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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凝忿忿不甘,卻不敢牟然上前。
她曾受重傷,還是為了取一株曼陀羅藍星,而被守護獸打成重傷的。
而今毒穀那一株,也就是唯一的一株,是她用命換來的。
南山這一片花海,她眼熱,卻無可奈何。
而眼下,薑秀竟毫無吹灰之力、輕鬆便得到守護獸認同?
她不敢靠太近,因為守護獸的聽覺極其敏銳,因而根本無法聽清楚薑秀跟它說了什麼,隻能離遠地看見它對她言聽計從。
連左侍衛都不敢靠它太近。
不多時,唐凝就見大黑將薑秀帶上自己的肩膀上,帶著她往山上深處而去。
“她想去哪兒?”
縱然想不明白那守護獸唯獨不攻擊薑秀,又帶著她往深處去,唐凝也不敢跟前半步。
因為這一片花海,還藏著一隻雌性的守護獸……
左侍衛還心有餘悸。
薑秀讓他在一旁等候她,他半刻都不敢離開。
而山上深處的一熊一人,一問一比劃的,薑秀總算將大黑來到陳國的緣由猜了個大概。
“當初你離開黑山也好,那裏如今待不下去任何物種,就是陳國那位聖姑做的傑作,你留下恐怕也遭殃。”
大黑不知曉三裏村遭遇天災之後,瘟病也跟著大肆摧殘,而今黑山上許多異獸幾乎都滅種了。
見薑秀歎息一聲,情緒低落,它伸出簸箕大的熊掌,蹭了蹭她的頭頂安慰她。
薑秀拉住它的熊掌,苦笑一聲道,“我沒事。”
大黑不信,熊掌依舊來回地在她頭上磨蹭,把她給逗笑了,“我是在擔心祁哥呢。”
聽見她提起霍祁,大黑那黑溜溜的眸子閃爍著點點碎光,期待地看著薑秀。
見此,薑秀挑眉問了句,“你也想見他啊?”
大黑點了點頭。
薑秀,“……”
“你這不是還得守著那片花海嗎?”
大黑笨拙地指畫了好幾下,薑秀挑眉道,“你說,有你的伴侶在?”
聽言,大黑連連點頭。
“可我知曉唐凝對你守著的這片花虎視眈眈,你若是離開了,你的伴侶能不能與她抗衡?”唐凝的實力,她親自領教過,因此她才有這樣的擔心。
大黑不知曉薑秀提之人是誰,但它回憶想起,是有那麼一個人是想要打花的主意,傷了它的伴侶。
不過,最後還是被它打傷了,至今不曾再到回來。
想想,它想要跟薑秀離開的心思也歇了。
見它耷拉著腦門,一副無精打采似的,薑秀好笑道,“我看你是純粹想要找個借口離開是吧。”
被薑秀當麵揭穿,大黑那模樣憨憨的,一點也不生氣她的揶揄。
在這裏好是好,但不及黑山那麼自由自在。
而今,它看見薑秀,勾起以往的記憶,便更想念以往的日子。
可同時,它心裏舍不得自己的愛侶。
見大黑一臉糾結,薑秀也向它坦言道,“而今我要找到能夠解祁哥身上的蠱毒,一時半會找不著,我也沒有要走的打算。“
大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你明白就好。”薑秀拍了拍的爪子,突然想起了什麼,問了句,“你知曉陳國是誰擅用蠱毒控製人的?祁哥身上的蠱毒雖能解,但卻不能徹底根治,必須要找到解藥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