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知在和周西野小聲說話時,無意間抬眼時,看見了邊瀟瀟。
而邊瀟瀟也正滿眼恨意的看著她這邊。
薑知知本身就是個很記仇的人,想到之前邊瀟瀟對她的威脅,還有現在竟然還瞪她,立馬挺直身板靠周西野更近一些。
湊他耳邊說話。
對突然湊近薑知知,周西野愣了下,像是察覺了什麼,僵著身體無奈的聽她說完。
淺薄的呼吸落在臉上,微癢,像一團絨線掠過臉上,一直撓到他的心尖。
等她說完,周西野才淺笑著:“好,我知道了,現在可以好好吃飯了?”
薑知知擔當然滿意了,樂嗬嗬的坐好,繼續端著碗吃飯。
周西野卻抬頭看向了邊瀟瀟,眼神瞬間冰冷,帶著一絲警告。
這一眼,讓邊瀟瀟猝不及防。
她一直知道,周西野性格冷漠,不苟言笑,對人態度疏離。
卻從來沒用這種眼神看過她。
冷漠,警告,還有一絲厭惡。
邊瀟瀟心裏瞬間像堵著塊石頭般,放下筷子,逃也似的離開飯館。
飯後,周西野送薑知知去了書店,他趕著去找李誌國。
新華書店比薑知知想的還要簡陋,裏麵紅色書籍很多,其他很少。
來看書的人更少,少數幾個蹲在教科書前,小心的翻看著。
薑知知找了幾本符合這個時代的書,找了個空地坐下來看,太久沒看書了,不知不覺就沉迷其中,一時忘了時間。
……
周西野找李誌國還是因為邊戰的事情,調查邊戰還沒公開,是秘密進行中。
兩人在辦公室談完正事,李誌國還關心的問周西野:“什麼時候領結婚證?這邊還辦不辦婚禮?怎麼也要請我們吃個喜糖。”
周西野沉吟了下:“不急,等她答應再說。”
李誌國哈哈大笑起來,帶著幸災樂禍:“當初我說什麼?我說讓你試試,你強的不同意,現在好了吧?人家小姑娘還看不上你這個老東西呢。”
周西野皺眉:“我今年二十八。”
李誌國哼笑:“人家姑娘才十九,人家八九歲的時候,你在幹啥?你都能當爹了。”
“娶這麼年輕漂亮的小媳婦,你不偷著樂,還拒絕,現在活該了吧。”
周西野不想跟李誌國聊下去,站起身拿起帽子戴好,整理端正後衝李誌國敬禮,轉身就走。
李誌國還追到門外:“就這麼走了?晚上留下吃飯,我讓你嫂子給我們炒個花生米喝點。”
周西野拒絕:“不用,以後有時間再說。”
李誌國還想說話,邊母汪青蘭從隔壁辦公室出來,看見走廊的周西野和李誌國,愣了下:“李政委,西野?”
周西野隻是衝汪青蘭微微點頭,連聲伯母都沒喊。
李誌國喊了聲嫂子,覺得周西野和汪青蘭之間氣氛詭異,趕緊打了個招呼,借口辦公室還有事,迅速溜走。
周西野站著沒動,看著汪青蘭的眼神平靜沒有溫度。
汪青蘭能感覺到周西野的冷淡,想了想還是開口:“西野,我聽你媽說,薑家的女兒和你都已經過了政審?結婚申請表都已經填了?”
周西野壓著耐心頷首:“是這樣。”
汪清蘭皺眉:“那你跟那個小村姑是怎麼回事?你這是在犯錯誤啊,嬸子作為你的長輩,還是想勸你一句,你前途光明,可不能因為作風問題犯了錯。”
周西野抿了抿唇角,眉心輕皺,壓著幾分不耐,開口聲音冰冷:“邊家,是因為邊爺爺功勳卓越,才能有了今天。但是想要守住今天,邊家人還是要克己慎獨,免得最後守不住這繁榮。”
“更何況邊爺爺幾個兒子中,邊伯父最弱。”
汪青蘭被懟的一口氣悶在胸口,也是壓著怒意:“西野,你是什麼意思?”
周西野抬眼:“嬸子,你清楚你做了什麼,如果再有下次,我想我們兩家最後的臉麵也不用顧了。”
汪青蘭氣的臉上橫肉都在抖,瞪著周西野:“我不是怕你犯錯誤?再說,那個小村姑要是身份不可以,還怕調查嗎?”
周西野漠然:“真是這樣嗎?”
汪青蘭有些惱羞成怒:“周西野,我還沒說邊戰因為你才犧牲的……”
她話沒說完,李誌國突然從辦公室衝出來,衝周西野喊著:“快,新華書店發現人質綁架,你進來一下。”
周西野愣了下,新華書店發生綁架案?
薑知知還在新華書店。
健步如飛的進了李誌國辦公室。
李誌國正在跟市局溝通,掛了電話,看著周西野:“綁匪兩人,人質目前兩人,不知道裏麵還有沒有其他人。”
周西野迅速冷靜:“怎麼會發生綁架?公安那邊怎麼說?”
李誌國快速說著:“讓我們配合解救人質,現在需要狙擊手兩名。隻是,你也知道,新華書店附近沒有適合的狙擊點。”
周西野沉穩點頭:“我來想辦法,還有一名狙擊手是誰?”
李誌國看了下時間:“三分鍾到,曾經和你一起共事的李卓。”
周西野放心了:“發槍,我們現在就過去。”
李卓到,李誌國也領來了兩把步槍和幾發子彈。
周西野直接拽過李誌國辦公室床上的床單,三兩下將槍裹上。
李卓見狀,扯下李誌國辦公室的窗簾裹上槍。
李誌國哎了一聲,想想這兩人沒一個聽話的,擺擺手:“行吧,你們注意安全啊。”
過去距離不是很遠。
周西野開車,李卓上車,周西野一腳油門到底,車子一個漂移,從大院絕塵而去。
李誌國拍著額頭:“車,也是公用物資,你們倒是愛惜點!”
周西野用了不到三分鍾,就趕到事發現場,一個漂亮的擺尾,車子停在了書店對麵暗處。
李卓詫異回頭:“你有點兒著急了。”
周西野不理他,先下車朝著公安走去。
疏散了看熱鬧的群眾,書店門口被公安拉起了警戒線,負責的刑偵隊長認識周西野,顧不上打招呼,快速說著裏麵的情況:“兩名綁匪綁架了兩個女性人質。”
“現在,綁匪身上雷管,情緒十分不穩定,營救有點兒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