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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薑秀出宮並不知曉身後有人在跟蹤自己。
跟隨在她身邊的侍衛耳力卻非常好。
早察覺是唐凝,卻不動聲色。
見其未對薑秀有不利的舉動,隻得暗中警惕,並未打算驚動她。
默默把此事記下,想著回頭回到宮裏,再與陳王稟報此事。
陳國到處都是水路。
百姓生活常態,與薑秀記憶中的水上人家那般。
兩人坐在舢板上,沿路能見兩岸吆喝買賣的小販。
每個人臉上洋溢著豐衣足食、閑庭逸致的悠閑,如常的買賣做生意的做生意,遛鳥的遛鳥,該吃的吃該喝的喝……
見此番景象,薑秀心裏微苦。
若此時不是命懸在某人的手上,又跑不了的話,她倒覺得陳國這地方還蠻合適放鬆小住的地方。
這裏生活節奏慢。
平民百姓安居樂業,富裕弟子聲色犬馬,似乎對外,陳王將要攻打天元朝的戰事漠不關心,甚至連半點影響都沒有。
當然。
陳王已經集結了兵馬,隨時攻打天元朝,這些薑秀隱約知曉一些,卻是大概、模糊,不知他何時攻打,以何方式攻打。
要知曉,當初因為唐凝利用蠱毒,製造出的瘟病被薑秀所察覺。
她又化險為夷、挽回了敗局,天元朝的百姓才躲過一劫。
如今,她隻想要盡快找到解毒的藥丹,並得到陳王的信任,那麼,她還有機會力挽狂瀾,阻止他開戰、塗炭生靈。
唐凝尾隨著薑秀兩人。
見兩人上了岸,往山上前行,目光隨著遠遠的身影,挑眉不屑地道,“她有什麼能耐,連陳王都對她言聽計從?”
空曠山野無人應她這話。
回蕩的不過是受驚的鳥兒撲棱、驚啼聲,唐凝不耐煩地一揮寬袖,不過一息間,地上如同秋風掃落葉般,一地脫了毛的殘屍……
薑秀似乎察覺了什麼,猛然回頭,卻是什麼都看不見,眉心擰緊,心緒有些不穩。
“萍美人?”左侍衛不曾想她的警惕性那麼的高,竟是察覺身後的唐凝的動靜,不由出聲問道。
薑秀眯了眯眼眸,眼前依舊什麼影子都沒有,她搖了搖頭,“無事,我們繼續走吧。”
左侍衛不留痕跡地朝某個方向瞥了一眼,點了點頭,應道,“好。”
兩人繼續往山上去。
“我記得上山往右有一條路,那兒我們能上去嗎?”薑秀聽黃公公叮囑過,南山是聖宮的大本營,早初的長老都呆在山上,不問世事。
南山除非陳王特許,否者無人能夠進入南山。
薑秀因為有陳王的提前囑咐,兩人一路上山暢通無阻。
左侍衛想了想,才開口道,“屬下知曉繞過聖宮,在山後有一片地勢平穩的山地,瘋長了許多異草,大王囑咐,可到那看看是否有萍美人所需的藥草,有些連聖姑都不識得的,若是萍美人曉得其藥性用處的話,大王說,您大可提出條件來。”
“陳王連這個都知曉?”薑秀脫口而出。
想了想,覺得許是陳王對他有所交代,他才會如實告訴自己,省卻自己到處找的麻煩。
不過,他想要利用自己驗證唐凝的能耐,這個,還真是把原本惹火上身的自己,又再一次架上火爐上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