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楊鳳梅還在猶豫,怕梁老頭不同意。
現在聽薑知知這麼一說,立馬點頭:“行,你晚上跟你叔說啊,我確實要去看看了,晚上這塊堵的都喘不上來氣。”
薑知知晚上跟梁老頭提了下,讓楊鳳梅陪自己去趟市裏。
還擔心梁老頭會不同意,畢竟這父子兩人,油瓶子倒了都不扶,要是楊鳳梅兩天不在家,誰做飯?
沒想到梁老頭竟然很痛快的答應:“行,你們去吧,我和大壯在家就行,正好這兩天也沒啥活。”
薑知知又提醒梁老頭:“叔叔,我們明天去,可能要後天下午回來,要是沒車,我們就住兩天。”
梁老頭很痛快地擺手:“沒事沒事,你們去就行了。”
還扭頭跟楊鳳梅說:“明天我給你拿錢。”
楊鳳梅受寵若驚,她以前想回個娘家,梁老頭都不樂意,嘰嘰歪歪嫌棄家裏沒人做飯。
這次沒想到這麼痛快的就答應了:“我們明天去,後天盡量趕回來。”
梁老頭皺眉:“出去一趟著急回來幹啥?和小薑在市裏過逛逛,多看看。”
……
第二天一早,薑知知和楊鳳梅吃了早飯,梁大壯開拖拉機送兩人到公社,順便從公社拉了冬小麥的種子回去。
兩人先坐車到縣城,然後再坐車去市裏。
楊鳳梅有些激動:“這麼多年,縣城我才來過兩次,這還是第一次去市裏,激動得一晚上沒睡著。”
薑知知笑著安慰她:“等檢查完身體,咱們就在市裏好好轉轉,也去公園看看。”
楊鳳梅更是激動:“成,我還沒去過公園呢,還有個事,我想麻煩你呢。”
薑知知好奇:“什麼事?”
楊鳳梅有些不好意思:“我想拍張照片,我長這麼大還沒拍過照片呢,我想拍張照片,要是我萬一不在了,大壯還能拿給孩子們看看,奶奶長啥樣。”
薑知知趕緊打斷:“嬸子,咱們可不說這麼喪氣的話,我帶你去拍照,你肯定也會長命百歲的。”
兩人到了市裏,就在軍區醫院附近找了個便宜的旅社,登記了後,又去食堂買了兩個餅子,簡單吃了一口,就匆匆去醫院看病。
別看楊鳳梅在村裏風風火火,很是潑辣,進了城卻是處處透著小心和拘謹,連醫院走廊裏的水泥地都不敢使勁踩。
薑知知也不為難楊鳳梅,讓她去長椅上坐著,她過去幫忙掛號,然後再帶她去門診看病。
掛號也簡單,不管你用誰的名字,登記一下,然後交一毛錢掛號費。
薑知知掛了號,準備去找楊鳳梅時,又意外和孫曉月碰在一起。
孫曉月看見薑知知嚇了一跳,神色明顯驚慌起來:“薑知知!你在這裏幹什麼?你是不是跟蹤我?”
薑知知像看神經病一樣,看了孫曉月一眼:“神經病啊,我跟蹤你幹嘛?”
孫曉月眼睛轉了轉,落在薑知知的肚子上:“那你來醫院幹嘛?該不會是……”
薑知知舉起手揮了一下,嚇得孫曉月趕緊抱著頭往後躲開:“你幹什麼?我也沒說什麼,你難道還要動手?這裏可是醫院,薑知知,你難道還想在醫院欺負我?”
薑知知納悶地看了一圈,也沒看見個熟麵孔,嗤笑:“趕緊滾啊,我可沒時間陪你演戲,你要是想挨揍,等回河灣村。”
說完轉身離開去找楊鳳梅,要不是有正事,她還真要抓著孫曉月逗逗。
孫曉月鬆了一口氣,轉頭看了看站在收費窗口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薑知知不認識,可是她認識啊,那個男人就是周西野的政委,李誌國!
她就不信,剛才的對話,李誌國會沒聽見。
扯了扯嘴角,有些得意的去病房,宋晚櫻在這裏陪薑振華住院。
這件事,她也不打算告訴薑知知。
等薑振華兩口子死了,那兩個老東西剩下的東西都是她的!
……&
薑知知陪楊鳳梅去門診找醫生檢查了一遍,醫生初步診斷可能肝上出了問題,給開了一些中藥回去煎服。
還安慰楊鳳梅:“老嫂子,回去後喝了中藥就要少生氣,別把什麼事都憋在心裏,氣大傷肝。”
楊鳳梅連連道謝:“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從門診室出來,還跟薑知知說:“市裏的醫生就是厲害,村裏梁瞎子就會給我拿點止疼片吃,吃了屁用沒有。”
薑知知也覺得醫生挺厲害,根本不用任何檢測儀器,就翻了翻楊鳳梅的眼皮,把把脈,然後按了按她的肚子,就能找到病灶開藥。
這擱以後,都是掛不到號的老專家啊!
找了個地方,讓楊鳳梅坐著等她,她去藥房取藥。
結算時候,發現半個月的中藥也就一塊五,是相當的便宜啊。
薑知知等護士抓藥的功夫感歎著,又注意到一個身材高大魁梧,表情嚴肅,穿著軍裝的中年男人朝著她走來。
薑知知原本是依靠在窗口,男人走過來時,不自覺地站直了小身板。
李誌國皺眉看著薑知知:“你就是薑知知?”
薑知知點頭:“是啊,首長,你認識我?”
李誌國沒想到傳聞中又黑又醜的姑娘,竟然是個麵貌精致的小姑娘,隻是剛才跟孫曉月的對話,她語氣可很不禮貌,正了正神色:“你好,我是周西野的政委李誌國。”
薑知知心裏一個大我草,竟然是周西野的領導!
他怎麼會認識自己?
想想剛才孫曉月的反常,原來如此!
表情卻很冷靜地衝李誌國點點頭:“李政委,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李誌國想想周西野的抗拒,索性開門見山:“你來甘北這麼久沒去找周西野,是不是對這麼婚事不願意?正好,周西野也對這門婚事很抗拒。”
“要不,你們這個婚事就算了,你也不用躲著周西野。”
薑知知瞪圓眼睛,沒想到李誌國上來就說這個,不過想想也是,周西野已經和大美人和好了,她的存在確實尷尬。
立馬很配合地點頭:“好的,本來這個婚姻就是逼迫周西野的,我同意取消這個婚事。”
心裏像被大手捏了下的疼,臉上卻依舊掛著淺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