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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貴望了望薑秀,又望了望阿呆,張了張口,“這……”
阿呆眨了眨眼,歪著頭打量著眼前杏眸圓瞪的女人,很是好奇的。
薑秀好一會才察覺,冷靜下來之後,觀察眼前的男人,眼珠滴溜溜的愣是好似不認識自己一般,蹙了蹙眉頭,試探道,“範誌謙你居然沒死?”
阿呆又眨了眨眼眸,一臉平靜,似根本不知薑秀喊的是自己。
倒是張貴驚詫了一聲,“丫頭你認識阿呆?”
見範誌謙雙眸純真,根本不是裝出來的,薑秀提起的心才稍微鬆了下來,搖了搖頭否認道,“興許是我認錯人了。”
張貴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原來如此啊。”
薑秀見範誌謙一直拉著張貴,視線從薑秀身上轉移到她身後的念塵的時候,眼神有些膽怯怕人。
在確定他可能真的變傻了,她視線才轉向身旁的張貴問道,“他腦部受過傷?”
聽言,張貴點了點頭,“我撿他回來的時候,他渾身是血,腦袋穿了一個大窟窿,算來是他命大,當時我不過用草木灰給他止血,第二日他便醒來了。可惜那時候,他腦子不大好使。“
說著,他手指了指自個兒腦袋,意思正如薑秀所見的那樣,成了傻子了。
雖不知範誌謙如何會落得這般下場,但薑秀可半點同情心都沒有。
要知曉,那年,他差點害死自己。
“原來如此。”薑秀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隨後又道,“我看他身上沒什麼毛病,那您說他也感染了那血疽的病症,我可看不出他有何不妥。”
按她的觀察,他人除了腦袋有問題之外,身體的其他機能都很好,一點也不像中了唐凝的蠱毒。
倒是張貴那臉上的傷,確確實實是受那蠱毒所致。
事實,她並不知曉那血疽對範誌謙起不起作用,那是因為唐凝在他身上下的蠱毒太多,導致在他體內形成了新的抗體,這血疽對他根本起不了傷害,也算是誤打誤撞保住了性命。
聽見薑秀的話,張貴當即拉著範誌謙上前,“他這奇就奇在,感染的部位在第二日便會自動痊愈,我這也不好說,想來丫頭你有法子,倒可在他身上試試。”
薑秀沉吟一聲,抬眸道,“那也可,我倒可從他身上的血找出原因。”
“這事兒我不太懂,你說咋就咋的。”張貴被薑秀治好了臉上的傷,對她的話可是言聽計行。
他帶她來找阿呆,其實還有另一層原因。
若是薑秀能夠製出解藥的話,那麼他便算是立下了功,矮坡村還能有重建的希望……
薑秀並不知曉張貴心裏的打算。
她要抽取範誌謙的血做試驗,不是為了要救他,而是真的想要解下唐凝這次所下的蠱毒。
還有霍祁那邊。
她得盡快為他解決掉麻煩,那麼他們才能有機會團聚。
“行,那我們先把他帶回去。”說著,薑秀便看向一旁的念塵。
他並不認識範誌謙。
但,薑秀的反應在他眼底,可並不像她口中所說的不認識。
她不提,他也不打算開口問她。
隻是,他心裏給留了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