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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王對薑秀確實有些獨特。
原本隻是想要嚇唬嚇唬她。
不曾想,這女子膽子也夠大,竟無懼於他是威儀之下,還能坦蕩自然。
陳王摸了摸光潔的下頜,不覺輕輕地嗤笑了一聲。
底下的一眾禮官都不敢直視龍顏。
但,不阻礙他們用眼角的餘光,從薑秀與陳王身上來回探個究竟。
陳王竟然笑了……
一行美人被帶入的殿中,眾禮官的視線不得不重新放在美人的身上。
這些日子,各地搜羅帶美人痣的美人還真不少。
但凡有些相似的,陳王都打發進了後宮充盈。
而那些單純隻有模樣相似的,他都按聖宮的指示,命人送入了毒穀。
見一眾美人,陳王眼皮都沒抬一下,不過地隨意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開始。
禮官領意,命各美人一一展示自己的才藝表演。
薑秀直接被陳王省略。
“美人,你喚何名字來著?“
聽其朝自己問了句,爾後向旁的宮人開口道,“來人賜座,美人就一同陪本王觀賞歌舞吧。”
薑秀恭敬地應聲,”承蒙大王不嫌棄,小女子小名實在登不上什麼大雅之堂,大王見笑了,不說也罷。“
聽言,陳王卻擺了擺手,一副興致正濃地道,“你但說無妨。”
薑秀想了想,給自己取紫萍的名字。
陳王一聽,沉吟一聲,念了句“原來叫紫萍啊”。
幾乎是自喃,薑秀並未聽清楚他說了什麼。
大殿中央,美人們個秀才藝,看得薑秀有些困乏。
一大早給嬤嬤捯飭了好幾個時辰,這會精神鬆懈下來,倒有些困意來襲。
薑秀稍退作一旁。
陳王命人給她賜了座。
她頂著眾人投來不善的目光,毫無壓力地坐在座上,果真真的揣著膽子同陳王一同觀賞。
入鄉隨俗。
薑秀可從來不知客氣二字,朝陳王斂衽施了一禮,莞爾笑道,“謝過大王。”
陳王點了點頭,心思卻並未真正放在表演的美人們,反倒照顧薑秀起來,命人宮人給她斟酒,“上酒。”
原本站在薑秀身後的嬤嬤,如今隻能站在最邊角。
憤然不甘的她,死死地盯著高高座上的薑秀,心底可是咬碎了一口銀牙,卻半個字兒都不敢吐出。
那淬了毒的雙眼,若是能長手的話,她恨不得將薑秀從座位給扒下來。
這一幕,薑秀自是看見了。
她笑眯眯地,朝嬤嬤舉了舉酒杯,唇角微微上揚。
隻是一眼,淡漠地轉開,轉而對陳王笑著敬道,“這杯謝大王寬宏大量。“
薑秀指的是他對自己的優待。
陳王對自己,真好的沒話說啊,佛不可曰。
目光掃過那些不少投來敵意的目光,薑秀選擇性失明——看不見。
然而,有些排隊準備獻舞的美人看見了這一幕,可是嫉妒得紅了眼。
她們眼巴巴送上門來,還不是為了得到陳王的青睞。
殊不知她們進宮之後,就聽說了,薑秀可是被領將半路給抓來的。
本以為她的身份,要給送去聖宮的,可當下卻不好說了。
同時被家中的爹爹送入宮來的兩位美人,可是仗著朝上有人辦事,篤定自己能夠入選,別陳王充盈後宮的。
如今兩人也有些慌了。
在殿上跳舞的功夫,目光一直巡搜自己的爹爹,好讓他出主意。