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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霍祁身體也修養了半旬。
而這半旬日子裏,馹亭的百姓彷徨無助,終於迎來了好消息。
薑秀把解此次疫症的解藥都交給了秦君傅。
霍祁也派人幫助他,很快整個馹亭的疫情都被控製住。
秦君傅先是把患病者的病情重輕隔離開,病情較輕的,不過是服用了三日的藥便起了效果,高高興興地回到自己家中。
而較嚴重者,則被單獨隔離開。
有秦君傅的醫術,加上薑秀的解藥,重症者在經過快要半旬的治療,也轉至輕,他們都紛紛稱讚他高超的醫術已是媲美在世華佗。
因而有好幾次,秦君傅都找上薑秀,他不願將此次功勞攬在自己一人身上。
可經不住薑秀以自己不想出名為由,還是把這燒腦袋的事兒扛了回來。
“你……:秦君傅抬在半空的手,指著薑秀,最後,隻能化作一聲歎息。
“秦大哥,你可知曉我如今的身份,如若世人知曉我的醫術,也隻會給我徒增麻煩。我看我還是收斂一些,給自己一條後路。”
原本在上回發大水出現疫症,百姓都知曉是她找到發病的源頭,並且還把三裏村的藥草通通都做成藥丸派給需要的百姓。
這一壯舉,就是她在陳國也聽了不少,因而陳王也看中了她這一點,才會想要招降她、對她百般地討好。
可而今,她經不住身邊那桶大醋桶啊。
身旁的霍祁病人,不動聲色地拿捏這她的手指頭,被她狠狠地瞪了回去,他也裝作看不見,依舊捏、玩著她的手指頭。
難得這樣風和日麗、暖風徐徐的天氣,他能如此悠閑地守在她的身邊。
不過,就是耳邊有些煩人……
“好了,朕的女人救人也是救自己子民的性命,談不上要功勞。何況,這事秦神醫你也出了不少力,改良了那藥方,如今各地受災的百姓都在服用,此等功勞不可抹。”
皇上金口一開,秦君傅哪還能繼續推諉,忙跪下叩頭謝恩,“多謝皇上,草民定然不負皇恩所望!”
到底兩人身份之天壤之別,這君民之禮,是他一輩子逾越不得的溝壑……
轉眼又過了餘月,霍祁身上的蠱毒已經清除幹淨,身體也無大礙。
至於馹亭的疫情已是得到控住。
這日,霍祁準備啟程回皇城。
薑秀帶著兩孩子收拾著他們的東西。
隨行來的時候,他們並未帶什麼過來。
可這會回去,大包小包的,薑秀看著一大堆玩偶還有捏麵人時,都忍不住捏了捏霍昭長回了些肉肉的麵頰,有些咬牙切齒。
“這麼多捏麵人全是女孩,兒子啊,你可是打算都收藏起來,還是送人呢。”
一旁高冷的霍曜斜睨了一眼自個兒憨憨的弟弟,給了個心不照宣的眼神給他,緘默不語。
霍昭自然是老老實實地回答自個兒娘親,“嘿嘿,昭兒覺得這捏麵人,長得可比宮裏頭的那些要俊多了。”
嗬嗬。
敢情是嫌棄宮裏頭,霍祁身邊都清一色男的?不然就是老得臉上打皺褶的嬤嬤!
這哪是六七歲的娃啊!
薑秀把視線轉移至霍曜的身上。
見其聳了聳肩膀,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道,“娘親,皇帝爹爹這審美真的不咋地。”
薑秀心裏被補刀。
敢情她的男人不近除了她之外的女色也是罪?
若不是兩兄弟都長得跟霍祁一個印子出來的,薑秀真懷疑自己的兒子是否被掉包了。
才多久不見,兩孩子咋就長成了歪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