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顧驚鴻的詔書傳過來了。
秦越捏著手裏薄薄的一張紙,紙上染著大紅色,一如顧驚鴻本人,騷氣得很。
他仔細地把詔書看了好幾遍,慢慢放下。
“該走了。”
沈書洵麵無表情地瞪著床頂,一絲反應也沒有。
秦越也不在意,自顧自地說:“這次是去忘憂穀,很遠的地方。”
“你說,我是把你放在這兒,還是帶你過去?”
“……”沈書洵轉了眼珠子,看了秦越一眼。
“嗯?書洵,”秦越俯身貼著他的臉,喃喃地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帶我過去。”沈書洵幹巴巴地說。
秦越沉默了一會,說道:“好,帶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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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兩人同乘一匹馬。
不同的是,沈書洵雙手上繞了鏈子,另一端被秦越抓在手裏。
沈書洵:“……”
他揚起了手,木木地看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細鏈。
“這樣你就跑不掉了。”秦越攬著他的腰,貼著他的耳朵輕聲解釋。
“我沒打算跑。”
秦越輕笑一聲,明顯不信。
沈書洵低下頭,過了好一會兒,歎口氣,才悶悶地說:“說一下這次的任務吧。”
“不過是去找一株草,”秦越輕吻地沈書洵的耳垂,感受到他在微微的顫抖,便伸手抱緊了他:“你冷麼?”
沈書洵搖搖頭。
現在的秦越著實可怕,有種……病態的溫柔,讓他想要逃避,想要遠離。
他仔細地回想著,喝醉那晚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踩了秦越的雷。可頭都快想破了,沒想起來一丁點兒。
以後不能喝酒了……他挫敗地捂住臉,難不成自己醉酒後把貓兒給上了?
嘖,一陣惡寒。
對了,貓兒……可以問問貓兒發生了什麼!
沈書洵暗暗記下,等到回來了,一定要捉住貓兒好好盤問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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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兩人都沒有遊山玩水欣賞景色的心情,途中除了換幾次馬之外沒有絲毫的停留,三天後後便接近了臨近忘憂穀的忘憂城。
城裏的居民身著色彩斑斕的衣物,每個人的身上或多或少地都插了一些草,極具異域風情。
沈書洵心情好了點,探頭探腦地四處張望,忽然發絲一疼——頭上被插了一棵草。
“……”
“城裏的居民以佩戴植物為榮,什麼也不戴會引起異議。”秦越把一個草囊別在腰間。
沈書洵:“……”
習俗可以理解,為什麼我要像個傻子一樣插草而你別個草囊就可以?
不過考慮到兩人正處於冷戰期間,沈書洵別過頭,什麼話也沒說。
“忘憂穀草藥眾多,毒藥也很多,我們去買一些火種和藥劑。”
沈書洵被秦越拉著,頭頂的小草隨著走路一顛一顛的,不時碰到他的頭頂,惹得沈書洵手癢得很,老想把它拽下來。
“什麼時候進穀?”他偏頭問了秦越一句,企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秦越頓了一下,輕聲說:“再等等。”
於是,第二天沈書洵在空無一人的客棧房間裏醒來時,看著枕邊秦越留下的紙條,氣得張口罵了一句娘。
“把我獨自留在這裏是什麼意思……”他一把將紙條捏成球扔了出去,還是不解氣,又一腳蹬翻了腳邊的凳子。
憤怒之後,沈書洵心裏一陣焦慮,沒了自己的幫助,秦越能平安回來嗎?
這樣想的時候,他完全忘記了自己曾是一隻多麼大的拖油瓶。
真是要被這個熊孩子氣死了。
還給自己綁鏈子……等等。
這次秦越為了能讓他自由移動,隻綁了一隻手。
“……”
沈書洵瞄了它一眼,從懷裏掏出一把小刀。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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