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我哩個親爹

嚎著嚎著,閻良突然有種怪異感覺。

這痛感好熟悉!

不就是聻毒發作時候的痛感嗎?

隻是更強烈了一些……

但好像還能忍受,畢竟這幾天裏時不時疼幾下,已經有點麻了……

而且關鍵時刻玉佩出手了,由開始的微微發熱,到現在變得滾燙。

這是在加足馬力大吸狂吸啊。

吸得閻良好爽,痛並快樂著!

閻良似痛苦似享受的樣子,以及介於疼痛與呻吟之間的叫聲,讓黑袍人的白光忽然閃爍了幾下。

他隱沒在黑袍之中,看不見表情,但能聽到他語氣充滿驚疑。

“嗯?難不成是個神經病?”

又過了片刻,他終於發現不對勁,突然停止了輸出白光。

不知是氣的還是累的,黑袍人喘息著說道。

“你是什麼鬼?”

閻良一愣,這話問的,就很奇怪。

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在地獄為鬼,這麼問好像也沒什麼毛病。

閻良沒搭理這個問題,而是遺憾道。

“怎麼突然之間停了呢?繼續啊,我還沒爽夠呢……”

黑袍人微微顫抖了一下:“你是狗吧!”

閻良再次一愣,這話他懂,但在地獄,好像有點突兀奇怪。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黑袍人也懵了,緩了半天回道:“我是恁爹!”

“你竟然不怕我的靈魂之光,肯定是個掛逼,這誰跟你玩啊,溜了溜了……”

說完,黑袍人轉身就欲飄然離去,閻良卻眼神閃爍,心中倍覺怪異,看著黑袍人的背影,閻良突然脫口而出。

“宮廷玉液酒!”

“一百八一杯!”黑袍人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接了一句。

“今年過節不收禮!”

“收禮隻收腦白金!”

“愛你孤身走暗巷!”

“愛你不跪的模樣!”

“缽缽雞!”

“缽缽雞,一元一串的缽缽雞!”

“於老師三大愛好?”

“抽煙喝酒燙頭!”

“……”

一連串暗號,生生把黑袍人硬控了半分鍾,兩人都懵了,異口同聲驚呼道。

“什麼情況?!”

“你是人是鬼?”黑袍人驚呼道。

“你才是鬼,不,你是聻人!”

“你有病吧,你才是賤人!”

“你有藥啊,我說你是聻人!”

“打住!”黑袍人抬了抬手:“有點亂,讓我緩緩……”

閻良也一臉懵逼,甚至掐了掐自己胳膊,確定不是在做夢,異常認真道。

“說真的,你到底是誰?”

“老子是劉波……靠!老子跟你說不著!咱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黑袍人似乎有所顧忌,說完就走,邊走邊道。

“我奈何不得你,不代表其他人也不行……你好自為之!”

閻良嗬嗬一笑:“一個奇怪的聻人!”

“阿嚏!”

這叫劉波的聻人走的匆忙且堅決,根本不給閻良多了解的機會。

第一次與聻人之間的親密接觸,就這麼荒誕的潦草收場了。

但閻良總有種奇怪感覺,這劉波或許是聻人中的一朵奇葩。

換句話說,不是一個正常的聻人。

人死為鬼,鬼生為聻!

聻人之於鬼怪,正如鬼怪之於人類!

從地獄鬼民談聻色變就看得出來,聻人絕不是善男信女,而是一種恐怖存在。

而這個叫劉波的聻人似乎有點不太正經。

……

烏龜頭攤主已死,令牌無主,閻良從其令牌中獲得兩萬出頭的陰幣,不但把之前被坑的一萬彌補回來,還多撈了不少。

向地葵已經到手,閻良還把攤主的其他材料也一並打包收了,又是一筆不菲收入。

除了這些之外,閻良還發現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巨大收獲。

玉佩上的白魚,已經快要吸滿了!

肯定是剛才吸收了大量白光所致!

返回工地,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閻良就給淩伍武打了一點通。

“淩兄,向地葵我已經搞到了!”

淩伍武:“正好,我今天去一層有點事,等會去找你,順便把材料帶回給劍老。”

掛了一點通,閻良到工地逛了一圈。

自從一部分勞工奪舍僵屍後,這幾天工程進展神速,尤其是公寓樓和酒店,基本已經竣工。

在魯露的設計指揮下,房屋極具現代化風格,簡約大氣、實用美觀,在地獄顯得別具一格。

一直溜達到工地門口,閻良看到幾個背影匆匆離去,他皺了皺眉,找到大眼等人提醒道。

“最近注意點,我剛看門口有幾個家夥鬼鬼祟祟的。”

大眼的容貌已經恢複了八成,他點了點頭:“我也看到了,最近兩天他們來了好幾次了,不知道想幹嘛。”

“對了,除了那幾個家夥,還有一個遊魂,也是天天來,大嘴還說他見過……”

大嘴急忙接過話頭:“對對對,就是前段時間來的那個遊魂,當時跟西門那幫人打架,沒顧得上搭理他……”

話音未落,閻良已經消失。

我哩個親爹!

咋把你給忘了!

閻良飛奔趕到工地門口,看到不遠處大樹下,站著一個孤零零的遊魂。

正是老爹的遊魂!

雖然返陽在老家已經見過一麵,但在地獄,這還是爺倆第一次見麵。

閻良忍不住又激動了一把,帶著老爹遊魂來到工地,直接把刀疤男的肉體給了老爹奪舍。

這可是唯一的鬼將肉身!

等了片刻,刀疤男驀地睜開眼睛,眼裏透著一股迷茫,

很快,他感受到了這副肉體的神奇之處,臉上頃刻綻放出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激動和傻笑。

樂得嘴巴都咧到耳根子了,扯得臉上的刀疤蜿蜒曲折,整張臉顯得既猙獰又癡憨,令人忍俊不禁。

“爹,爹……”

閻良連喊了數聲,才把老爹從激動中拉回來。

“你在門口幾天了,怎麼不進來找我啊?”

畢竟喝了孟婆湯,對前世已經忘卻,即便知道眼前的年輕人是自己兒子,但閻建國一時還難以適應。

他拘謹地笑了笑:“我第一天就來了,可當時打架打得太凶了……”

“後來我想等看到你再說吧,可一連等了好多天都沒見到你,我都以為自己找錯地方了……”

“爹,委屈你了……”閻良感慨道:“現在好了,咱爺倆又在一起了。”

“以後你就在工地呆著,放心,這是咱們的地盤,沒人敢再來打架鬧事!”

正說著,門口突然傳來叫罵聲。

“閻良,你給老子出來!”

“再不出來,我就把你工地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