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把作業本子拿到手裏來,翻開了最後的一頁,遞給我看,我定了定神,眼前的這一個場景讓我的背脊都感到一陣發冷,畫麵上是一個小女孩生病的模樣,盡管畫的不太好,但還是可以清晰的覺察到這裏麵的陰暗氣息,小女孩的眼神空洞無力,手上提著一把刀子出現在聯兩個人的身邊,刀子上還沾染著血淋淋的鮮血,兩個人被捅倒在血泊之中……
表姑緩緩說道,“這上麵的畫很是詭異,我看好幾遍,總是覺得這畫上的女孩就是我家的姑娘,而被拿刀殺死的人就是我和她爸爸。”
聽到這裏之後,我也是立即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裏麵仿佛是有一口漆黑冰冷的井從裏麵冒出寒氣來。
我站起身來,“我還是先去看看你家姑娘的屋子吧,看看有什麼反常的東西存在。”表姑“哦”了一聲,帶著我走進了一個小小的屋子,我把自己的靈氣提煉在自己的瞳孔上,環視著看過去,屋子裏麵的陳設相對來說比較簡單,潔白的牆壁上掛著好多的塑料星星飾品,還有一個毛絨絨的小熊。
這個屋子裏麵是一個沒有窗戶的小臥室,我屏住氣息,這個屋子裏麵果然是有一團黑色的死氣繚繞在這間屋子裏麵,我疑惑的尋找著,從屋子上被子上,桌子上還有牆壁上都散發出來一層陰暗的邪氣,讓我感到一陣驚訝。
表姑在一旁緊張的看著我,“簡虞,你看到了什麼異常了嗎,這個屋子裏麵到底怎麼樣,你說話啊。”
我沒有回答,從自己的口袋裏麵掏出來一道黃符,晃動了幾下之後,把自己的靈氣注入到裏麵,這道黃符已經緩緩飛入半空中,懸浮在房頂上,我雙手合十,口中默默念著咒文,然後大喊一聲像“封黑發印,開。”表姑被眼前的這一場景嚇壞,她立即躲到身後麵去,這個屋子裏麵晃動了一下,從黑暗的床底下竄出來一團黑色的邪氣。
我示意表姑暫時先回避一下,然後把靈氣注入到黃符之上,這一下之後,屋子裏麵的黑氣已經全部都被我吸附到黃符上麵來了,這道黃符也就變的漆黑,原本是一張沒有重量的黃紙,現在則是沉重的宛如鉛塊兒。
我把這道黃符拿到外麵後,點燃一支火柴後然後燒掉了這道黃符,跳動的火光中還浮現了幾個人頭,發出來一陣慘叫,表姑嚇得驚叫連連,我笑著說,“沒有事的,不要害怕,這裏麵的全是邪氣,現在已經被我吸收消滅了。”表姑的臉上還是帶著幾分的懼色,心裏麵有些忐忑,但是當我走進來的時候,心裏麵才正式被驚嚇了一下。
剛才這個屋子裏麵的邪氣已經擴散出來,本來被我吸收的這些鬼氣沒有想到又重新複原了,甚至比剛才看到的邪氣還更加的多。
我的頭腦中也是一陣的疑惑,我對著自己的戒指呼喚九冥出來,把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對九冥交代清楚。
九冥在這個狹小的屋子裏麵晃悠了一陣,微微一笑,“這一下我總算是知道了這黑氣是怎麼回事了。”
我疑惑的看著九冥,他自信的走上前來,把自己手上的一道靈氣注入到地板上,這地方上被傳導著一道靈氣的波動,九冥緩緩說道,“這個床底下應該是有什麼東西才對,不會現在應該已經解決了。”
我和表姑依然是很疑惑的神情,九冥俯下身來,把整個床都抬起來,我和表姑低下頭來尋找著,突然,這床底下居然散發出來一大股惡臭,強烈的氣息已經是讓我們都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我定了定神,發現這股惡臭的來源竟然是一個黑色的小點,我仔細端詳著,原來這是一隻黑色的小蟲,全身都是油光黑亮,在床底下一動不動。它的周圍散發著難聞的氣味和邪氣。
九冥驚訝的叫道。“就是這個,簡虞,我猜想的東西就是這個,快把它拿出來。”
我接過來一張衛生紙,另一隻手緊緊捂住鼻子,不情願的把這個黑色的散發著惡臭的小蟲拿了出來,放在屋子外麵。
表姑和九冥也都跟隨著走了出來,九冥遲疑了一陣,“不會有錯,就是這個東西,這個黑色的小蟲叫做死魂蟲,是一種很不常見的東西。”
“死魂蟲,這個名字我是第一次聽見。”我默默的說著,九冥看看我說道,“當然了,自然界是沒有這種東西的,這個東西完全是用毒蟲煉造出來的,是很多毒蟲在一個壇子裏麵關著然後不斷的撕咬吞噬進化而成的。”
我的心裏麵震懾了一下,原來我是聽說過雲南或者四川一帶曾經有一支叫做蠱苗的苗族人擁有這種特殊的煉造蟲的技術,通常是把抓來的五毒放下一個密閉的盒子裏麵,讓這些毒蟲相互的廝殺,剩餘到最後一隻的就是所謂的蠱,是可以用來下毒和詛咒人的,但是現在這種死魂蟲還真的沒有聽說過。
九冥解釋道這個死魂蟲是混著冥界的生物才得到的,這個黑色的小點看起來不怎麼樣,可是世界上它的毒性非常強,而且不僅僅是強的問題,隱秘性也是最好的,它的周身總是散發出一種邪氣,長期處在在之中的話就會被侵蝕。
我和表姑已經是很驚訝的聽著,九冥把這個黑色小點的蟲子放在手上,手心中聚集著一團靈氣,蒸騰著這個黑色的小蟲就已經化作了一團黑的時的煙霧,黑色的煙霧中爆發出來一大片邪惡的鬼臉,在半空中嘶吼了幾下之後,才從天際上消失......
表姑已經是非常害怕,“天呐,想不要孩子的床底下有這麼一個古怪的東西,還好是沒有出事,真是萬幸了。”
就在這個時候,姑父帶著自己家的女兒從外麵回來了,由於我們還沒有見過,表姑經過了一番的介紹才得以知道,我仔細端詳著孤獨,他是一個高又胖的中年男人,盡管看起來身體很好,很健壯,但是他的眉宇之間還是夾雜著一絲帶鬼氣,他的身邊跟著一個年紀隻有七八歲的小女孩,怯生生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