮翔,他剛剛的表情實在搞笑。而南宮翔現在的小心髒還撲通撲通亂跳。

即墨旬聽到笑聲,也進來看看有什麼好玩的。結果四個人擠在車子裏更加熱,南宮翔連忙轟走即墨旬:“你下去,這麼熱擠進來幹嘛,又幫不上什麼忙。”

即墨旬氣得發抖,站在車子外麵亂叫:“混蛋!我上來關你什麼事!你自己怎麼不下來!”

墨夷釗身上正好帶著消暑的藥材,就是怕即墨旬這個怕熱的小家夥會因為太熱受不了。沒想到第一個用到的是方華。這藥也不用熬的,直接用冷水浸泡,喝了便是。

方華沒事了,又開始趕路。去北召的旅途還在遙遠,要快去快回。夏天多變的天氣也是最讓人心煩的,即墨旬坐著坐著特別犯困,一道驚雷把他嚇醒,隨後是啪嗒啪嗒的雨點聲。

“下雨了?”他拉開車簾,大顆大顆的雨滴落下,這是要下暴風雨的節奏。即墨旬看到前麵有村莊,對墨夷釗說:“釗,快,我們快去避避,肯定要下大雨。”

“好。”墨夷釗命令侍衛和馬夫到村子裏躲一躲。幸好,善良的村民收留了他們,還有個老婆婆一直說:“快進來快進來,妖怪要來了。”

妖怪?這村子裏還鬧鬼啊?即墨旬不禁打冷戰。他們都進了屋,雨便慢慢下大了,果然是暴風雨,風刮得很大,雨也不小,還伴隨著雷鳴閃電。

即墨旬乖乖坐在凳子上看外麵的大雨,可憐了那些馬兒。老婆婆一直抱著孫子安慰:“乖乖,不能出去,有妖怪哦。”

即墨旬此刻不得不問:“婆婆,這裏怎麼會有妖怪?”婆婆和墨夷釗卻對視一笑,墨夷釗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笨蛋,婆婆那是為了不讓孫子出去淋雨,嚇唬他呢。”即墨旬紅了臉,感覺自己真是傻得不得了。

婆婆看看天色說道:“這天已經不早了,你們還是歇息一晚吧,這兒妖怪是沒有,但是晚上會有狼。”

“狼!”即墨旬抱緊墨夷釗,墨夷釗看他這害怕的模樣哪還敢走,就說:“那就麻煩了,婆婆。”

“馬,馬怎麼辦?”即墨旬指向門外的幾匹馬。婆婆擺擺手:“不用擔心,我們家也是有牲畜的,晚上把他們還在一起就沒事了。”

“婆婆你一個人和小孫子住嗎?”

“唉,他叫喜兒,他的父母都去皇城做買賣,沒法帶我們去,就留我悶在這,每年回來兩三次。”婆婆說完,含情地看看喜兒。

墨夷釗摸摸孩子的頭,投過去滿滿父愛的眼神。即墨旬咬著嘴唇,心想墨夷釗其實還是很想要一個孩子。

第98章 一夜暴風雨

墨夷釗溫柔的撫摸讓喜兒一下子喜歡上這個男人,他好像自己的父親。喜兒伸出兩隻小手要墨夷釗抱抱,墨夷釗毫不猶豫把他抱過來,跟他一起玩。

即墨旬不知道為什麼要生這種小孩子的氣,看著兩個人玩得那麼開心,他也隻能乖乖坐在一邊。

墨夷釗看到他,故意逗喜兒:“喜兒,來,叫娘親。”

喜兒很乖巧地對即墨旬笑,伸出兩隻小爪子要即墨旬抱,嘴裏還討好一般念叨:“娘親,娘親抱抱。”

即墨旬不知所措,接過喜兒抱在懷裏。這小家夥把臉埋進他的胸口亂蹭,即墨旬情不自禁發出輕微的聲音。這還不算什麼,小家夥竟然扒開了他的衣服。這下該墨夷釗吃醋了,把喜兒抓回來丟給婆婆。

天漸漸黑了,暴風雨越來越大,嘩啦啦的風聲伴隨雷鳴閃電,大雨也如傾盆而下。婆婆家因為兒子兒媳在皇城做買賣,也算是有錢,雖然沒有那麼多床,但被子還是有很多,就用被子在地上鋪床給他們睡。

即墨旬抱著被子瑟瑟發抖,他本來就害怕這種電閃雷鳴的暴風雨天氣,聽說了有狼就更加害怕。墨夷釗撫摸他的後背安慰他:“不害怕,旬兒。”

方華就膽子大多了,跟著南宮翔忙前忙後鋪床。鋪好以後,南宮翔便讓他乖乖躺好,不要太累了。所有人都差不多休息了,屋外風呼嘯的聲音像一隻怪獸要撕碎天空。

嗷嗚~~~

果然有狼!即墨旬害怕歸害怕,還是想看看外麵的情況,他爬到窗子邊,探出腦袋偷偷往外麵看。黑暗的深處不知有多少發著綠光的眼睛,透過閃電的光芒能看清的隻有幾隻。↓思↓兔↓在↓線↓閱↓讀↓

它們惡狠狠地盯著屋子看,仿佛知道裏麵有很多人,發出饑餓的低吼。

墨夷釗把即墨旬抓回來,抱在懷裏親吻他的額頭說道:“旬兒,別看了,快睡吧,明天還要早起趕路。”

“嗯。”即墨旬往他懷裏縮緊,不知不覺便睡過去。

深夜,暴風雨依然大,忽然一道閃電把即墨旬驚醒,馬兒嘶鳴的聲音把所有人都給吵醒了。婆婆爬起來驚慌地說:“遭了,肯定是狼闖進關畜牲的地方了!”

“什麼!”南宮翔立刻爬起來就要打開門,方華抓住他,對他搖搖頭。墨夷釗也起身說道:“我們去看看,馬兒不能出事,婆婆他們的牲畜也不能放著不管。”

“釗。”即墨旬抓住他,他蹲下`身摸摸他的頭:“旬兒,乖乖和方華在這裏不要出來,我們沒事的。”

說完這句話,墨夷釗和方華帶著幾個侍衛出門,隨手拿了馬車裏的刀劍。暴風雨依然大,狼群也發出低吼,像看到了獵物一般興奮。

他們小心翼翼挪到房子後麵關畜牲的木屋,果然,有幾匹狼闖進去了,看上去應該是四五隻。必須把他們趕出來,否則裏麵的馬匹肯定會受到傷害。

南宮翔打頭陣,慢慢打開木屋的門,幾匹狼發現了威脅,把頭都轉過來盯著他們。南宮翔趁其不備,迅速衝過去一刀砍下其中一匹的腦袋。其他狼警惕起來,發出低沉的聲音,仿佛在告訴同伴有危險。

墨夷釗剛想要衝進去,其中一隻向他跑過來。他很快的反應一劍揮過去,砍到了肚子。還有三匹,它們沒有了剛剛的氣勢,叫聲變成嗚嗚聲,慢慢後退。

南宮翔冷笑,以為這樣就完了,慢慢走向它們,誰料還有一隻躲在黑暗中的,突然竄了出來。

“南宮!”墨夷釗和侍衛們來不及救他,那狼一口咬住了他的胳膊。血很快漫散,血腥味引來更多的狼。墨夷釗見不妙,首先趕緊把咬住南宮翔的狼弄下來。沒想到這狼也執著,不肯鬆口,南宮翔正想用握著劍的那隻手捅這隻狼,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三匹站在那兒的狼其中一匹突然衝過來,衝開咬住南宮翔的狼。墨夷釗來不及多想,一刀殺死了那狼,而救了南宮翔的那隻,雖然饒他一命,想趕他走,它卻坐在那兒一動不動,這是想要獎賞嗎?

狼群圍過來了,幾個人可能已經出不去,那隻狼奮勇地與它們搏鬥,完全不知道什麼情況。

即墨旬和方華心急如焚,他們去了那麼久怎麼都不見回來?即墨旬打開窗子,閉上眼睛,周圍的樹木沙沙作響,瞬間騰起許多樹葉,翩翩飛起,朝墨夷釗他們的方向飛去。

就在墨夷釗、南宮翔和侍衛們無力招架的時候,那些葉子朝他們飛過來,一一殺死狼群,墨夷釗見此,對南宮翔點一下頭,倆人便來個裏應外合,揮動手中的刀劍。這樣一來,很快狼群便見此不妙,慌忙逃走。

墨夷釗隻是受了點擦傷,南宮翔的傷勢就重了,他連忙拉他進屋。南宮翔看一眼躺在那裏傷痕累累救了他的那匹狼,走過來摸摸它,他隻是嗚嗚叫,很乖。於是,他們把這匹狼也帶回去。

方華一見到南宮翔受重傷,急忙過來扶住他一副快要哭的表情。墨夷釗聳聳肩:“死不了,沒事的。”

雖說死不了,墨夷釗還是快幫他包紮,傷口感染就危險了。話說即墨旬怎麼如此安靜?墨夷釗往旁邊一看,他已經熟睡過去,睡得相當熟。方華這才想起來,說道:“王爺,王妃殿下他剛剛忽然昏迷過去,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墨夷釗搖搖頭,輕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