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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秀警惕起來。
心裏不斷提醒,眼前一定是幻象。
她不可能是紅昭!
“紅昭,你這可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可你也知爺我脾性不好,要我動手的話,那就無憐香惜玉這一說了。”
金爺一步一步地逼近。
薑秀試圖用銀針紮‘醒’自己,狠狠地往手肘紮了下去。
刺痛讓她大腦清醒。
再抬頭看向逼近自己的金爺,幻象晃動了一下,薑秀心裏大喜。
竟真的給自己猜中!
幻境外看著薑秀自言自語,甚至用銀針狠紮自己手肘,唐凝不得不強壓住自己,嘴邊的血滴子的笛聲再次拔高——
這女人的意誌真強!
被幻境所困的薑秀,狠紮了自己好幾針,除了先前一閃而過的一幕,她隻高興了一下,隨後她發現自己除了痛,對方竟是真實的存在、不會消失!
“怎麼了紅昭?比起那細嫩的呆子,你可是瞧不起爺我?”
眼見金爺已經快到床榻邊沿,隻差伸出一手臂便能製服自己,薑秀抿著唇瓣。
在他眼中能見貓捉耗子的戲謔、鄙色,她心裏更是好一陣惡寒。
想到背後之人,竟清楚地知曉紅昭與自己的關係,她不得不要謹慎對待此人。
薑秀冷凝著眼前的金爺,唇角勾起,冷譏道,“我不知你是從何而來的,但,想用此等方法讓我屈服?你且試試看。“
此時,幻境外,她凝著著的方向正是唐凝所站在的位置,所說的話亦等同對著她說。
唐凝鐵青著臉。
從陳國一路跟蹤過來,她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將她迷幻帶出了驛館。
齊太後命她無論用何方法,都要破壞與天元的和議。
將薑秀帶離驛館,陳國交不出人給霍祁,他定然勃然大怒,也勢必會揮軍之下,陳王便成了眾矢之至,這便是成了她齊太後的意。
唐凝一直受製於齊太後,兩人暗地裏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可她同時也離不開她。
此時,薑秀意誌力越強,她的幻術越是薄弱,甚至還會令她有反噬的可能。
唐凝可是不甘就這麼放棄這次殺她的機會。
於是……
薑秀感覺四周的迷藥更加濃重。
原本她用銀針封住自己嗅覺的穴道,這會開始感覺到腦袋漲漲的,意識有些渙散。
唐凝自然看見這一幕,心裏大喜,血笛子的靡靡之音將她又帶進另一個幻境之中……
“鏗!”
“刺啦——”
“你是何人!”
伴隨著一聲怒斥,唐凝抬頭便見一身白衣從天而降。
“你是!”
“妖女,你對紅昭做了什麼?”
“嗬嗬,說到妖,擱下是做人太久了,都快忘了自己是誰麼?不過……虧你還記得她是誰。”唐凝所設的幻境,她自然能知曉薑秀幻境裏所發生的。
鮫魚。
可是她最需要的。
想不到這條傻魚自個兒送上門來,原來就是百年前她誆過他的那條鮫魚。
他倆緣分不淺啊。
念塵似乎也想起了什麼,當即臉色一變。
見薑秀似乎入了魔陣,伸手在半空抓空了好幾回,臉色也漸漸蒼白,他心道不好,伸手想要把人帶向自己——
“想把人帶走?休想!”話落,唐凝的長笛橫插在念塵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