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薑秀擰了擰眉頭,“是何人?尚在?”
她問的是還活下來之人。
張貴聽了點了點頭,“不錯,不過,他身體卻很奇異,那頭,他皮膚被啃食得深能見骨,轉個眼它就自個兒長回了肉去。
當時我瞧著可憐,哪能就讓他被活活地給燒死。可惜身為裏正,村裏其餘無恙的村民,我也不能強加意願給他們,讓他留在村裏。“
薑秀明白他的處境,心裏並未覺得他又做錯。
可想著他說這話,她便問了出聲,“那他人如今在哪兒?”
“那人就藏在後山的山洞裏,丫頭,你……真的打算去看看他?”張貴想了想,還是道出自己的擔心,“那人並未本村人,是早些年,我見他可憐又無去處便收留在村裏的,他並非本村人。”
薑秀不曾想還有這麼一人,隻是救人無身份、貧賤之分,更何況是沾染有傳染性的蠱毒,她不可能見是不救。
於是她擺了擺手,不介意地道,“無妨,重要的是要確診他是否真的受感染了,我好對症下藥,從源頭封住這種蠱毒的蔓延傳播,這才能有效地阻止大麵積的疫情爆發。“
張貴聽個半懂,但也不好插嘴說什麼,連連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那我們當下可以去看看他嗎?”
薑秀這頭話落,念塵已是將煎炸好的藥遞過給張貴。
迫於壓力,張貴戰戰兢兢地接過,連連道謝點頭。
等他喝完了藥,便帶著念塵還有薑秀往後山走去。
“我們跟著去看一病人。”薑秀一路與念塵說了個大概。
聽言,他也讚成她的方法。
兩人商量著應對的辦法,這頭便來到了山腳下。
“就是這裏。”張貴頓住腳步,指著高於頂上的一座山道了聲。
薑秀兩人聽了加緊了腳步。
“阿呆……”來到了山洞前,張貴朝著洞口喊了聲。
薑秀擰了擰眉頭,站在洞口前望進裏麵是黑黢黢的一片,看不見內裏的狀況。
隻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出。
緊接著,類似草鞋摩擦地麵的聲音。
由於呆在黑暗的山洞內較長時間,那人一出來便接受不了刺眼的陽光,抬手擋住了一部分的陽光,隻露出一半的下顎。
“阿呆!”張貴又是喊了一聲。
他似乎對張貴很熟悉信任,隻聽聲音便抬腳向他的方向走了過去。
薑秀看著他有些熟悉的側影,一時想不起是哪人,於是多看了幾眼。
見此一幕,念塵輕咳了一聲提醒她道,“看他生龍活虎的,想來染病概率不多吧?“
著實看他露出來的眼神,不似中了蠱毒之人。
“這般離遠看是看不出什麼來,可老爺爺說這人身體異能,我倒想看看,好對整個疫病有更好的了解,能夠對症下藥。”
兩人靠近低語了幾句,那頭就見張貴拉著人走到了薑秀的麵前。
聽見他的聲音,她偏頭抬眸。
這會,她總算看清來人的容顏,卻冷不丁地被嚇了一大跳!
“怎麼會是你!”
見薑秀伸手怒指著人,張貴也是一臉錯愕。
他哪能想到,她看見阿呆竟有這麼大反應,一時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