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楚陌言身上時,我用手小心的扶著牆,楚陌言問我踩好了沒有,我應了一聲,他便慢慢起身,我因為在楚陌言肩膀上的緣故慢慢升高,直到可以很輕易的走到牆上去,我站在牆上時,楚陌言吩咐我不要動,然後自己在地上蓄力一跳,再接住牆上的縫隙一瞬間跳到牆上來,他自己先跳下去後,張開兩隻手後對我說著,“簡虞,跳下來吧,我會接住你的。”
我點點頭,然後狠心跳下來,恰巧落在楚陌言的懷裏,我胸前柔軟的的部分緊緊貼著他的臉頰,我不禁臉微微一紅,轉頭不再看他。
這時外麵早有一輛黑色的路虎在遠處等候,車停到我們眼前,然後駕駛座上下來一個看起來年紀略大的大叔,他從車上下來,立刻彎腰向楚陌言行禮,“少爺,您要的車到了。”
楚陌言對他說道,“霍叔,去龍門花園吧。”,然後拉著我坐在車的後麵。
車子在路上行駛著,由於公路上街燈的緣故,車子的影子都被拉的很長。
坐在車子的後麵,下麵的坐墊都軟軟的,我有些想睡覺,楚陌言這個時候跟我說道,他已經查到了郝悅老師的住處,就住在江信市的郊區一棟小區裏。過了大概二十分鍾的路程。
小區終於到了,我們下車後發現這是一座舊樓,牆上的漆已經掉的差不多了,露出了光禿禿的石灰原貌,我和楚陌言緩緩走進去,一股很陰冷的風立刻吹了過來,小區的基礎設施不是太好,甚至都沒有門衛,我們幾經波折才找到了這個郝悅老師的具體位置。
郝悅老師的房門緊鎖著,四麵漆黑無光,我想從貓眼裏看看有什麼動靜發現是徒勞,不過剛一湊近這個沉重的鐵門,一股很不吉利的預感從大腦的皮層傳來,總覺得心裏麵冷嗖嗖的。
楚陌言撥弄著這個小區的防盜門,又大聲的呼喊,“郝悅老師,您在裏麵嗎?快開門啊!”“郝悅老師?”
四麵任然是一片死寂,不過我隱隱的感覺到裏麵有一絲鬼氣存在,這也就是說,這裏一定是郝悅老師的家沒有錯,透過這道窄窄的鐵門,裏麵似乎是有一種屍體的臭味,還夾雜著少許猩紅鮮血風幹的腥臭味。
楚陌言看了我一眼,“簡虞,我們不能再等了。”他也好像是感覺到了有什麼事情不妙,“我們必須要把這個防盜門給打開。”
楚陌言叫我在此地稍微等上一會兒,他便跑向了小區外麵,消失在周遭一片寂靜之中。
夜晚的風總是又冷又硬,我站在原地直打哆嗦,不一會楚陌言回來了,他手中拿著一個類似螺絲刀一樣的東西,手中還有一個小錘子。
楚陌言自己拿著手中的工具叮叮咚咚一陣,這個黑鐵般的防盜門果然“吱呀”一聲開了,看不出外表清秀的楚陌言做起這種事來倒是很嫻熟,讓我簡直不敢相信他是一個好學生的身份。
進入防盜門裏麵的時候,一種屍體腐爛的臭味從裏麵傳了出來,我們都嗆的緊緊捂住鼻子,一股冷風從裏麵吹過來,本來深秋的風都有些涼意,現在這個時候更是讓我不禁縮緊了脖子,房間裏麵黑呼呼的,隻能大概看清家具的輪廓,我摸索著想要去摸電燈的開關,卻發現這個房子中電已經損壞了,電燈也無法照亮。
我和楚陌言都屏住呼吸往前尋著,郝悅老師大床上的白色床幔被風一吹輕飄飄的晃動起來,整合房間都好像布滿了一層霧霾,看不清楚什麼東西,我們朝她的身影出走去。
發現潔白的棉被下邊是一個人行的輪廓,我想著這大概就是郝悅老師嗎?她躺在被子裏一動不動,我們這麼大聲的砸門還沒有讓她醒來嗎?
越靠近郝悅老師的身形一種不知名的恐懼開始籠罩在心頭,掀起了那床被子後,眼前的郝悅老師差點讓我暈厥過去,但我還是強忍住了,郝悅老師的臉慘白的已經不成樣子。
她的雙眼鏤空中流出了一大攤血,血順著她的臉頰一直流到脖子裏麵,隻是血跡已經發幹,她的整個身上的皮膚煞白煞白,就像初冬的地磚上打下的霜。我抓起她的手,冰冷徹骨,她死了。
更可怕的是郝悅老師的兩隻眼球已經被什麼人給挖走,深黑的眼眶上隻剩下兩個巨大的窟窿,裏麵還有兩行血淚從空洞的眼眶中流出,一直蔓延到身前的胸部......
究竟是誰會這樣殘忍,害死了郝悅老師不說,還要再取她的兩隻眼睛,楚陌言也忍不住攥緊了拳頭,心中的一股憤懣幾乎要到頂點。
我們麵對這種駭人的情景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心中的惋惜和激動久久不能平息。楚陌言頓頓的說,“簡虞,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我一定要親手抓到這個凶手,即便它是惡鬼。”
“嗯”我應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大概率的可能性是郝悅老師身邊的那個男鬼惹出的事,接下來一定要盡快找到它。”
“嗯,好,這些惡鬼實在是太可惡了,先是從林夕他們的鬼樓開始,再來是食堂白骨的事,接下來這一次又輪到郝悅老師,為什麼?為什麼這些惡鬼一定要傷害人才回甘心呢?”楚陌言癱坐在地上,他的樣子好像是受了什麼樣的刺激一般。
我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這些惡鬼也都是有目的的,它們不可能就這樣憑空害人,這裏麵一定是有著什麼樣的冤屈,別再痛心了,我們還是先報警讓警察處理這個現場吧。不過這樣以來我很擔心一件事,那就是姚蘭蘭,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楚陌言被我這樣一提醒好像想到了什麼,他有些遲疑的看著我,“你說的沒錯,現在姚蘭蘭也會有危險也說不定,我們先趕回學校,一定不能再讓這種悲劇發生了。”
於是我們出門,報警後我們又坐上車子向學校趕緊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