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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逃去哪兒?”
那人急中生智。
伸手扯過一旁的漢子,推倒在離木的身上。
頓時,衙門外亂作一團。
“踩死俺了!”
“誒,這到底作何?”
“這人怎麼了?要殺人啊!”
“有人要殺人啊!”
見自己躲不開離木的攻擊,那攪事的一改鄉音嗓音,當即反口咬死薑秀的罪名,扯高了嗓子喊道,
“殺人滅口啊!有人要殺了俺,求你們救救俺吧。俺不過是不想害人,他們非要俺替那妖女脫罪,俺一家老小可都是吃了他們的毒藥丸才死的,俺怎麼還會替那妖女掩蓋罪行呢!鄉親們可要救救俺啊!”
門口站的大部分都是受害的百姓,此時聽見有人喊救命,果然如那攪事的人所想,攔著離木,讓他趁機逃走。
在眾人推搡之間,離木的劍柄一個不留神磕了一冒出的人頭,就見那人的頭汩汩地冒著鮮血。
眾人見血,如同一滴油落在了熱鍋上,當即就沸騰起來了。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這心兒給狗吃了的,到底有沒有王法?竟敢搶人搶到衙門口?“
“把人扒下,俺們就不信抓不住這善盡天良的!”
“正主就在裏邊受審,他還敢這麼囂張?咱們可不怕他!鄉親們,咱們都上!”不知誰高喊了一聲,數十人撲向離木。
李凱高坐在公堂上,看了一眼門外,又看了一眼堂內的,一時不知如何處理是好。
旁的主簿忙地使人出去控製住眾怒的百姓們,裏頭的他隻好視線再次落在了薑秀的身上,“娘娘,你可還有何證據證明自己是無辜的?”
這會事情的發展有些失控了,薑秀一時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證明自己的藥丸無毒。
見她緘默不語,李凱又望向了一旁臉色黑得能滴出墨汁來的霍祁 ,小心翼翼地試探,“皇上,您看……”
這事,霍祁一日不鬆開口,他一日都不敢處置薑秀。
可外頭的群情洶湧,這案子她又拿不出新的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最後還不得不逼得他將人定罪……
在霍祁的虎目之下,李凱咽了咽口沫,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他清冷地道,“還有一證人要趕來,李大人要不先退堂,等證人一來再重新審訊吧。”
說著,主簿已是上前伏低身體,在李凱的耳邊悄聲了一句。
聽言,他當即眸色一亮,“是!”
手中的驚堂木一敲,“啪”的一聲,聽其揚聲道,“此案件雙方各執一詞,雖驗出救命的藥丸含毒,但本案唯一的當事人秦神醫卻失蹤。
而本官可收到消息,他已在趕回的路上,一切等他上了公堂,此案件再重新審理。至於嫌疑人薑秀,且暫時扣押,你等安心回去,等三日後審訊再招回來,退堂!“
這一聲下,李凱心底長長鬆了口氣。
抬起袖袍抹了抹沁濕了冷汗的前額,戰戰兢兢地目送霍祁離開。
至於薑秀,主簿已是安排妥當,她暫且是住在他的府邸上,好好的被‘看管’。
跪地的李盛心有不甘,卻明白這事牽涉到皇帝的女人,他占不了便宜,也容易搭上小命。
那人所交代的事,他算是盡力去辦。
至於最後的結果如何,他想,也由不得他了。
……
李府
“皇上,小臣如此安排,您可盡管放心,這府邸絕對無人能打攪娘娘。”李凱堆著諂媚的笑臉,討好地道。
薑秀知曉這一切都是霍祁所安排,對李凱的刻意討好,還是領了他的意,笑著對他道聲“多謝”。
“應當的應當的。”李凱連連道了句,就瞥見霍祁投來的眼神,當即找了個由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