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的上空,時空都仿佛有被融化的跡象,如此恐怖的火焰,蘇錦想不到什麼人敢於踏足其中。
難怪被稱作血漠禁地,這樣的地方,不是人能夠進去的。
蘇錦更是感應到,前方沙漠與火獄交界的邊緣,存在著一股玄奧到了極點的禁製。
那股禁製好似是自然形成的,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夠布置的,將火海與血漠隔絕開來。
若是沒有這股禁製存在,讓火獄中那恐怖的火焰蔓延出來,恐怕整個血漠都會化為火海。
不止是蘇錦,何素魏炯等人,也被眼前的這一幕所震撼了,呆呆的矗立良久。
須臾,何素最先清醒過來,連忙道:“快走吧,免得被別人注意到。”
他縱身飛去,不一會,來到一座靠近火獄的焦枯沙丘前。
他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那沙丘上,長著幾顆枯死的樹:“這裏就是那家夥說的地方。”
蘇錦站了出來,望著:“你說的不錯,我感應到了禁製的存在。”
“那就麻煩你了,蘇兄。”
何素笑道,雖然那個血漠匪告訴了何素進入血和尚寶庫的方法,但何素對那人的話也不是全然相信,萬一這裏布下了埋伏,他到時候隻怕哭都來不及。
這也是他邀請蘇錦來的原因,不然,即便他再重視蘇錦,也不可能將這樣的奇遇透漏給蘇錦,畢竟他也是急缺資源,而且他不是一個人,同行的也有不少學員。
蘇錦點頭,手指往前方的虛空中連點幾下。
霎時,一道道真氣凝聚成的符篆飛入那沙丘。
轟隆!
霎時,眾人就感應到,虛空中一道道強橫的禁製轟然瓦解。
一個個臉上都露出喜色,原本還有學員對何素邀請蘇錦感到不滿,但現在,這種想法都消失了。
“不愧是陣道師。”
魏炯感歎的道,任何勢力中陣道師的地位都十分超然,這就是原因。
哢嚓!
突然間,沙丘裂開,一道石門出現在眾人麵前,自動往兩邊張開。
“可以進去了,都跟在我後麵。”
蘇錦帶頭往裏麵走,他倒不是看重寶庫內的寶物,而是防止還有其他的危險。
“希望裏麵有火獄紫心花。”
蘇錦暗暗想道,但也知道這恐怕太過渺茫。
連騰空大寇的寶庫裏都沒有火獄紫心花,血和尚的地位還不如騰空大寇,更加不可能有這樣的寶物。
眾人緊跟其後,才發現石門之內,居然別有洞天。
外麵是燥熱無比的火海,但這石門之內,卻是一座十分清涼的石室。
石室內,亦是堆積著無數靈丹妙藥,法器、符篆,許多珍貴的材料。
眾人臉上都不由露出喜色,卻沒有人忍不住出手搶奪。
蘇錦不由點頭,暗道何素和魏炯倒是有些本事,能彙聚出一批令行禁止的學員。
這時,眾人都注意到,石室之中,一個最為華麗的鐵箱,被鄭重的擺放在一尊石台上。
“這想必就是那個,對血和尚十分重要的寶物了”
蘇錦心中一動,他發現鐵箱上,布置了極其繁瑣的禁製,簡直比起外門隱藏寶庫的禁製還要繁雜。
頓時,他就確定,那件寶物,一定在鐵箱之內。
何素和魏炯目中都露出驚喜之色,他們也看了出來,忙不迭的就要去開啟鐵箱。
但動作之前,他們都突然反應過來,露出尷尬之色。
“哈哈哈,我也是太激動了,不好意思諸位。”何素尷尬的笑了笑,看向蘇錦。“蘇兄,麻煩你了。”
蘇錦好笑,隨手一揮,數道符篆打入鐵箱,霎時所有禁製都被破開。
哢嚓。
何素打開鐵箱,頓時一道熾熱的火光從裏麵湧出。
房間內的眾人,立時都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高溫充斥了房間,仿佛比火獄中的火焰還要恐怖十倍。
“什麼東西!”
魏炯吃了一驚,眾人的目光都緊忙的看向了鐵箱之內。
那竟是一塊臉盆之大的碎裂鱗甲,顏色熾紅,仿佛一塊流動的火焰,竟似透著一股強大的生機。
那恐怖的高溫,正是從這碎裂鱗甲之上散發而出的。
“這是什麼東西的鱗甲。”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無人認識這塊鱗甲的真實麵目,但卻知道,這鱗甲必定十分之珍貴,不然不會被那血和尚如此看重。
除了這塊最大的鱗甲,箱子內,還散落著幾片小一些的鱗甲,以及幾個不知是什麼材質的根須狀的東西。
“係統,這鱗甲什麼妖獸的。”
蘇錦也是不解,連忙問係統。
“係統提示,該鱗甲的主人存在十分高等,以宿主當前的權限,不足以獲得該生物的來曆。”
蘇錦翻了翻白眼,又是看向了那幾根古怪材質的根須,“這些你總知道吧。”
“回答宿主,以宿主的權限不足以……”
目光所過,又是同樣的回答,蘇錦想罵娘:“辣雞係統,要你何用。”
正在這時,他的目光落在最後一條古怪根須之上——
“回答宿主,此物品乃是火獄紫心花的根須。”
“什麼!”
蘇錦眼中陡然一滯。
火獄紫心花的根須。
竟然真的找到了!
雖然隻是根須,但蘇錦卻依舊狂喜。
他的青帝木皇功,可以催化一切植物的生長,便是隻有一條根須,他也有信心將其催化出火獄紫心花來。
他是萬萬沒想到,十二大寇的寶庫裏沒有找到火獄紫心花,卻在這血和尚的寶庫裏得到個意外之喜。
真是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蘇兄,我們能夠順利進入此地,你功勞最大,就由你來先挑選吧。”
這時,何素卻是笑著看向蘇錦,他知道,沒有蘇錦,光是破解禁製,他們都不知要用多長時間。
蘇錦的功勞,毋庸置疑。
眾人沒有反對何素的做法,不過一些人卻眼巴巴的望著蘇錦,生怕蘇錦直接要那塊臉盆大的鱗片。
那可是寶庫裏最珍貴的寶物,若是被蘇錦拿走,他們的收獲瞬間要減掉一大半。
“那我就不客氣了。”
蘇錦也懶得客套,指著箱子內鱗甲旁。
眾人眼皮子一跳,一些人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還真要那最寶貴的鱗甲。
“我隻要那些根須,各位不介意吧。”蘇錦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