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白鶴道人。
怎麼到哪裏都有這個人?不過,現在看來,此處應該是白鶴道人的居所。
這下難辦了,白鶴道人雖說上次被九冥重傷了,但是,畢竟是有些道行的,我一個人應付不來。
而自從上次九冥幫了我之後,他就已經很久沒有出現。
“怎麼樣,很難辦嗎?”興許是看出了我的為難,楚雪一臉擔憂的看著我,我不知道作何回應,隻能說,目前遇到了一點難題。
為今之計,隻能先回家,和爺爺商量,如果運氣好一點的話,還能遇到九冥出現。
我打著這個算盤和楚雪講明後,便記下這個地點就撤退了,回到家後,我把情況和爺爺說了,爺爺直搖頭。
並且對我下安眠藥的事情很生氣,我心裏愧疚,一直不敢看爺爺的眼睛,隻好當做沒有看見。
後來,爺爺和我說,我所遇到白鶴道人乃是原本青山館的首席弟子,隻是,後麵因為不服祖訓而被叛出山門。
實際是,白鶴道人偷偷研究邪門歪道,不被同門所重視,且還視為叛逆分子,所以被逐了出來。
爺爺還告訴我,白鶴道人的道行很深,不是一般人可以對付我,至於上次那次,大抵是我幸運了,有了九冥的幫助,加上有可能是對方輕敵。
可經曆過這樣的事之後,白鶴道人應該會小心翼翼,不會向上次那樣魯莽了。
我細細想來,這件事還是得求九冥的幫助,可是,要怎麼喚出久冥,這也是個問題,上次在我緊急關頭,他才突然出現。
有了……
我和楚雪商量了一下,讓她來襲擊我,起初,她不肯同意,說是這樣怕誤傷我。
我卻勸她不用留情,隻有搏一把,沒有九冥的幫助,我沒有確認自己是否可以戰勝白鶴道人。
在商量之後,我們決定在爺爺看不見的地方動手,選了一處沒人的廢墟爛尾樓。
我站在了樓頂的邊緣,我讓楚雪假意要推我下去,到了頂樓,她一直遲遲不肯下手,我好說歹說她才動手。
為了一個鬼怪的心願,我也是拚了,還得叫別人幹掉我。
其實,我自己心裏也很害怕,若是九冥不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那麼我就白白丟了一條性命。
楚雪推我的時候,我要她最後一刻拉住我,可是生活總是會有戲劇性的變化,由於年久失修,樓頂起到防護的圍欄早已腐朽。
楚雪輕輕一推,圍欄直接掉落,而就在那刻,楚雪都沒有反應過來。
誰也沒料到這一茬,我心裏想著,完了,完了,我還沒有報答爺爺的養育之恩,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掉了。
可是,後來,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一張被放大的俊臉,如刀刻般完美的五官,優雅又痞氣的氣質,樹影斑駁的光在他臉上晃動。
我知道,這不是天堂,我也沒死,因為,這個人是九冥,他是不會讓我這麼死掉的。
我又做了一個夢,夢裏我是一個千金大小姐,穿著鮮紅的嫁衣,坐在喜床上等著新郎揭蓋頭。
可是,我等到蠟燭燒幹,也不見半個人影,直到,天微微亮的時候,有人闖了進去。
此人滿身是血,但我再走進一看,卻始終看不清他的長相,在一恍惚,我又回到了最初見到九冥的那天。
在生死關頭,他問我願不願意和他簽訂契約,隻要保我健康正常死亡,他便能得到自由。
我當時還想,這個世界上真有比女人還好看的男人,而且,這個人還不娘,他會保護我,不會讓我意外死亡,讓我能夠不受任何傷害。
我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的雙眸,鬼使神差的答應了,盡管那時,我也沒有其他的選擇,再一晃眼,我便睜開了雙眼,強烈的眼光讓我不適應。
“簡虞,你醒醒。”我眼前的人,正是我夢中的人,我此刻正在他的臂彎之下,他又救了我一命。
“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我是由衷的感謝,如果不是他地及時出現,我可能也成為了一個冤魂。
可是,九冥隻是冷冰冰的說,不需要,我隻是按照契約來救你,我心裏突然涼了一截,心裏有點不好受,麵上卻不好說些什麼。
我知道,九冥是個被關在戒指裏這麼久,性格有些怪也是正常,加上,本身應該也是我們簡家的祖先所設下的枷鎖。
這樣一想,我心裏就好受多了,也就不管他對我是什麼語氣了。
“有一件事請你幫忙。”
“什麼事?”
我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你還記得上次我們見過的白鶴道長嗎?”
九冥不屑的回答道:“他?不過就是一個手下敗將,怎麼了?他又來找你麻煩了。”
我搖搖頭:“不是的,他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上次是他輕敵了,所以,我們才能中傷他。”
“爺爺告訴我,白鶴道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我皺著眉頭把這些話說完,可是九冥卻不以為然,他覺得不過就是區區一個白鶴道人。
不至於弄得那麼緊張,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不會那麼容易的。
“我就想問,這個忙,你幫嗎?”我心裏對著答案其實沒底的,雖說我和九冥之間有契約,但我沒有呢能力控製,也不想。
“幫。”可他回答的很幹脆,這倒是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
我讓楚雪出來,又再一次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沒想到,九冥聽完,卻比我還要氣憤,險些把牆給拍裂了。
我知道,九冥不是無情之人,他一定會幫助楚雪的,特別是今天這一幕,是我記憶比較深得畫麵。
“你想要拿回自己的屍身,是嗎?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要求嗎?”
九冥問出了最想問的問題,但,楚雪隻是點頭。
“那好吧,你怎麼確定你的屍身一定在哪裏。”
“我已經用引魂燈試過了,是那裏沒錯。”
九冥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在喃喃自語,看口型像是在說“引魂燈”。
最後,他緩緩的吐出一個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