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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滴,滴滴……”
薑秀靜靜地站在病床的床位,對了資料上麵的信息,他的名字居然跟霍祁同名同姓。
她擰了擰眉心,滿肚子的疑惑,卻沒有人能夠給她答案。
盯著麻醉還沒過依然在昏睡中的男人,她想想,不得不要等他麻醉藥過了、醒來後才能問出什麼來。
“還真像啊。連睡容都一模一樣,還取了同個名字……”她輕輕地自喃。
對男人檢查了手術後的各項指標都達到穩定,她查完病房之後,準備要下班,想著明天他醒來之後再好好問清楚他。
這時,值夜班的護士突然匆匆跑來,“薑,薑,薑醫生,那VIP病房的那,那位……”
薑秀見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以為那男人出現術後並發症,那傷口可是隻差一厘米就心髒,不等她把話說完,她就抓著一旁脫掉白衣掛披在身上,急急地跑向病房。
“誒!”那護士想要喊住薑秀,卻正好另一個病房有人催要換輸液,她應了一聲後,回頭就見她轉個角看不見人了。
“VIP那位醒了,不過說話語無倫次的,說什麼那些儀器都是怪物,我還想跟薑醫生說,那人是不是撞壞了腦子,要不要帶他拍給CT……”
夜班值班的護士本就不多,經常會出現人手不足。
那護士想想那VIP病房的那位,主治醫師都去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也就沒有再跟過去而是處理另一個病房的病人。
VIP病房
薑秀火急火燎地趕來,卻見病房內躺著的男人居然自己坐了起來。
眼角不經意還瞥見,他光著腳下地,手背上原本插著針頭輸液的,竟然給他拔掉,那青筋爆裂的手背上赫然出現一片血跡。
這會作為一名專業的醫生,自然是很想耐著性子勸說難纏的病人。
然而,她抬眸準備對他諄諄教導一番的時候,卻猛然落入他堅實的懷抱。
“秀兒……”
聽見熟悉的名字,薑秀身體不住震了震。
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嗓音,她磕磕碰碰地開口,“你……你叫我什麼?”
問出一句,不但沒有得到頭上的人的回複,反倒被他禁錮得更緊。
“秀兒,我的秀兒,我霍祁的娘子、媳婦、孩子他娘……”一連串的稱呼,薑秀腦袋裏仿佛有無數地煙花炸開了般,已經找不到任何語言來形容……
三個月後
“醫生!我媳婦兒這是出了什麼事?怎麼一個勁兒的喊疼啊?”霍祁站在隔著布簾外,焦急地對著裏麵在給薑秀檢查的醫生喊道。
薑秀在裏麵疼得直冒冷汗。
心裏恨不得把霍祁給揍一頓。
明明前半夜給他折騰得要命。
把他踹出房後,後半夜他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竟是給他溜了回來,嚶嚶求饒都沒用,又折騰了半宿。
臨近天明的時候,她肚子鬧騰得厲害,把他嚇個半死。
急急抱著她跑來醫院,檢查又花了老半天。
她就這麼一直給疼著,冷汗都沁濕了衣裳,還得了醫生的白眼。
“你們到底是怎麼做夫妻的?妊娠期還敢這麼拚命?是不要命了吧?”說著,那老醫生還刮了霍祁一眼,重重地哼了一聲。
薑秀不知為何回到後世之後,她的親戚就沒有正常過。
這突然說懷上了,她也是被嚇了一跳。
霍祁這回當爸了,臉上卻沒有半點喜悅之色,老醫生見了,一副“我懂”的表情,一看薑秀就覺得她是個小三,連眼神都帶著鄙夷不屑。
害得薑秀沒差被氣背過去。
十個月後
薑秀忍受著十級的痛,生下一對長得酷似霍祁的雙胞胎。
霍祁依舊沒有好臉色。
而薑秀身側睡著兩可愛的寶貝,她忍不住伸出食指靠近兩孩子的嘴邊,他們似乎在找吃,伸長小嘴想要吃她的手指。
見某人一臉被欠了幾千萬似的,她心裏忍不住樂了,麵上卻板著臉警告他,“兩孩子好不容易跟著過來,你可不能老凶他們,不然,你哪裏來滾哪裏去!”
這赤果果的威脅!
可霍祁不得不忍了。
“嗯。”
聽了他單音一聲,薑秀挑了挑眉,“這是答應?”
能不答應麼?他好不容易來到他媳婦兒這世界,兩人還沒過幾日的二人日子,那兩臭小子就蹦躂出來了,能叫他不氣嗎?
此時,躺在薑秀懷裏的兩個孩子,似乎感受到自個兒親爸的嫌棄,小嘴兒一扁“哇”的一聲哭鬧起來。
“噯~你爸不是故意的。”
薑秀抱起大兒子輕聲哄著,還不忘刮了霍祁一眼。
見他不得不硬著頭皮抱起小兒子,硬邦邦地哄道,“對,爸不是故意的。”
嗬。這絕對是故意的。
哪知小兒子聽他的哄聲哭得更凶。
薑秀見他滿頭黑線直下,恨不得把手裏的燙手芋頭給扔了,但又攝於自己警告的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念道,“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